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语气里的娇羞,变得宛如撒娇一般。
韩纵抱着她腻腻歪歪,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三点,医生专门打电话过来,提醒他们别忘了孕检。原本预约的时间是下午一点,这都过了两个多小时。
韩纵拍着脑袋赶紧起身,又哄着慵倦的团团也起来换衣服。
现在已经入冬,哪怕没有刮风也还是冷,那个毛线帽成了每次出行的标配。
半小时后抵达医院,韩纵先前已经来过,挂完号驾轻就熟地带她去b超室。
陈易澜躺到干净的单子上,抬手将衣服解开。不过一想到韩纵也在这儿,不免有些紧张。之前在家里,俩人相互倚靠,他覆住她的手,轻轻抚着她,一思及此,又仿佛进入了一个极私密的氛围。
她把上衣掀起来。白皙光滑的皮肤,在这种很暗的光线下,也微微泛着一种釉光,但因为肤质太过透明,一条条横亘的血管也愈发清晰。
医生看了眼,说道:“皮肤好薄啊,平常是不是容易过敏?”
她回道:“嗯,有点。”
韩纵疑惑问了句:“医生,这么多血管浮着,到底正不正常?不会现在已经过敏?可我给她吃的东西都很清淡。”
医生笑了下,“当然正常,这是毛细血管。不过一般看不见,现在她三个月,肚子长了点,皮肤被撑得更薄,所以比较明显。但这肚子还没真正大起来,五个月以后啊,那估计看不得。”
医生大喇喇的,说话也没遮拦,这番言论不免让陈易澜有点失落,担心五个月后,自己会很丑。
韩纵专心致志地盯着她肚子,被她发现后,伸手拍了拍他手背,“别盯着我,快看显影仪。”
韩纵终于抬起头,但仍旧没忘轻柔地握住她的手。
显影仪上的画面很快就出来,而且非常清晰,清晰到让人几乎不敢直视。
胎儿的形状已经较为明显,手脚挤挤挨挨地缩着,小脑袋也伏着,整个人是一小团。
“从头到脚长约十五厘米,重约两百一十克,四肢发育正常。头发在长,眼珠子也在长,目前只能闭着。”
这就是小宝宝?陈易澜还未反应过来,医生已经开始介绍。她顿时激动又紧张,身体克制不住地微微发颤。躺下去没一会儿,她就用手肘撑着身体坐起,韩纵立刻去扶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才两百克……”她蹙着眉,急切地盯着那团显影,“竟然不到半斤?是不是营养不良?”
“它才三个月,只有这么大。”医生一边回答,一边把显影换了个角度。
这次看的是胎儿侧面,那两只小拳头一样的东西,应该是它的手。
陈易澜没由来地一阵心慌,一种又可怕又欣慰的感觉油然滋生。
韩纵揽着她跟着一起看,没说话——根本说不出话。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高兴但又极度心疼的状态,没有言语能描述那种复杂的感受。
陈易澜扭过头,把脸埋进他怀里,小声地哭了起来。
一向能说会道的韩纵在此刻却语拙,竟然什么安慰的话都讲不出,只能紧紧抱着她,不住地亲吻她的头顶。
医生说:“你的骨盆已经开始扩大,还会自发继续。以后你时不时感到腰腹疼痛,这些都是正常的。”
韩纵立刻说:“那开点止痛药预备着。”
医生果断摇头,“她必须适应,因为最后分娩时会更痛,从现在开始,要慢慢扩大对疼痛的接受度。”
韩纵说:“那就剖腹产,打麻药。”
“这可不是由你来定,要看到时候的胎位,一般顺产比较好。”
陈易澜也说:“我想尽量顺。”
韩纵心里的情绪无以言表,整个人更是难以自持,顾不上医生还在这,直接拨起她的脸,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下,甚至还发出“啵”的一声。
医生笑了笑,摇摇头。
陈易澜就比他内敛多了,没怎么显出情绪起伏,但实际她的感觉也并不比他少。
一颗心终于落到实处,视线顿时有点朦胧模糊,她抬手揉了揉发酸发红的眼睛。之前还觉得不想辞职也不想生,甚至不止一次地讲过要打掉,但真正看到的那一刻,母性什么的还是全都来了。
别说为它辞职,就算去半条命都愿意。
这胎儿大概真是和血肉相连的母亲心灵相通,默不作声地长这么大,竟也没让人操过心。陈易澜除了害点喜,几乎没有孕期可能出现的其他糟糕症状。而且她跟韩纵好几次都做得很激烈,但它仍旧安安静静蛰伏在子宫里,什么动静都没有。
韩纵又问能不能行房,医生说可以,胎儿感受父母的亲密跟相爱,对发育也有一定好处。把韩纵乐得,半天都合不拢嘴。
从医院出来后,他没把陈易澜带回家,而是安安全全送到陈宅,暂时交给丈母娘帮他看护,然后这才驱车离开,奔赴检院处理工作上的事。
就算陈易澜可能会把某些不干净的事实告诉家人,但韩纵现在也不阻止了,因为相较之下,他更不愿意给她独自待着的机会,真的格外心疼她这一点,自从知道先前分离那阵子,她总是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冷了也不知道披件衣服。
☆、婚前甜蜜之很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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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晚上七点过来接人,结果陈易澜等到九点,还没看到韩纵人。她知道他工作繁忙,很体贴很理解,也从不去催。
母亲说:“今晚你在这睡吧,别专门等他了。”
“要不备个客房给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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