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目了然,外衣裤子都是挂起来,春夏衣物占据左边柜子,秋冬衣物占据右边。内衣和内裤就分类放在下面两个大抽屉里,而且里面也是小格小格的,还按颜色摆好,深色只有红黑两种,来例假时候穿,浅色就有很多,除了最基本的白灰两色,还有粉绿蓝波点好几种,因为要用来搭配不同的浅色系外裤,避免内裤或内衣显形看着尴尬。
她洗完出来,本来想劝韩纵回去,但他在阳台那儿打电话,听内容好像还是工作上的,他放在沙发上的笔记本也醒目地亮着,页面停留在这回拍到的真实照片。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打扰他,自己进卧室把头发吹干就躺到床上。
门板的隔音效果不错,一关上外头的声音就基本听不到,她摁了灯准备好好入睡。
韩纵这个电话是跟同事商量对策的,所以打了很久,至少得有十多分钟,他之前就注意到陈易澜已经出来,并且也没吃药,心里一直惦念着,所以跟同事讲明天碰面再继续讨论,这才能挂掉不然还是没完。
他推开门时发现没有反锁,心里不禁有点窃喜。里头没开灯,他知道她怕是要睡,所以很快把她拽起来,将药递到她嘴边,“吃完再睡。”
陈易澜刚入睡就被弄醒,真是浑身疲惫无力,她眼睛都没睁开只是细微地摇了下头,表示不用。
他掌沿贴着她的唇,“听话,不然明天会更难受。”
她微微睁开眼,睫毛颤了颤。
韩纵把药塞到她嘴里去,指尖还碰到她湿软的小舌头。当然,这时候他可不会多做留恋,迅速撤出手指让她喝温水。喝完后用指腹给她擦掉唇角的水渍,等她缓了缓,再慢慢把她放下来,最后将薄被掖好。
他在她微烫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没有太多情`欲,就是一个亲昵的动作,然后起身离开,轻轻带上门。
他把她的换洗衣服一口气摞过来,不分内外全扔进洗衣机。
陈易澜不喜欢敞着放东西,所以洗衣液什么的都在旁边柜子里,他正找着手机又响了,他拿过来一边接一边做家务,漂白剂跟洗衣液很像,但前者往往无色而后者有颜色还香味重,可韩纵边讲电话就顾不上这茬,竟把漂白剂当洗衣液倒了,还倒了很多很多,足足五分之一的量——真的一看就是不懂家务的大公子,然后他一摁按钮,洗衣机开始滚动。
他还舒一口气,觉得自己搞定一项,雄心勃勃地计划着明天做饭给她吃。
☆、大丈夫岂能被做饭难倒
39
那天晚上他在客厅睡的,她家皮沙发也不小,但他个子太高,膝盖窝都杠在扶手那儿。刚躺上去还好,稍微一久他这个大少爷就觉得不舒服。还是起身去她闺房。
他赶报告赶到太晚,这边也没有换洗的睡衣,就直接往上一躺,她被子软床单也软,倒上去跟一样特别舒服,又有一种别致的香味,很让人舒缓。
他觉得自己没洗澡,便没脱掉衣服掀开被子进去。就隔着被子抱住她,又摸了摸她额头,上面一层薄薄的热汗,但这时候出汗是好事,明早她醒来就会感到舒服很多。
他放松自己,慢慢闭上眼睛。
其实俩人已经“同床共枕”过不少次,如果不是严格意义上的那种。最早是小时候,像他们这种世家都有佣人,父母要是出差不在家,就是保姆带着,但韩纵经常趁父母不在就跑到陈宅蹭住。原因很简单,他更喜欢陈宅的氛围,亲密随和其乐融融,人在八岁以前都没有太重的性别意识,他把陈易澜当兄弟手足,但上了初中后,性别隔阂一出现,他就不能再随意地过去。
当时去外地参加竞赛或别的活动时,作为女生陈易澜经常是独苗,晚上就一个人睡或者跟带队老师一起,但并不是每个女老师都喜欢跟学生一块睡。她一个人的时候会害怕,只能亮着灯整晚看习题册,实在困了才眯眼歇一会儿。韩纵发现后就经常过来陪她,他们也不洗澡,就合着衣服直接趴床上,两张单人床,一人一张,然后一起在灯下看书,这样有人陪伴反倒格外精神。
后来大学期间,有一次露营,韩纵那手被虫咬,陈易澜给吸的,旁边有人见了就打趣,说你们俩好暧昧,是不是关系特别铁,韩纵骄傲地说,我是她青梅竹马。然后那些人又调侃干脆在一起好了云云。于是当晚她为了避嫌,就支着随身携带的小帐篷,一个人在里头睡。韩纵怕不安全,就守在外面,守了一夜。
陈易澜半夜醒来口渴找水,才发现有个人坐在自己帐篷外面烤着火。他没有疲惫更没有不耐,看着那堆火苗想着跟她的过往,嘴角还带着笑。
也不知该说韩纵傻,还是不懂策略,很多趁人之危的好时机,比如露营比如此刻,她发着低烧浑身无力,他要再跟第一次那样迅猛地tuō_guāng她、强行挑`逗她,这回绝对跑不掉,但他偏偏又不做,甚至连这个念头都没有产生。非要在她精神抖擞的时候,强行压倒——难道真是男人的征服欲使然?
他和衣而睡,一夜安眠。
第二天一早,他准时七点醒来,陈易澜还在他身边酣眠,好像连姿势都没有换过,她被子盖得紧,热地小脸通红,鼻翼也一下下地翕动,大抵睡得很沉。
他起来后拿着她的钥匙出去,先回到对面自己的住所洗澡、刮胡子,拾掇清爽后换身便服带着钱出去买菜。
韩家一直有专门的佣人负责做饭,韩纵从小到大都不沾阳春水。但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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