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凯动容地看着她,“君少或许怕的就是你这样的性子,我既然答应了君棠要安然护送你到安全地方,就绝对不会让你下车。”
容兰突然看了看列车房间中的陈列,突然朝着车壁上猛烈地撞去,“你拦得住我的身子,你也拦不住我的魂!”
“你!”小凯慌忙扑了过去,当先挡在了容兰身前,用身体承受了容兰的这一撞——胸口剧痛,小凯不禁连连咳嗽,“你……你真不要命了!咳咳,要回去就好好说,咳咳,何必做这种事?”
容兰惊瞪着眼睛看着小凯,“说不让我回去的是你,要我好好说的是你!只要你让我回去,我保证绝对不再寻死!”
小凯缓了缓气,让自己的呼吸平静一些,严肃地说,“你真的要回去?”
容兰重重点头,“这辈子,我永远也离不开季君棠!”
小凯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好,我们都回去,只是,我们得走回季城,你能吃这样的苦?”如果能这样拖延时间,等容兰到达季城的时候,想必君少也平定了一切吧?
容兰不解地问,“为什么?”
小凯直起了身子,“这辆火车几个小时前才躲开了日军的轰炸,铁路已经毁了,我们要回去,只有走回去。”
容兰深吸了一口气,“那走到季城,要多久?”
小凯算了算,“大概半个月。”说着,上下看了看容兰,“我看你这样瘦弱,不如还是先到重庆,等君少好消息我们再回去吧。”
容兰倔强地摇头,“不!即使是走一年,我也要回去!”
“你……”小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终于明白,为什么君少一再的嘱咐他,容兰性子烈要小心劝说。
容兰警然看了看小凯,“你别再想对我打针!我不会再中你的计!”
小凯连连点头,“我不会了,即使打了也没用,只要你醒了,你想的还是回去,不是吗?”
容兰往后退了几步,望着窗外,“君棠,等我,一定要等我……”
小凯深深地看着容兰,这样刚烈的女子,是他人生第一次见,明知道君少是女子,却依旧痴心如此,让小凯不觉有些酸意。
君少,对不起,我拦不住这样绝决的心,只有回来了。
夜色渐深,季城,司令部,会议厅。
电报声一刻也没有停下来,不时地有小兵向君棠汇报前线战况。
“督军,日军再用细菌武器,打下了季城北部屏障远镇。”
君棠沉沉一叹,“知道了,继续保持与前线的联系。”
“督军,如果日军用细菌武器,我们就算装备再精良,一样是输啊!”一名军官忍不住开口。
君棠皱紧了眉头,看向了一边的其他军官,“季城百姓都撤离了吗?”
“督军,都撤离了,不过……有几个年轻人专门留了下来,说要跟督军一起打日本鬼子。”
君棠微微舒眉,“好,给他们发放枪支,手榴弹,教他们些基本作战知识,让他们在城里守卫就好。”
“是!”
君棠眯起了眼睛,手指在地图季城上面画了一个圈,“远镇一失,季城北边便再也没有屏障,这一战,我们躲不了了。”
“那我们该如何打?”
君棠合眼片刻,“一般医院是用什么法子对医疗器械消毒?”
“有的用沸水煮,有的用酒精泡……”周围的军官都不明白君棠究竟想做什么?
君棠突然睁开了眼,手掌在季城上面一拍,“既然这里注定是地狱,我们就把这里变成火海炼狱!”
“督军?”
“空军第三师刘师长兼并柳师长原部,把我军二十架战斗机都加好油,上好弹药,力求歼灭季城上空一切敌机,掌握制空权!”君棠略微沉思了片刻,“我知道日军的战机比我部的要好,所以这个任务,我只要坚持十天!十天之内,不要让任何带有细菌的东西落入季城!”说着,君棠看着刘师长,“这关系到下面陆战部队的生死,刘师长,你能做到吗?”
刘师长重重点头,“能!小鬼子欺人太甚,老子就等这样一天!督军放心,就算战到最后一架飞机,我也会为你守好季城的天空!”
“好!”君棠舒了一口气,重重拍了拍刘师长的肩膀,转过了脸去,看着其余两名陆军师长,“你们二位今晚务求把季城上下的藏酒与汽油都找出来,把农家的干稻草全部浸在里面,等到第十天的时候,把这些稻草全数放在季城的每个角落,放一把火,让季城烧一场大火,越猛烈越好——这样一来,即使有细菌武器进了季城,在烈火之中,也肆虐不了多久。”
“是!”
君棠转头看了一眼方才那名怕死的军官,“这一战,我们如果怕死,就先输了,所以,如果你觉得害怕,现在我让你走。”
军官双脚一颤,“不,不,督军,我只是说说……”
君棠漠然一笑,“大家都听好了,这一战,我们会打得很艰难,人人都要抱定必死之心,不可以存一丝侥幸!开始的十天,不管再艰难,也要把日军拖在城外!不能让他们入城!如果我们做到了,胜利就是我们的!”
说完君棠走到了电报边,问向正在发电报的小兵,“陈督军势力那边怎么说?叫你发布的求援电报可有回复?”
小兵凝神点头,急忙在纸上把刚收到的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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