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冲淋桌上的茶具,随后又将紫砂壶和茶杯换了个角度沥着水。
他抬起头,目光洒向湖面的波光粼粼,和岸边郁郁葱葱的高大树木,然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后山上密密麻麻的柏树群,暗自哼了一声,他并不喜欢这些死而不僵的生命,如果这些生命由他来操控,他定会斩草除根,不会叫它们再见到第二年的春天!
电茶壶里的水开始“嗡嗡”叫,他才回过神来,按掉加热开关,等水温降下。
“对不起。。。我来晚了!”说话的那人,正从湖边的走廊里跑过来,他的身材有些走形,以至于边跑边喘着粗气。
坐在茶桌边的中年男人,此时已经将第一泡的茶水沥出来,他面上镇定从容,显然对方的迟到,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尝尝!”中年男人将倒好的一杯茶递到对方面前。
那人刚刚跑到亭子里,便一屁股坐上雕花木墩,他端起茶杯猛地一口喝下,又立即吐了出来,“啊!好烫!”
中年男人摇摇头,眼神里透出不易被人察觉的轻蔑。他端起自己那杯茶,轻轻吹了吹,又嘬了一小口。
他对面的那人小心翼翼的,看看自己吐在茶桌上的茶水,但吸引他注意的却是茶杯下面的红木桌。
这张茶桌更像是一棵百年老树,被人从最粗壮的那一段斩断,再劈成两半,而这台面就是其中的半面。但实际上,它并不只是一半,台面边缘盘卧着一条雕刻的惟妙惟肖的龙,高出台面十几厘米,而它的身躯上又延伸出两个小台面,供人放茶杯用。
那条龙的头正面向他,看起来极其威严,犹如它背面的那个中年男人,不怒而威!
“您这么急找我过来,出了什么事?”他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
“你都被人卖了,还不自知?”中年男人面带微笑,眼里却透出些怀疑,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当上警察的?
“这。。。我不明白您是什么意思?”那人满脸困惑,看着对面的人气定神闲的模样,他不禁有些紧张起来,但对方只顾品茶,并未答话。他便暗自回想,但想来想去,唯独十年前那一件事情,让他至今提心吊胆。
“他的女儿还在查?”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中年男人。当时他们已经将所有的证据全部毁灭,根本没留下任何线索,他不明白,那个女孩究竟为什么还不放弃?
中年男人哼了一声,将茶杯重重放回台面,“跟‘他’一样固执!”
“她已经查到我了?这怎么可能?”那人露出惊讶的表情,“那。。。我该怎么办?”
“你慌什么?”中年男人不悦的皱起眉头,“她根本就不确定是谁出卖了她爸!”
“您刚才说我被人卖了?”那人低头沉思一会,又抬起头,“难道是他?”
“当然是他!还有第二个人吗?”中年男人看着他的眼神,宛如在看一个智障,他想不通,自己当时为什么跟这么蠢的人合作?
“我不清楚他知道多少?”那人仍然充满疑惑。
“他如果知道什么,你还能好好的站在这么?”中年男人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心中的那股怒气压下去,才继续说,“不过这样也好,我们才方便把那伙人的注意力,全部引到他身上去,你就可以摆脱嫌疑!”
“那伙人?”那人不解的问。
“没什么!”中年男人回答说,“这不关你的事!”
“然后呢?要斩草除根吗?”那人认真的说。
“后面的事情,我会安排人去做!你管好你自己,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中年男人说着站起身,将双手背在背后,离开前还嘱咐道,“以后没重要的事,别老打我电话!随时有可能被人监听!”
“是是是!”那人急忙回答道。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明明在春季,他却像是置身在炎热的夏天一般!
***
庄晓梦工作之余都在调查父母的案子,而god这半年仿佛消失了一样,并没有再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这倒让她多出了许多空余时间,正好用在追查“内奸”上!
不过让她烦恼的是,最近收到两条匿名的消息,当她打电话回去时,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她再回头来看这些消息,发现它们是对立的,其中一条是针对刘全,另一条却指向王扬!
这就仿佛是在玩一个说真假话的游戏,她一时没办法分辨谁说的是真的?
但她凭着直觉,选择先查王扬。王扬这个人在前两年就被调去邻市当县局长,所以,庄晓梦不得不请假几天,去仔细调查调查他!
这天早上,她早早的将最重要的东西收进背包里,打算下楼吃完早餐就出发去邻市。
“早上好!”左少洛见她进来餐厅,立刻露出笑容,然后起身走到厨房,盛出一碗粥,送到她面前。
“谢谢!”庄晓梦灿烂的笑道,“爷爷奶奶去社区锻炼了吗?”
“嗯!他们带着汤圆和,去散步了!”左少洛回答说。
庄晓梦突然露出认真的模样,“阿洛,我要出差几天,又要麻烦你帮我照顾爷爷奶奶!”
细说起来,她这个“又”字用的并不准确,因为左少洛一直在照顾二老,她自己似乎从未上过心!
“这么巧,我也要出差!”左少洛拿出手机,一边用手指在屏幕上写下字符,一边说,“我本来让殷辉这几天晚上过来照看你们!既然你也要出差的话,我让他马上过来!”
庄晓梦将口里的粥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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