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朝她走来,眉间的褶皱很深,可眼底却有藏不住的欣喜,俯身看了她几秒,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萧潇一脸糊涂:“什么?”
贺渊不说话了,唇角露出浅浅的笑。
等被他直接扛走的时候,萧潇简直又羞又恼,出门前还恍惚看到小j一脸花痴地使劲鼓掌:“好浪漫!”
浪漫个头!她都快充血而死了好吗?
一路被这男人强势地带到了民政局,萧潇越发地惊愕,愣愣地看了几秒才回神:“你做什么?”
贺渊拿出属于她的户口本,非常淡定地回答:“结婚,不能让我的孩子没户口。”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萧潇还来不及解释就被人给拽下了车,男人清俊的脸上难得有几分薄红,微微咳嗽一声,不自在地说:“我想你需要个借口接纳我,这时候上帝赐给我们一个孩子,注定我们要纠缠一辈子了。萧潇,请求你相信我,以后一定会看到一个全新的我。”
萧潇低头看着他递上来的戒指,又看了眼他眼中的期许,良久,还是不得不打断他:“我,没有怀孕。”
贺渊脸上的表情滞住。
萧潇沉默着,轻声叹了口气:“贺渊,这些日子我想了很久,我最怕疼了,所以想原谅你,想好好和你在一起,想和你有个家,想为你生孩子。可是我更怕这些最后变成泡影,拥有过再失去的痛苦你懂的对不对?你真能许我一个安定的未来吗?”
“让我和孩子像每个寻常家庭一样,能安安心心地用餐,安安心心睡觉,不担心我的丈夫会出事,也不担心我孩子的父亲会有意外……”
贺渊的神色更僵硬了,他知道自己的背景有多不干净,更何况眼下,他策划这么多年的一切终于可以收网,终于唾手可得,只差临门一脚,他真的能为萧潇放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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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各自的无奈,想要得到的同时,终要学会失去。
贺渊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可是人都有贪念,得到一些,就想得到更多。他承认自己私心是鱼和熊掌亦想兼得,渴望得到萧潇原谅的同时,也不想失去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世界上那么多作恶的人,并非每个都会得到报应,他根本不信报应这回事。贺沉现在不就被他给逼到死角,贺氏早晚都是他囊中物,他怕什么?
然而萧潇一眼就洞悉了他心中所想,她眼中流露出失望的颜色,两个人的关系依旧僵持着,但也并非毫无进展。
贺渊喝醉去她家,这女人连密码都没换,看着熟悉的屋子,他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温暖。这种感情是任何东西都给予不了的,就算他每天坐在贺氏最顶层,依旧觉得内心空芜一片。
萧潇没有推他出门,给他泡醒酒茶,端过去给他的时候被他拥到怀里亲-吻。他浑身的酒气,她只是微微合着眼没有拒绝,等他吻完了,这才低叹道:“你知道我心软,可是贺渊,这是个僵局,你早晚会想明白的。”
贺渊才不明白,他从不觉得眼下还有任何问题可以阻拦他们在一起。他爱她,她也承认爱他,这还有什么问题?
甚至在他心里,只觉得这女人是在矫情罢了。
他想要她,动作甚至有些莽撞,萧潇也没有拒绝,任由他粗鲁地进去,又带着些泄愤地情绪乱闯乱撞。
太久没疼过她了,他很快就控制不住泄了出来,伏在她身上舍不得离开,捏着她下巴无奈地哄:“老婆,你到底在在意什么?”
萧潇没有回答,只是圈着他的颈,搂得很紧。
萧潇虽然没有答应他的求婚,但是两人别扭着似乎也算和好了?贺渊单方面这么认为,至少萧潇不再抗拒他的亲近,也偶尔愿意他留在那里过夜。
贺渊后来会想,只要她回来就好,结婚的事不着急,总要给她时间想清楚吧?毕竟为了他,她已经在妥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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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都朝着贺渊预期的方向走,可万万没想到贺沉也早就布下了局等他往里跳。贺氏的资金来源出了问题,他也是疏忽了,夺得贺氏之后一直没有仔细盘查过。
等意识到出问题的时候,贺氏又惹上了大麻烦,蒋赢的案子牵扯出贺峰多年前暗箱操作草菅人命的事情,这件事令得贺氏股票大跌,百年基业一夕间陷入危机。
这些都是贺沉早就预谋好的,贺渊承认,贺沉这战赢得很漂亮。
他被请去警局协助调查,回家却见萧潇早就做好晚饭一直在等他,明亮的餐厅里,她系着碎花围裙,头发乌黑地流泻在肩侧,面容温暖极了,很像那年在福利院初见她的模样。
她站起身,对他轻轻地笑:“饿吗?我做了喜欢吃的菜。”
那一瞬间,贺渊连日来的所有疲累和辛苦都一扫而空。
他将萧潇做的菜全吃光了,饭后一起刷碗,然后枕着她的双腿看电视。还是那间小小的公寓,他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慢慢闭上眼。
其实算计了这么多年,和贺沉一直斗来斗去,他也渐渐觉得没意思了,甚至有些累,说不出的累。
他迷迷糊糊要睡着,忽然听到她俯身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话。接着就猛地惊醒了,睡意全无,难以置信地对上她微微眯起的眸子:“再说一遍。”
萧潇笑的更甜了,唇间轻轻吐出一句:“贺先生,你要做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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