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你想要带给我的,还是你背后的那个人想要带给我的。”苏灿沉吟道。
“或者两者都有,这不重要。我说过,我警告你,是因为目前为止,你还值得我欣赏。”
“没有原则的容忍就好像在旁参观一场卑劣的谋杀。你要我在这场事件里保持沉默,但很遗憾的一件事是,森川企业的宋小姐,是我的朋友。”
电话那头沉默下去,然后听得出是詹化厚重的声音,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此刻电话那头的这位安立信投资总裁必然充满恼怒,“朋友?你说这个词语,确定不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商场如战场,双赢的决定性基础必然在于互利。当你只是个你们大学那些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你确信森川集团的宋真会把你当朋友?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廉价的朋友。”
顿了顿,安立信总裁,长三角资本大鳄的詹化以为会等来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不语而后将随即而来的幡然醒悟,但半晌之后传来的是一个冷然的声音。
“我以前也很穷,我也就是个穷小子。但我依然有很多你口中廉价的朋友。我从来就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当你落魄无依甚至不惜倾家荡产抛儿弃女也会倾囊相帮的朋友。但我知道人这一辈子在这个世界行走很孤独,能有多一些人陪着,总不是一件坏事。”
詹化突然发现面对这番话一向拥有强悍说服力折服力的他也无言以对,沉默两秒低沉道,“你好自为之。”
挂了电话詹化面对有一席斜阳正朝着地平线狠命坠落的城市,回头看看在空旷办公室投落的背影。
形单影只。
和詹化打完这通电话,苏灿突然觉得舒畅很多,之前和詹化一众人的碰撞和博弈都在背后的台面上,现在既然能够公然撕破脸皮,也无所谓了,他倒是很想见识见识詹化背后那个高恒的能耐。
说苏灿将汉唐和世纪证劵交易所搞垮,未免太过夸张和勉强,但他绝对是压死这两大涉嫌内幕交易证劵交易所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他和詹化以及她背后那些人的矛盾从这个时候就已经展开。苏灿不认为会妥协,至少现在的他甚至还没有达到能让对方走投无路选择妥协的资格。
与其等对方抽调出实力之后将精力转移过来集中力量对付自己,还不如趁此拉拢对方眼中钉的敌人,对方的敌人越强大,自己就越安全。苏灿虽然目前还懂不了战争论里面高深的理论,但是这种养虎据狼的战略观还是有的。
作为重生者,苏灿最大的后天优势便是懂得形势,懂得这时代的形势和大局,若借势而行是大才,那么他便是在这个时代最懂得自己位置而通晓如何借势的强人。
一大帮人拉到小吃街吃了下午饭,回到宿舍这边才发现苏灿俨然已经成了名人。
南大经济学院典礼堂以容纳400人的规模修建,还不排除在论坛上人挤人的情况,当着几百号南大师生,社会学者,政府官员和精英企业家的面在返校节经济论坛上搞出这么一大动静,这件事早已经成了社会性新闻。
先不说那些社会学者企业家们对这件事在外界的演绎程度,森川集团被打击骗募这里面自然能挖出许多发人深省的内幕。被深挖出来的各方势力也初现端倪,引人关注。
而从经济论坛出来的南大学生更有人直接将这件事贴到了bbs公告板。
苏灿一回来,让他觉得反常的倒是辅导员苏迤一竟然没有直接杀到,原本苏灿觉得无论如何南大校方也会前来过问一番,而在校学生会做干部的王东健就已经凑了过来,道,“苏灿,哥们道行还比较浅,说不上来你这是福是祸。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听说张院长对这件事很震惊,说不得现在校长那边都知道了,南大返校节发生这么一桩事,那南大上上下下不可能放任不理,这可不是小事啊。”
苏灿当然知道这不是一件小事,只是头疼接下来要怎么过去。
晚上睡不着,爬起来给唐妩发短信。
谁知道几个宿舍楼相隔的唐妩也一样没睡。
今天一天的事情太多冲击力也较大,几乎都没有和唐妩单独相处的时候,苏灿干脆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尽管电话那头那头是清冷孑然的唐小妩,而苏灿也知道今天当着四五百号人的面当庭拉着宋真出去会被兰心蕙质的唐妩理解,但这个时候他仍然需要给唐妩一个解释,也很想在这个时候和唐妩说说话。
“今天帮助宋真并不出于私心,森川集团是一根线,这条隐伏的线无论从任何一个方面,都对我们很有好处。帮助一个人,可以塑造一个朋友,对很多不想我们过得很好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宋真是一个好女孩,今天的事对她来说很不公平。你做得很对。”秋日南大的夜晚,白天的余热还没有散尽,唐妩在女生十七号楼寝室听着十三号楼打过来的苏灿电话。
虽然他们之间相隔了几栋互相努力张望也看不到对方的宿舍楼体,但听着电话里苏灿的声音,像是所有的喧嚣都抛之脑后,如同在她耳边丝丝痒痒的响起。
这个男人的声音并不如那些有着醇厚嗓音的英俊男子那般磁性动听,也无法攀比含着金钥匙出身天生就对女人有难以抵御吸引力的钻石男。他只是在生活中平凡。但他偶尔的言行举止,他偶尔时令人难以想象的勇气,却总是能够让唐小妩对他刻骨铭心到难以自拔。
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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