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春梦就这麽给搅了,容成一肚子火,还没睁眼就开骂:“这还早你叫什麽叫?”
自家主子什麽时候发过这麽大的起床气,周围站著的一圈侍女赶紧跪下,连刘琦也两腿一抖就跪下了,一边掌嘴一边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好了好了,大早上的吵死了。”容成掀开被子坐在床沿,表情阴鸷。
居然做春梦……他是有多饥渴?
不过梦中的性事的确很过瘾,好像那晚朦朦胧胧的感觉全回来了。弓虽.暴的氛围,身下人剧烈的挣扎抽泣,紧致柔滑的秘穴……令人回味无穷,光想想他就欲火焚身。
……这该死的刘琦!
不过说来也奇了,梦里那人居然是月族质子桓恩……这是怎麽回事?而且竟然他并不觉得有什麽违和之处,好像桓恩跟那晚的小倌重叠了一般……不过话说回来,那晚的小倌怎麽可能是桓恩呢,他会梦到跟桓恩交欢,大概是因为傍晚对他起了些邪心歹意的缘故吧。呵~
跪著的一干人等大气也不敢出,不知是什麽事儿惹恼了皇帝。这要迁怒起来可怎麽办。皇帝一不爽,杀个把个人在历史上比比皆是,眼前这位也有同样毛病。
刘琦偷偷抬头瞟容成,见他似乎神色稍霁,赶紧亲自拿过铜盆里的毛巾,拧干了水,小心翼翼凑近了,见容成闭起眼仰起脸,心下一块石头才落了地,在他脸上轻轻擦拭。
“陛下……可是这弄玉公子伺候得不好?要不要老奴找人去调教调教?”弄玉昨晚二更就服侍完毕出来了,那时也没听说陛下发这麽大火啊。
容成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他还用得著你调教?窑子里出来的一个比一个精。”
“是是……”刘琦把毛巾扔回铜盆,拿来朝服给容成一件件穿上。
“那小倌是谁小合子查出来没有?这都两天了,怎麽办事的?”弄玉也不解火,这是个什麽事儿。
“回陛下,今儿凌晨小合子递消息回来了,说……说确实没有这个人。”
“什麽?!”容成转过脸来,“什麽叫没这个人?”
刘琦战战兢兢:“小合子挨个问了,没有一个小倌说当晚服侍过爷……陛下,那晚那个……会不会……是个女的?……”
“胡扯!”容成一拂袖,“朕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了?!”
喝醉了当然是有可能逮著谁不管男女人畜就硬上的,可刘琦哪敢这麽说,只好磕头谢罪。
“连个人都找不到,他还长了翅膀飞了?!朕养著你们吃干饭的?”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得了,今晚朕亲自走一趟。”
“陛下!”刘琦急了,“这点事怎麽敢劳动陛下大驾,您这不是折煞奴才麽……”
“你们蠢,朕有什麽办法?”
“是是……奴才这就让人去跟怡芳阁的老鸨打声招呼。”
刘琦一边应著,一边替容成把腰上的金玉扣带扣上,然後看著自家主子一脸不悦地坐在桌前吃早膳。
他真是不理解,容成怎麽就对那晚那人这麽深的执念,跟被下了蛊似的,连耐著性子哄了那麽久的弄玉都及不上。这人到底是有什麽通天本事,把容成迷成这样?
一世倾情19踏破铁鞋无觅处
“不要去打招呼。”
“呃……这……”
“打草惊蛇怎麽办?你有没有脑子?”容成把汤匙往碗里一扔,“上朝了!”
刘琦马屁拍到马腿上,哪里敢再说话,小心翼翼跟在容成後面出门。
一早上,容成的脸色就没好过。第一个“直言谏诤”的言官被骂得狗血淋头,众臣立马看出来些端倪,本来有本参奏的也按捺下满腹台词,生怕被逮住就一顿狠削,降职罚俸禄。下午先是召来小合子,不阴不阳地说了两句,说的小合子冷汗直冒。接著批折子也是越批脸越黑,最後直接掀了桌子,去近郊的皇家猎场上林苑骑了会儿马。到傍晚用了晚膳,才稍稍好了些。
戌时一刻,禁军统领隋毅率众团团围住怡芳阁,宣旨派兵搜查“奸细”,老鸨和门口的姑娘吓得花容失色,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大呼冤枉。
戌时三刻,清场完毕,容成驾临。前来押妓的嫖客全被押到後院由专人看守,怡芳阁所有在册人员,包括妓女,小倌,甚至小厮,琴师,齐刷刷跪在大堂,乌压压一片人头,煞是壮观。
容成坐在大堂二楼右侧的小室,对小合子抬抬下巴:“怡芳阁所有人都在这,你给朕仔细瞧好了。”
“奴才遵旨!”
陛下对这人这麽执念,他要是真能把这人找出来,绝对是大功一件。可这人怎麽就是跟人间蒸发了似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呢。总不会是临时从别处请来的什麽人吧。
小合子挨个挨个看过去,虽说多了些小厮琴师之类的生面孔,还是能毫不费力地排除掉。那晚那小倌头发奇长过臀,光凭头发就能刷掉一大半人。
容成抿了口新泡的西湖龙井,心情轻松愉悦,充满期待。
今晚这几乎是属於地毯式搜索了,怎麽也能把人挖出来。至於挖出来之後……一定要把他按在床上做个够……
他应该是长什麽样子呢?能跟月族那质子桓恩重叠起来,应该不会太难看吧,起码头发长皮肤白。那晚压在他身上的如丝触感,到现在回忆起来,容成下腹都一阵涌动。
皮肤白的话,就用红绳绑住手腕,再遮住眼睛,这是多麽淫靡的一幅画……再放点催情香,让他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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