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厅这一刻已经是有很多人到场了,门口还陆陆续续走入学生,有些来得尚早,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好的位置。
唐妩一个寝室的人在东南隅的一角,不过唐妩尚没有看到苏灿。倒是听着旁边阮思欧,童彤,程葱葱唧唧咋咋,讨论着进入的那个区域哪个班的男生顺眼。
南大的学生汇集的是来自五湖四海的猛人,既然都是有些道行的人物,自然有着自己的矜持,所以就算是讨论着男人的程葱葱阮思欧一群女生,也都是私下里很文雅,很有内涵的,譬如有类似于,“八点钟方向那男孩看到了吗,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有点像尼基伯恩。”“左边的那男生腹肌有几何美感但实在不符合六等分法”,“进来的这男生身材离黄金分割线明显差了小数后一位嘛。”
“喂那个新闻系的女生能不能不把屁股扭动这么风骚啊。这么走路不淑女倒很像是鸵鸟啊。”
此类聊天讨论层出不穷,甚至开始八卦起进门组织演讲的教师来。
不过报告厅里还有另一簇人比较受关注。
张小桥,李寒,肖旭所在的位置,以及他们侧后方,钱仲远和今天跟着他三个死党朋友的座位。
知道新生入校食堂打架的事件的人们都朝着他们这边望来,钱仲远四人对李寒是冷目相对,显然当时李寒让他们吃了亏,现在还记恨着,只不过钱仲远这四人看上去都是统一的短发,都相当酷厉,表情也耀武扬威,似乎不介意校治安管理处让自己要写的检讨,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大不了再打一架就是。
肖旭不敢去看这几个人,特别是他发现钱仲远这几个人在和李寒他们对峙打了一架过后,一副无所谓的从容神态,让他有点怵,心忖这大概算是大学时期互相看不顺眼的人了吧,是一个人就有敌人,书呆子肖旭不断的提醒自己这不过是正常的一件事。
钱仲远接着带给周围人不好的感观就是他们这四个人竟然掏出了扑克牌,就着桌子打起牌来,这幅姿态不像是刚进校老老实实白白嫩嫩的大一新生,反倒像是在学校摸爬滚打混迹了好几年的老油条学长们,根本不把这个新生见面会当成一盘菜,当成一种严肃的仪式。
这个时候从床铺迟起的苏灿翻出了来学校时专门准备的一套休闲西服,这是在要离开蓉城的时候买的,很贴身的衣物,苏灿出门的时候还对着镜子露齿一笑,这个时候从门外串寝室过去的一学姐呆了呆,似乎看到苏灿这副光鲜模样有点恍惚,随后咧开嘴好看的一笑,“挺不错噢,如果衬衣上加个蝴蝶结那就太完美了,可以直接去参加辩论赛了”
南大的宿舍传统就是男生不可以进入女生寝室,但是女生可以在男生寝室流蹿,当然在宿舍楼关大门之前,是必须得清场的。
面前这学姐长得挺漂亮,倒也十分大方,对苏灿指点一番过后径直离开,下楼的时候拍了拍自己脸蛋,心忖自己这是怎么了,在南大好歹也见过无数男狼都混到可以在男生宿舍这边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穿梭自如了,怎么见个小学弟竟然还面红耳赤的,还得借口指点掩饰内心的尴尬,丢脸啊丢脸啊。
苏灿出现在新生见面会报告厅的时候,望着窗外绿林成荫的外围唐妩眸子转移到宽敞的大厅,眸子渐次得亮了起来。
这一刻的苏灿显然让她有些没认出来。
休闲西服,长裤,干净得休闲皮鞋,手中拿着为防止这个见面会无聊带着的一本上海社科院出版的《全球通史》。
这个男孩,就这样耀眼的出现在大学报告厅的门口,唐妩觉得这一刻有点恍惚,仿佛是一种命运的安排,他们竟然在了同一所大学。
踏入报告厅的时候苏灿才发现人员众多,不过还是不妨碍他一眼看到出众的唐妩,对她笑了笑,发现她前后左右都坐满了人,且大部分是女生,苏灿要插入,估计困难。
是以只能忍痛放弃唐妩附近的位置,苏灿再度巡目,又找到了张小桥,李寒等人的座位,倒不是因为他眼尖,而是这几人就在第七排,且他们侧面的钱仲远几个打牌的家伙又太显眼,苏灿想不注意到都困难。
但是出奇的是,之前有不少的新生陆续进入,报告厅都有些喧闹。
而苏灿这么进入的时候,突然寂静下来。仅有的一些人声,都在逐渐消敛声音的环境中,意识到什么,连忙安静下去,似乎担心自己素质被人笑话。
“今天就他给我们做讲座么?嘻嘻,这个辅导员满年轻的嘛。”私下里有人道。
“这辅导员仔细看,还比较帅噢,虽然就是嫩了点,咯咯,这样的辅导员,不怕被调戏啊。”程葱葱把玩着自己的水晶指甲,笑道。
童彤皱了皱眉,“要说调戏的话,只怕只有你程葱葱才会这么做吧。”
浑然不觉阮思欧面色僵硬。
在一片普遍“这个教师好年轻啊”的感叹声中。
苏灿先是愕然,随即目光投向一脸更不把他放眼里继续打牌的钱仲远那边,心有定计。
一握手中的《全球通史》,没有朝着学生课桌而去,反倒是一转身,朝着高台讲座,堂而皇之的走了过去。
“原来真是教师!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打扮正式的学生呢。”有女声惊呼。
在一干“这留校的教师太年轻了。”的感叹声中,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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