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好。陈劲坐在旁边说:“你是不是爱吃烫的东西?我告诉你啊,那样不好容易烫坏食道,以后得改改知道吗?”
见林菀不吭声,他又追问:“听到了吗?”
林菀点头。
陈劲拿走她喝光了的杯子放到床头,问:“好点了吗?”
林菀再次点头。他站起来说:“现在去医院吧。”
“别去了,我好多了。”林菀说着拉起被子躺下去,闭上眼睛说:“我困了不想折腾了。”
陈劲看她疲倦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说:“那好吧,明儿早再去,这不是小事儿。”说完去卫生间拿了条毛巾,坐在床边帮她擦汗,擦完额头擦脖颈,林菀忍无可忍的按住他的手,说:“你别这样。”
“我哪样儿了?”
林菀也不看他,直视着前方,清冷的说:“别对我好。”
陈劲失笑,“对你好不好吗?非得打你骂你才行?”
林菀不做声,他继续给她擦汗,还把她的睡衣领子往下拉了拉去擦她胸前的濡湿,嘴里说着:“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你只管接受就是了……”
林菀冷哼一声说:“我受不起。”
陈劲收起毛巾,用手捋了捋她的刘海儿说:“这不是吵架的时候,早点儿睡吧。”
他说完起身离开,林菀听着隔着几道门传来的微不可闻的流水声,闭着眼睛苦笑,陈劲这是换策略了,他想用温水煮她这只青蛙。
陈劲匆匆洗了个战斗澡就回到卧室掀了被子躺下,前胸贴着她的后背,紧紧地契合。林菀顿时感受到来自男人的热度,还有他那让人无法忽略的强劲心跳,紧接着一只大手来到她的小腹处,移开她的手然后覆上去轻轻的按摩,他的手又干又热,而且有种恰到好处的力道,居然真的减轻了她的酸胀感。林菀无力的叹息,在脑子里把它想象成一个热水袋,电暖宝,自动按摩仪,是什么都好。
陈劲脑门抵着林菀后脑勺,闻着她头发上清新的味道感觉到无比的安心。虽然她很麻烦,可是他被麻烦得心甘情愿,想起这两天听到的各种声音,他不禁在心里冷哼,这种感觉谁没拥有谁不知道。虽然他也没想明白林菀之于他到底算什么,但是他可以慢慢想,要是把她放了等他想明白了后悔了怎么办?所以谁说什么都不好使,就是把刀架在脖子上他也不会放手。反正他也犯浑了自私了被贴上恶人标签了,也不差这一分半毫了。
半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早晨林菀醒来时,发现自己居然翻了身,脑袋抵在身边男人的脖颈处,上方是他均匀的呼吸,下面是他规律的心跳,她当即傻了,然后悲哀的闭上眼睛。她还是青蛙,是一只被困在井底的青蛙,旁边还盘着一条吐着信子的蛇,蛙怕蛇,蛇也不止一次咬过蛙,可是当暴风雨侵袭的时候,蛙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它的邻居靠近。
这不是它的错,只是一种本能。
林菀做完心理建设,再次睁开眼睛脑袋往后微仰,静静的打量他,清晨的薄光让他的脸少了些冷峻,看起来像个好人。陈劲警惕性果然高,被她盯了不到两秒钟就睁开眼睛,只是眼里还有惺忪睡意,居然还冲她勾勾嘴角,问:“好点儿了吗?”
林菀愣了愣,嗯了一声。
陈劲抬手捏捏她的脸然后扭头看墙上的挂钟,回过头来时眼里已经一片澄清,随即起身冲她说:“穿衣服,带你去看病去。”
“啊?不用了吧?”她自己都忘了这茬儿了。
陈劲掀被下床,顺便把她那半边也扯了下来,用一贯的命令语气说:“没的商量,赶紧的。”
林菀到底是被陈劲半胁迫着带到上次那个中医诊所,在什么三阴交关元穴上扎了几针,出来时林菀走在前面,陈劲忽然咦了一声,迟疑着说:“菀菀,你裤子脏了。”
林菀脸腾一下就红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不管她有多讨厌这个男人,他始终是个异性,没有几个女人能坦然面对这种事。陈劲脱下外衣罩在她身上,没再说什么走在前面带路,林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上车时林菀有点犹豫,陈劲绕过去坐进驾驶座回头冲她说:“没事儿,上来吧,不怕被人看见了?”林菀一听赶紧弯腰钻进车里。
陈劲把林菀送到公寓楼下,临了还嫌她不够窘迫的提醒:“赶紧上去换条裤子吧。”
林菀没理他红着脸下车了,进了门直奔卫生间,一检查根本就没问题,陈劲这混蛋居然耍她!气死了。这时手机响起,一看是他打来的她接了开口就骂:“陈劲你有病吧?无聊不无聊?”
那边乐呵呵的说:“有病的不是你吗?在家歇着吧别去上班了,我刚才帮你请过假了。”说完就挂了。
林菀气得冒烟,这人总是这么自作主张,把她当提线木偶,太可恶了。
那几针倒是没白扎,林菀后来几天都没再难受,其实她也是捏了一把汗,之前被水泡了不说,自己还不知死活的吃了冰激凌,简直是雪上加霜,怕自己死得不够快。她有时候觉得自己不怕死,可是怕痛经,那种疼法简直是生不如死,让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唉,归根到底还是怕死的。
有人说时间就是个相对论,以前陈劲不认同,因为那时候他内心强大,不受环境影响。现在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观点了,因为他的生活里多了个参照物,那就是林菀,她闹腾的时候他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她一旦消停了他就发现原来时间溜的挺快。可不是么,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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