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当然是自己生活的记录,姬咏的日记用流畅的笔调真实的记录了她的所思所想,所接触的人与事。在自己的日记里,无疑地可以畅所欲言,真正的文为心声。这样的日记,就是给自己看的。
赵军不会看到这样的日记,一个人在另一个人心目中的完美,不在于过去如何,而在于人与人之间的相容,而在于相识后的情深与情浅。
那天赵军、吴江、吴敏、姬咏四人在包厢里唱歌时,姬咏给了赵军很深的,也是很不错的印象。好印象是保持交往的重要因素,初始印象好的人可能成为朋友、知己或者情人,初始印象不好的人注定不会进一步交往,或者说非常困难。
赵军如果有机会看到姬咏的这篇日记,并由此了解姬咏生活中不为人所知的一面,或许他对姬咏会有不同的想法。人与人之间原本就是如此,知道该知道的事情,不去了解不该知道的事情,否则只会徒劳无益,增添不必要的烦恼。
姬咏落笔如飞,在她的日记本里写下了这样一篇日记。
x月x日,天气晴。
今天是长假的第二天,但对我来说,放假不放假并没有太大的区别,不放假就上课学习,放假就不上课,简单明了。
我在大学里读研究生,这是阳光下的青春生活;可我的兼职,却使我生活在社会的暗处,谈不上假期,也不会有什么法律法规来保护与我一样人群的所谓权益。
从目前的情况看,有不少的人在从事着这个职业,可以说,这中间的任何人都没有任何的权益可言。
我选择这样一种生活方式,并非生活所迫,可说是人各有志吧。说到底,我的性不一定与感情发生联系。有时的性,就是逢场作戏。一男一女两个演员,自导自演,兼做观众,表演得好与坏就两人清楚,旁人无法评判,没有裁判的比赛,没有规则的游戏,爱怎么玩就怎么玩。
昨晚,陪了一宿一个外省来的领导。这个领导长得一副大圆脸,胖墩墩的,一举手一抬足的气质倒不错,给我的第一印象与我平时所接触过的其他高级领导有些不同。大凡这样级别的人物,都喜欢指挥人,陪的时候只要按他的旨意(语言或肢体的)去做,他就会很高兴,小费自然是不会少的。他们图的是什么,就是两个“舒服”。
昨晚的这领导,让我感觉到意外。在我走进他的房间后,他正在看电视,是一档关于公关与经济的节目,本省省长正畅谈如何建设新兴经济区。我想眼前的这位外省领导或许与电视上的本省省长认识呢。
外省领导住的是宾馆高级套间,也就是我常出台的这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包房。一般外面来的省部级领导都住这里。当然这家酒店只有一套,谁的级别最高,谁就住这。
我在行业里有些小名气,不少住这包房的男人会多方联系找我前去,让我陪着度过一个心乱的夜晚。当然,我在这个行业的出名,是在一个非常狭窄的圈子,准确地说,是在副省部级领导这一层面,在同学与朋友中间,在老师中间,并没有人对我私下里的这些行为有着什么了解。
当然,在阳光下,在我的学校,在云水市,在我的朋友圈子里,我是公开的成名人物。我的出名缘于我以最知名学府传播学在读研究生的身份,参加明日之星广告展播大赛,获得季军,可说是一夜成名。
记得当时获奖时有一个记者写了这么一段,有点意思,也很八卦。他是这样写的:姬咏这个女子,聪明脑袋,魔鬼身材,眼睛梦幻,双唇性感,我想只要是见过她的男人都会有这样一种冲动,那就是:做我的女人吧,哪怕就是一刻钟我也愿意付出我的所有,哪怕是生命。
我想,很多人喜欢发誓,尤其是男人,但发誓后并没有太多人会去理会这个誓言的真假。
我站在门口打量他的时候,他站起身来,走近我,和蔼地伸出手来,和我握手,一连叠地说:“你好,你好!”。我同样礼貌的回敬他问候。
“你坐,需要喝点什么吗?”他带我进入会客室后很客气地对我说。
“你坐下休息,我来弄就好了。”让客人高兴和满意是我们的服务宗旨,所以我就抓紧时间进入工作程序。
我给他斟上一杯青岛红葡萄酒,也给我自己来上一小杯。我之所以喝酒,一是使脸色更红润更自然,再者就是喝了酒后容易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忘我了,就是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了。
他喝了点酒后,似乎很想和我说话。不停地问我,你家在哪?多大了?在哪读书?我一一作了回答,对于这样身份的领导,我根本不想隐瞒什么,我想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我知道,他们不可能会记住一个风月女子,不会记住与这样一个晚上要干的事情没有多大关系的细枝末节。
在风月场所,男人的目的是要抓住眼前的实际,抓住黄金般的,不论是谁,大抵都差不多。男人见了女人,尤其是这种本就心知肚明的情况,在美酒、美女的双重夹击和强烈刺激下,都会立即将我拥入卧室,但是他没有,他和我聊了很多,聊专业,聊经济发展的问题(我渐渐地知道,他是外省主管经济的副省长)。我隐约觉得,如果单从行政方面来说,他应该是一个很有责任心、很有能力的领导。
其实风花雪月这种事情,和个人的行政管理能力并不矛盾,但是不幸的是生活作风问题依然毁掉了很多有才华的领导。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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