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我二人,你也不必瞒着我了,妹妹,你是不是为情郎而割腕的?”
赵美人一听这话,吓得面容失色,说不出话。这这这……太子妃怎会知晓?
奚舟见她这副模样,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道:“妹妹不必害怕,放心,本宫不仅不会说出去,还要帮你,成全你。”
呵,果真如此,这样想办法把她送出宫,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赵美人深吸一口气,攥着手心道:“娘娘在说什么,妾身不明白。”
兄长说深宫险恶,这太子妃怕是在给我下套,还是装作听不懂为好。我可不信,太子妃会如此好心成全我,再说了,仲郎已死,成全什么的也没有意义了……
奚舟抿了抿嘴,道:“妹妹这是不信本宫?不过话说回来,若是我也不信的。妹妹不愿说本宫也不强求,等妹妹何时想通了再向本宫倾诉也可。不过本宫觉得妹妹不像是贪恋荣华富贵之人,妹妹不应该在这宫中孤老啊……”
她说完,轻轻拍了拍赵美人的手。赵美人一愣,心里咯噔一下。
奚舟起身,继续说:“妹妹好生歇息,本宫的大门一直为你打开,若是妹妹有所求尽管来找本宫。”
“娘娘……”
奚舟刚要转身,赵美人喊住了她,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她咬了咬唇,道:“妾身虽不明白娘娘此话之意,不过妾身多谢娘娘关心,待妾身的伤痊愈之后,定会为娘娘抚琴。”
奚舟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在宫女的陪伴下回了正殿。
待她走后,赵美人抚了抚胸口,从袖中取出那条帕子,眼里尽是忧伤,仲郎……
曹良娣跟着夏桑在院子里徘徊,夏桑突然停住脚步,她来不及刹住一头撞了上去。她趁机抱住夏桑,撒娇道:“表哥,你为何突然停下,撞得人家额头好痛。”
夏桑闻言,干呕了一声,道:“首先松开你的手,其次叫本宫殿下,这里没有表兄妹,何况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
呵,瞧你那嗲里嗲气的模样,真让本宫恶心,母后怎么会挑了你?不对,母后最吃这一套了。
曹良娣撇撇嘴,不舍地松开手,说:“是,殿下。外面甚冷,咱们不如去东殿聊聊天,聊聊……儿时的事情?”
这真是个好机会,我不信了,凭我的美貌,太子能不动心?除非他是瞎了。
夏桑尴尬地笑了笑,说:“不,不用了,本宫觉得外面甚好。父皇说了,不能只懂享乐,要关心民间疾苦,想想这寒冬腊月,又有多少人家忍饥挨饿受寒呢?本宫在外面感受一下也是必要的。更何况,太子妃如今有孕在身,本宫得守着她,离开不得。”
去东殿?得了吧,指不定你会给本宫下什么药,把本宫搞死呢!
曹良娣见他拒绝,咬了咬牙。太子张口太子妃闭口太子妃,莫不是那乡野村妇给他下了什么mí_hún_yào,竟让他如此痴迷……
“你站在院子里做什么?”奚舟缓缓走来,眨眼问,“莫不是久日不近女色,心火旺盛,所以出来走走?若是如此,你旁边那位可是上赶着伺候你呢,何不顺了她的意,也能让自己爽上一爽!”
这个曹良娣,真是无孔不入见缝插针。幸好蠢太子意志还算坚定,我也可以安心养胎。
夏桑挑了挑眉,道:“本宫自然是在等你,走吧,本宫带你去李昭仪那儿转转,她可是整日念叨你呢!”
说罢,他上前扶住奚舟,二人离开了东宫。
奚舟低头思索片刻,李昭仪?是不是那时赵濯的私情败露,替他说情的李昭仪?我记得她是……赵濯的表姐……奇怪,虽说我与赵濯相识,可从未与这位李昭仪走动过,她竟然会念叨我……
曹良娣望着二人的背影,气得使劲跺着脚,落雪被溅得四处飞。她猛甩衣袖,回了东殿。她前脚刚进东殿,后脚宫女就上前禀报,道:“良娣,门外有一自称帘鹃的姑娘求见。”
“哦?”曹良娣饮了口茶,道,“一个小宫女要见本良娣?不见不见,八成是觉得本良娣是皇后的表外甥女所以前来讨好,打发她走。”
“可那姑娘说……能给娘娘带来意想不到的好消息。”
曹良娣闻言,愣了片刻,眯眼道:“哦?那便让她进来吧!”
宫女应着,退了出去。片刻,帘鹃缓缓走来,微微欠身道:“司制司宫女帘鹃见过良娣。”
“不必多礼,你……是司制司的?”曹良娣打量着她问。司制司……就是负责做衣服的吧,能给本良娣带来什么好消息?
帘鹃从袖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曹良娣,说:“这是我家大人命我交给良娣的,良娣即可拆开来看。”
曹良娣瞅了瞅信封,又瞄了一眼帘鹃,把它撕开,取出里面的信件,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奴婢深知良娣一直为争宠而愁,奴婢有一计,烦请良娣戌时三刻御花园一聚,方可告知。
她看完,眯了眯眼。一个陌生女子,主动献计,我是该信还是不信?
☆、第69章
帘鹃见她一直发愣,便咳了两声,道:“良娣?曹良娣?”
“啊?”曹良娣回过神,收起了信,打开烛罩,烧了它,然后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此事我会考虑。”
帘鹃应着,转身迈步离开。整日为大人跑腿,这掌制之位却迟迟不肯兑现,真是气人!
这时,蝶双忽然迎面走来,见是帘鹃,便拦住她问:“咦,帘鹃,你来东宫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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