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兰子抱着了建华,喊了一声,华子,你说,我是你的人吗?
傻瓜,那还要说,你是我的人。
我的心上人。
草兰子笑了,笑得很幸福。
两个人开始穿衣服。
一开始,建华正自懊恼自己没有用,怎么连这件事都做不好哩,可是,没想到,草兰子往她怀里钻的时候,那股带着汗涩涩的少女的幽香再一次唤醒了他,他那个小弟弟不由自主地昂扬了起来,而且粗硕无比。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终究还是男人,是个男人。
周建华,蒲塘里最出色的小伙子,哪个女孩子没有在心里想过千回百回呢?那么多日子了,一个眼神,两人也都晓得了是什么意思,更不要说手一触碰一下,身子有意地擦一下,那意思就再明显不过了。周建华有了自己的小屋以后,草兰子一直管不住自己的腿子,总要往那个房里去。可是,那边小房子刚收拾好,周建华便到了场上了,这一到,便很难见到他回来了。场长就是场长。再说他这个场长做得还要跟别人不一样,准备让全国青年学习,当然就得做得跟别人不一样,否则怎么跟董加耕比,怎么赶得上刁三九呢?
现在,周建华把董加耕和刁三九全抛到九霄云外了。
草兰子配合得好,早把个小褂子解开了,小衣的钮扣也轻轻地啪的一声跳开了。草兰子的胸脯紧贴着周建华的脸了。周建华把脸埋在草兰的胸前,贪婪得不得了了,呼吸都大了似的,恨不得把草兰子吸进胸腔,一只膀子搂着草兰子,另一只膀子就去拉草兰子的裤子。
草兰子一开始挺怕,一点不配合。她真的怕,没想到小伙儿是坚硬的,她想让,可是没地方让。躺在工棚的床上,往哪里让?她内心其实喜欢那一份坚硬哩,建华哪里都是坚硬的,像腱子肉那般坚硬,女人喜欢这样的坚硬,这是一种依靠,这是家。男人就是女人的家,女人是男人的大院。后来,草兰子不怕了,反正早晚会是他的人,随他吧。再后来,两个人的脸贴在了一起嘴贴在了起手缠在了一起,两个身子都分不清哪个是哪个的了。
夏天黄昏时分,燠热难当,场上的泥地里往上泛那种热气,像人把热气吐出来似的。两人才动了几下,身上早已经大汗淋漓了。这下更好,吮吸得有味了,咸的,湿漉漉的。周建华也没有把草兰子的腿子打得太开,便顺利而有力地挺进去了。
周建华感到一阵厚重、温热的潮湿咬住了自己,周建华明白了,他这是真正得到一个女孩子了,他在和蒲塘里最漂亮的女孩子做事儿,做那件天下第一的大事了。随后他听到草兰子的呻吟:建华儿,你快把我弄得疼死了!
可是建华怎么顾得了草兰子疼死了呢?周建华没办法了,出不来了,他只能上下耸动着,撞击着,只不过动作慢了,也更有力道了……
很久,两人才折腾得没了力气。
再低头一看,草兰子的血,把稻床上都涂满了。
周建华这才发现,自己惹事了。
后来,草兰子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拿起水桶去到河里提来一桶水。然后,两人就在场上好好地洗了洗身子。
建华反正每天都这样了,做场长,吃在场上住在场上,有时候,会到猪场那里打一点热水来洗个澡,有时候就干脆用河里的水洗洗浇浇,再不就跳到河里,斗澡,或者边斗澡边洗身子。里下河水乡的小伙儿其他本领不大,但是玩水、玩船都是一把好手。如果到了五六岁的辰光还不会玩水玩船,是要被人笑话的。周建华是先生家的小伙儿,但周建华也早就学会了玩水玩船。总归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好人就学好人。在水乡,这些事就得会,不会也得会。像那个姜九五,才多大的小人儿,下河斗澡,水里玩船,竟然什么都会。
这种事其实来不得,来了一回想二回,来了三回神仙也吃不住熬。而且,这时候,不是小伙儿经不住熬,是丫头子熬不住,不要脸的是丫头子。七队的人都看到了,草兰子常常在傍晚时分到场上来。来的时候像一只小雀子,是飞过来的。只要草兰子飞过来了,场上的人便都非常知趣地离开。只要一看到草兰子来,周建华便一脸的喜气,开心得像掉进了蜜糖罐子。大家都看出来了,这小伙儿,有出息,把支书家的丫头子草兰子弄到手了。这种事,看都不要看,到了这份上,一准就是这样。
不过,建华瘦了些。几个年纪大的女社员想要提醒场长烊住点,这事要细水长流。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草兰子经常到场上来的事,全蒲塘里人都晓得,可全蒲塘里人都不会说。这事说不出口。人家反正早晚是夫妻,总要蹲在一起的。蒲塘里人把男将与女将生活在一起都说成是蹲在一起,或者说成是蹲在一块儿。你别听岔了,不是站着蹲着。这蹲嘛,就是那个意思了。可是,妇女话到嘴边总不好意思开口。直到建华得了伤寒,她们才后悔不已,早点提醒才对的。
烊,蒲塘里人指因吃肥肉过多而吃不下其他饭菜。这烊住了的感觉很坏,就好像虚胖一样,嘴上吃得油光光的,可是,其实并没有吃上几块肉。因为饿得太狠了,所以一上来就猛吃,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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