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到了你们的教育,那让我们来说说中国的教育,你们的确做出了改变,中国这些年开始重视了你们的教育,投入的金钱更多了,人力更多了,现代化的高楼大厦不少,我知道一些学校的教学楼甚至成为了城市的地标,我是很难想象一个学校的建筑怎么能够成为一座城市的地标,这是城市,还是商业中心?我知道一件事,美国人有一个调查,中国排名靠前的几所大学,其研究设备已经达到了世界一流水平,但是却没有一所大学能够排上世界前两百名。为什么?国际规定排名前两百的大学必须要有800篇的fca论文,但担任你们学校教育主体的大多数教授,平均连一篇都写不了。就连我们南大,所谓顶级的教授,一年能够有五六篇问世,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这些留学生是杜大维的朋友,听对方这么说,他也连忙打着哈哈把话题岔开,“这个事我们就不提了,五京稻郎,我们聊一些其他的,不用找这个教育的话题来聊。”
李寒实在是忍不住了,拍案而起,道,“一个口木人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这些,你觉得你们高尚,觉得你们光荣?你别忘了你们欠的债还没个清呢,当初在我们国家搞侵略,现在就跑出来大放厥词,我他妈揍你信不信。”
这个五京稻郎撇过头看了李寒一眼,但是这一眼里面,满是轻蔑。
随即他站起来,对捏着拳头随时可以举势待发的李寒深深鞠了一躬,就道,“近现代史,我承认,我们国家犯过错误,我为这个错误和你们道歉,甚至你今天揍我,我也可以完全的理解。我是到中国来学历史的,正因为正视之前的错误,我们才会研究历史,才会用发展的眼光来看世界,你们国家有一个词叫兼听则明,我觉得很好,如果不能‘兼听’,那么我可以不受欢迎的被今天的聚会请出去,但是我不会为自己所说的道歉,因为这是事实。”
五京稻郎虽然明确的说你可以揍我,但潜意识就是说,你怕了我讲话,我讲到了你的痛脚,所以你才会揍我。你揍了我,我巴不得呢,这样更加显得我是一个敢说敢做的英雄,这就是武士道精神。
那周边的几个留学生,都一副很自然的态度,和周边一片讶异的神情形成鲜明的对比,眼角时不时扫向四周围被五京稻郎这话辩驳得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大众学生。
林珞然的眉头皱着,卫丁丁想着这也是杜大维的聚会,不能闹僵,只能举起一杯酒就道,“好啦,大家双方都别说了,这位哥们,别激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不是愤青,要用客观的眼光看待事物。”
又对五京稻郎道,“喝一杯好了,你说得很多事是对的,但我相信不是只有你一个外国人看到了,我们都看到了,很多东西,也会改进。”
五京稻郎立即笑道,“那是,应该喝一杯,事实上,我这个人说话比较直,大家不要见怪。其实我是很崇敬整个中国的历史和文化的。”
最后一句捧了一下,众人这才松下来,觉得这说话哪里只算是直,简直就是刀啊。
不过不可置否,这让很多人对他透露出欣赏的味道,这里面大有最后一句话在起作用。
苏灿暗赞这人如果不是真如他外表所表现的那般正直,那么就一定是一个高明的泡妞老手了。
“抱歉,请问阁下叫什么名字?”在短暂的寂静之间,一个声音响起。
林珞然看过去,一直皱起的眉头,又舒展开了,她很期待苏灿能说出什么。
“五京稻郎。”
苏灿笑了笑,“噢,五斤稻同学,你是学中国历史的?那你最喜欢中国哪一段的历史?”
程葱葱等人大抵觉得有些好笑,苏灿为了自己的舍友出来胡搅蛮缠吗?
在人群很有喜感的表情中,五京稻郎直视苏灿,知道不寂寞了,这边又有一试招的人物来了,你要和我讨论历史,那么我就用对中国历史的了解,来击败你。
“元朝。元朝是一部征服史,成吉思汗和忽必烈,号称世界的征服者。这段被你们国家,被你们的历史正统思想从未正视过的历史,反倒是超越了你们汉唐时代,真正能够和古罗马,阿拉伯帝国交相辉映,屹立于世界之巅的元朝历史!”
“但你们的教科书,却从不渲染这段辉煌的历史,反倒着眼于汉唐时代的辉煌,是否应该对中国的教育质疑呢?”
五京稻郎句句犀利。
肖旭,张小桥,李寒看到苏灿出马的时候,也就沉默了下去,他们虽然对苏灿很有自信,但是一听这五斤稻,还是很有几斤几两的啊。
苏灿笑了笑摇摇头,“我们不渲染征服史,是因为我们本就不崇尚野蛮暴戾的行径,我们教育教育我们要看重国家的文化和历史,时刻以此提醒自己是一个中华民族的子孙,但我们从来不缺乏抗击侵略者以暴制暴的行为…我听说在口木最好的私立大学,早稻田和庆应里面,喜欢研究元朝这段历史的人很多啊。”
“噢,你这个听闻不假。研究元朝的的确不少。而且人们都很尊重我们这些学汉语的。”五京稻郎笑了笑。
“我想大概是为什么了,因为在元朝的历史上,号称世界征服者的成吉思汗和忽必烈,只有口木是他们不曾征服过的。所以你们特别自豪吧。都想去研究这段历史,来填充口木人可笑的民族自豪感,就像是韩国人要去验证李时珍是韩国人一样。”
旁边的韩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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