r/gt; “行了,你先退下吧。”
看来陛下又要去关照里间那个小王子了。高冲会意,行了一礼便退出门去。
容成头也没回,张口问道:“他怎麽样?”
胡太医掀开帘子,小步跑到容成身後,跪下回话:“回陛下……公子应该是受了身体和精神上的过渡刺激,昏迷过去的。”
“又昏迷?有无大碍?”
“应该无甚大碍。只是……只是……”胡太医头上直冒汗,君前也不敢拿袖子抹。
“只是什麽?”
“只是臣观公子脉象……较之上次问诊更加微弱,如此情况持续下去,公子的身体情况恐不容乐观……陛下如要公子完全痊愈,近日最好……最好……”
“最好节制?”
“是……”还需保持病患心情舒畅,只是这话他不敢说。
“朕知道了。你尽管开方子,什麽养人给朕开什麽,人参鹿茸太医院不缺。”
“奴才遵旨。”胡太医犹豫了一下,躬身伏地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朕又不会砍你脑袋。”
“陛下……房事过於频繁,对身体无益有害……精乃体内精元之气,易泄难养。前朝末期有一两位君主,即是因为房事过於频繁导致早薨。陛下正当年轻气盛,适当的房事有益身心,但切不可过分频繁……这也是为了宣朝国本……”
“朕知道了。”容成并未发怒,只是摆了摆手,“开了方子就下去吧。”
对於床笫之事,容成从小就有经验,十几岁便流连花柳之地,因此即位以後,也谈不上特别热衷,虽经常於五日休外出青楼,但後宫嫔妃一只手就数得过来。
一切都是自遇到桓恩以後……
原本以为频繁的宠幸,应该就能快些厌倦,出乎意料的是,对桓恩的yù_wàng竟不减反增,昨天才做了一整晚,今下午竟又把持不住。
就好像中蛊了一样。
名为“桓恩”的蛊。
“啧,那麽好一副身体,折腾坏了以後就没得玩了。近几日就放他好好休养吧。”容成这样对自己说。
***
桓恩慢慢睁眼,见满屋阳光,明亮却并无温度,原来已经是次日清晨了。
身体难受得每根骨头都在咯咯作响,後面那处更是肿痛。
现在,竟是求死而不能的境地。
如果他能够不再醒来,该有多好。
“殿下……”
桓恩的视线慢慢移过去,只见刘琦躬身站在床边,一脸忧色。
“殿下,您已经昏睡八九个时辰了……早膳和药都准备好了,您看您是先用早膳,还是先喝药?……”
“先喝药吧。”一张口,嗓音竟是干哑酸涩,有气无力。
刘琦要扶他坐起来,被他一只手挡开,只好在他背後加了个软垫。
桓恩皱著眉一口气饮下乌黑药汁,身体无力得连端著药碗的手都在抖。喝完药,又慢慢拿起筷子,正要夹菜,忽地停下问道:“陛下是否说过,早膳须喝几碗粥?”
刘琦一听这话,心中都颇为不忍。平心而论,桓恩是他遇到过最好伺候的主子之一,态度温和,从不迁怒,虽常常冷脸对容成,可对下人从来都和和气气。说句实在话,他都挺希望桓恩再受宠久一些,侍奉这样的主子,总胜过侍奉那些稍微得宠就飞扬跋扈,狗眼看人低的主子。可这二位现在……唉……
“回殿下,陛下没说过这样的话。殿下能吃多少便吃多少罢,不要勉强自己。大不了,奴才替殿下虚报一个数。”
桓恩抬起头来,微微笑了一下。因为身体虚弱的缘故,面色苍白,嘴唇淡无血色,笑容都有些虚无缥缈。
“……殿下……”刘琦忍不住插嘴,“其实……老奴真觉得陛下挺宠您的。”
桓恩停下筷子。
“老奴知道,您心里并不愿意,可事实的确是如此。这麽些日子以来,陛下一次牌子都没翻过,老奴看著陛下长大,这真的是陛下第一次如此独宠一个人。老奴说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殿下换个角度想事情,心里也许能好受一点。”
见桓恩并未动怒,刘琦试探著继续道:“殿下也不必和陛下针锋相对。俗话说,忍一时风平浪静,您稍微顺著他一点,兴许能少吃很多苦头。其实,殿下您也知道,陛下这心性,就跟未成熟的少年一样,得不到什麽,就硬要得到。老奴说句不该说的话,您若非如此固执,而是像弄玉那样……”
“陛下早就该厌了我了,是吧?”
“……老奴胡乱说话,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不。你说的,其实我都知道。”桓恩放下筷子,目光定在空气中不知名的一点上,似失了焦距。“只是对著他低眉顺眼,婉转承欢,我实在办不到……”难道被弓虽.暴,也要摆出一副谢主隆恩的样子吗?这怎麽可能……
一世倾情38是否要开始和平?
“老奴知道,这对殿下来说的确难了一点。但殿下还是尽量顺著陛下吧,这也是为了殿下您自己好……”
桓恩低头看著碗里的粥,银耳透明晶亮,和著大枣和枸杞,明明应该是香甜可口的,他却一点提不起胃口。执著勺子在碗里轻轻搅动了两下,淡淡回应道:“知道了。”
容成下朝回来,桓恩刚用完早膳。容成见门口的刘琦张口要通报,对他摆了摆手,站在宫门侧边,低声问道:“他情况如何?”。
“回陛下,”刘琦鞠了一躬,小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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