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跟你好好相处……”
“可你怎么这么幼稚。”
艾德闻觉得好笑了,反问,“谁更幼稚?”
陆嘉洛诧异的转过头来,“难道是我吗?”
她开始较真起来,就忘了刚刚的情景,“太远的事儿不说了,就前两周,我才过来的那天,是谁先把我的饼干弄碎了?!”
他照样撇开视线,不打算瞧她,“你去问问陆正匀是谁弄的。”
陆嘉洛深吸气,然后说,“一进门就给我下马威,故意把冰淇淋弄到我身上的人,总该是你吧!”
艾德闻真是被她丰富的想象力,给惹急了,指着玄关的方向,语气重了点儿,“门就那么窄!”
艾米打开客厅的灯,果然又是这俩人在对决的气氛中,僵持不下,她无奈的出声说,“很晚了,明天起床再吵?”
艾德闻俯身将医药箱扣上,拎着就起身走去厨房。
艾米摇着头上楼回了房间。
陆嘉洛也从沙发里起来,比他先一步走上楼梯。
艾德闻把客厅的灯关上,在楼梯下叫住她,“陆嘉洛。”
陆嘉洛不耐烦的转身,他正一步步上来,再超过她。
在她听来,他字字句句都是冷漠的说着,“要玩姐弟过家家的游戏,你自己慢慢玩,别扯上我。”
陆嘉洛的气息顿时憋在胸腔里,他有必要吗?就这么不喜欢她?
她重重说着,“正好——”
艾德闻的背影顿住。
“我还懒得跟你摆笑脸呢!”
陆嘉洛走上楼,走到他身边的时候,接着说,“因为我真的很、讨、厌、你。”
此刻她只想马上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却听见他好像是笑了。
陆嘉洛气恼地定住脚步,又转身瞪着他,就想知道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站在静谧的夜色里,他若有所思的点着头说,“讨厌,总比没感觉要好吧。”
她被气出的眼泪,在想不明白这句话的时候,突兀的掉下来,皱着眉头,“你什么意思?”
☆、r11
早上醒来,阳光慵懒的晒进房间,尤其在窗边,淡淡的黄,浓密而澄澈,但她没有大脑清爽的感觉,因为昨天夜里已经醒来无数次。
进了卫生间,第一眼就是大喇喇敞开的窗户,可见开窗人的心境,一如往常般平静无波澜。
陆嘉洛带着失眠的烦躁,嗙嗙作响的关上窗户,然而,她一边洗漱,窗外一边喧嚣,邻居家装修,不停锯木头的声音。
早餐是帕尔马火腿片卷芦笋、黄油炒鸡蛋和烤吐司沙拉,陆嘉洛煮上咖啡,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柠檬水。
她面朝着花园在餐桌旁坐下,叉起一块焦黄的吐司往嘴里送,眼睛看着落地窗外的人。
艾德闻宽阔肩上是蓝色衬衫,令人眼熟的休闲短裤,没鞋带的帆布鞋被他踩扁了后跟,在草坪上随意行走,检查花园里有没有被风吹进来的垃圾,这是他每天早晨的工作。
咖啡壶里煮出的黑咖啡,需要糖,陆嘉洛拧开糖罐,一勺一勺放进去,深棕色的咖啡在马克杯里震荡。
陆嘉洛见他拉开窗,走进室内,就将马克杯往前一推,示意咖啡是给他的。
艾德闻没迟疑多久,端起来喝一口,险些直接吐出来,甜得要命。
他以无语的目光瞥她一眼,走到料理台前,整杯咖啡倒进了洗碗池,全部流向下水槽。
陆嘉洛坐着扭过来,对着他削直的背,不放弃的问,“艾德闻,昨晚你到底什么意思?”
昨天晚上的这个问题,没有得到答复,他走上楼梯,侧身从她面前挤过,连衣角都没有碰到她,只有气息和她相撞,在深蓝色的夜里,开门走进他深蓝色的房间。
马克杯冲洗干净,倒扣在杯盘中,艾德闻快速地抽出两张纸巾,垫在一只手背下,转了一圈到另一只手掌心,捏成团,扔掉,走出餐厅。
陆嘉洛拧着眉头,嘴唇轻抿,盯着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眼前。
——讨厌,总比没感觉要好。
她不是完全不能理解这一句话,而是像一颗滚到悬崖边的球,就差有人弹那么一下。
大叔叔和小胖子在屋外的太阳底下,利用邻居装修剩下的边角料,给野狗建一间遮风避雨的小屋,敲敲打打的声音能传进楼上的房间窗户。
书桌上枝桠的影子摇晃,k的屏幕里播放着美剧的剧集,陆嘉洛在神游他方,等待着午餐。
今天的餐桌铺上了红白相间的格子布,一大盘海鲜炒面和清淡的蔬菜汤,除了这些,桌上还有一碗无花果。
熟透的无花果很容易坏,挑选要碰运气。
油亮的碗底留了几点葱花,陆嘉洛放下筷子,没有打算起身,捡了一个无花果,捏一下,剥皮。
外圈青色的地方没味道,肉红色的地方很甜,果籽是脆的。
艾德闻还在低着头吸入炒面,这个年纪,正是生长发育的时候,饭量惊人,还那么瘦。
阿姨叠起碗筷,离开餐桌范围,她捏着咬一半的无花果,身子倾向对面坐的人,话题还是围绕着同样的问题:你什么意思。
陆嘉洛膝盖一抬,踢到他的小腿上,放轻声音,“你说不说,不说以后我不会再理你了。”
艾德闻头也不抬,“那不错,我谢谢你。”
陆嘉洛声音压得更低一些,威胁着他,“我最讨厌别人把话说一半,今天你不告诉我,我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上次清理完游泳池,就出发去青州音乐节,行程匆忙,艾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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