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再见陈劲非常之郁闷,活了三十年头一次这么窝火,下午挨了老爹一顿胖揍落了个半残,晚上又犯贱的颠儿颠儿跑去看望某个不待见他的人,一不小心起了邪念差点成了□ 犯,未遂不说还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这也就算了,最窝囊的是被林菀一顿瞎挠又淋了雨,伤口发炎了。
这也行,大不了回自个儿窝去偷偷疗伤呗,自己还能笑话死自己不成?可是他老爹回来了,陈家的传统是这样的日子尤其是头几天一定要在家里呆着,就连以前夜夜笙歌的陈醉也不能例外,何况他刚接受了老爷子的殷切教诲,如果在外边呆着一定会被认为有想法闹意见,然后来个“再教育”,那他可就真残了。
此刻,陈劲半裸着趴在床上,忍受着老妈对他ròu_tǐ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后背上时轻时重的涂抹疼得他呲牙咧嘴,嘴巴里的碎碎念让他恨不得把耳朵用棉球塞上。
“现在知道疼了?你说你这死孩子,一晚上都不能忍么?都这样了还跑出去折腾。”
隔了好一会儿陈劲才反应过来他老妈的话,想起几个小时前的“遭遇”,脸上有点挂不住,嘟囔道:“您说什么呢?”。
“我说错了么?这难道不是女人挠的?”
陈劲没吭气,袁女士却紧张的追问:“不会是男人吧?”
又来了,陈劲皱眉,忍不住的抱怨:“妈您脑子里整天想什么呢?”
“不是我瞎想,是你们这些年轻人太胡闹,前几天我还听说白参谋的小儿子在外面养了个兔儿爷,把他爹气得要跟他断绝父子关系呢,你说这大姑娘满街都是,干吗找男人啊,也不能给他家传宗接代呀,他们白家可就一独苗……”
“我说妈,您管别人家儿子干吗,还是心疼心疼你自己儿子吧,您这药倒是擦没擦完啊?疼死我了唉。”
袁女士手上动作一顿,叹了一口气,她自然是心疼儿子,无奈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总得有个替罪羊,不然以老头子那一身浩然正气还不得把他们娘儿仨给扫地出门了?
“这死老头子,年纪一大把怎么还这么有力气?”
“瞧这狠手下的,这要是阿醉那小身板儿还不得把脊梁骨打折了。”
陈劲闷不做声,他在想陈醉,这家伙现在在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应该会收敛许多,一时半会儿不会再添乱。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这种角色,以至于形成一种固定思维模式,每次接到陈醉的“噩耗”不是去思考这件事的本身,而是立即考虑用什么方式解决,是花钱还是找人,还是既要花钱也得找人。
在他眼里,能用钱和关系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同样,在他眼里,陈醉一直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这也许是父母或兄长容易犯的一种错误认知,其实仔细想想,陈醉可不小了,今年都二十六了,他二十六的时候在干吗?已经成立至诚了,每天忙着让公司有钱赚,让员工有肉吃,让小觑自己的人后悔,让自己的野心得以舒展。
虽然说每个人的秉性不同,人生道路也不同,但是陈醉照这样下去还真不行。
最后一抹残夏怆然离去,萧瑟肃杀的秋天来了又走,终于迈入严寒的冬。
王潇去世半年了,这期间林菀接了很多工作,把自己累得像个陀螺一样,连隔壁的小谢都看不过去,半开玩笑的说:“林菀,你要让我们全部失业么?”。
林菀不在意的笑笑说:“要不今晚去吃饭,我做东,如何?”
好嘞,同事们欢呼响应。到了下班时间呼啦啦的打车奔向某川味饭店,通常这种活动都是吃饭唱歌一条龙,所以大快朵颐之后众人又赶场到一家大型ktv,在鬼哭狼嚎群魔乱舞的间隙里,林菀唱了两首当下流行的歌曲,然后就老老实实的坐在角落吃零食扮听众。
熟悉的旋律响起,她不由得抬头,屏幕上显示的是梁静茹的《暖暖》,不同于那些需要飙高音的难度歌曲,这首歌胜在歌词温馨,意境美好,有一种甜甜的爱情的味道,很多女生都喜欢哼唱,这也是林菀的保留曲目,每次朋友们都会熟络的帮她点上。
热闹中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空白,有人把目光投向林菀,显然是有人习惯性动作了。一时间众人都有些尴尬,小谢颇为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色如常于是冲操作台旁边的同事递了个眼色迅速切换。下一首也是k歌经典《广岛之恋》,马上有男女同事拿起话筒深情演绎,场面很快就恢复了先前的欢乐融融。
林菀拿起一瓶啤酒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没人留意到她刚才一直握到发白的拳头。他们以为她走出来了,虽然不如之前活泼爱笑,但是至少看着挺正常,连她自己有时候也觉得如此。
只是到了夜晚,才会感觉到那些白日隐藏起来的孤独感和强烈的思念。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失眠,只有依靠酒精才能睡去,睡着了也不安宁,没头没脑的各种噩梦。有段时间梦境里出现青面獠牙的鬼怪,她想一定是因为那段时间接了个给灵异故事配图的活儿,可是后来换了温馨画风后还是会做千奇百怪的梦。因为睡不好,脸色一直很差,不得不靠粉底腮红来遮盖。
有一次刚起床被米兰堵在家里,居然吓得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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