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哪有你这样的。”
郡主在一旁编织红钱,看著两个惹人爱的娃娃,会心一笑。
自此,赵翁要是办事经过,都会来看看两个孩子,要麽留些柴米,要麽留些银两,赵氏不想收他的好处,因为无以为报,赵翁就说:“你能不吃饭,难道让孩子也跟著你挨饿啊?”
有了赵翁的接济,虽然不是三餐不济,也只是勉强维持,赵氏的病一拖再拖,最终酿成大患,整日缠绵病榻,再也无暇顾及两个孩子。
赵氏姐妹急的团团转,赵宜主想起在姑苏的时候,看到集市上有人卖草鞋,生意特别的好,往来的路人都是争相购买,就道:“合德,我们也编草鞋去卖吧,有了钱,好给娘治病。”
赵合德道:“好是好,可这里不是姑苏,现在也不是夏季,天寒地冻的,哪会有人买我们的草鞋呢?”
“是啊……合德,你说我们会不会一直这样下去,永远住在这麽破败的房子里?”
“姐姐,你相信我,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扬眉吐气的,带著娘过富贵的日子,让所有的人都羡慕我们。”赵合德握住姐姐的手,坚定的说。
“对,妹妹,我们一定要过得比谁都好,还记得奶娘说的话吗?我们曾在破庙门口,没人顾没人管的,可是三天三夜也没有饿死冻死,我们是有福气的姐妹,将来一定能光耀门眉。”
“嗯,姐。”赵合德说完,两姐妹抱在一起痛哭。
只是,赵氏夫人,姑苏郡主,并没有等到赵合德描述的那一天,她在饥寒交迫中扔下两个孩子走了,宜主和合德哭得差点没背过去,失去亲人的痛苦和对未来生活的迷茫让她们一对儿小小的人儿不知所措。
正在这时,赵翁又一次到访赵家,看到赵氏年纪轻轻的就走了,也很难过,可怜这一双女儿,才这麽大,就没了亲娘,眼圈一热,就流下泪来。
赵合德见他人善,扑通一跪,求道:“赵伯,你收下我们吧,我们姐妹一定孝顺您老人家,将来报答您的大恩。”
赵翁无子,又很喜欢孩子,赵氏姐妹虽然不是男孩,但是生得是粉装玉琢,十分秀丽,经赵合德这一提醒,他也动了念头,就道:“宜主,合德,你们可愿意叫我一声爹吗?”
“老伯,我们当然愿意了,你对我们一直那麽好,姐姐……”赵合德忙拉著姐姐给赵翁叩头。
“爹─!!”两人一口同声道。
“好好!都是爹的好女儿。”
就这样,她们随著好心的赵翁进了京师,赵翁把两个孩子安置在客栈,先行回家做老婆的工作,他的夫人,是个极精明的女人,她虽然生不出孩子,却也不愿意白白替人养孩子,更何况这两个孩子都这麽大了,哪能当成亲生的来养?现在好心,将来可能让人当成驴肝肺,更有可能是是‘肉包子打狗,一去头也不回’。
赵夫人道:“你也不和我商量,就把人接回来,惹下这麽一个大麻烦,你啊,我怎麽说你才好啊!”
赵翁舍下老脸来求,讪笑道:“我看那两个孩子,实在可怜,才八九岁,爹娘都走了,我要是不管她们,出不了今年冬天,就得饿死。”
“饿死就饿死,与我们有何相干啊?”赵夫人瞪眼,叉著腰道:“就你是好人,啊?穷人那麽多,你今天管一个,明天管一个,我们这日子还怎麽过?”
“夫人,我向你保证,就管这一回,还不成吗?”
“一回也不成!”
“哎呀!夫人……”赵翁早打定主意收下宜主和合德,所以坚定不移的继续磨道:“这两个女娃娃长得俊俏,以後长大了,说不准多少青年才俊要登咱们家的大门,到时候你这个做‘娘’的,岂不风光啊?”
赵夫人一听,是两个有“姿色”的女娃,心中一动。
原来,这帝京繁华,是个选色征歌的地方,因为成帝颇迷酒色,就连长安市上各处的侯王爵府中,也都夜夜声歌;即便是市井小民,也早习惯了奢华浪漫的生活,如果这姐妹真如赵翁所言,出落的标志可人,再学上些舞蹈歌艺,到时候达官显贵迎门,接到家里去做小妾,那礼聘之银,还能少得了?
赵翁并不知道老伴心里想什麽,还以为她愿意了,试探的道:“要不然,明日我把她们接来,给你看看,要是随了眼缘,就留下?”
他有自信,凭著赵氏姐妹的容貌,哪会有人真的狠心不管她们?老伴一见,一定喜欢。
赵夫人哪想到,这赵氏姐妹不但人美,还长得一模一样,这样逗趣的一对姐妹花,将来肯定给自己赚进大把的银子,当下乐得眉开眼笑,认了亲,收在府里,请了先生教她们念书学琴,简直当大户小姐那样养著。
赵翁见老伴打从心里喜欢两个孩子,也很宽慰,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夫人,和他完全是同床异梦,想拿赵氏姐妹给自己换得更大的富贵。
冬去春来,寒暑交替,赵氏姐妹在赵府过著寄人篱下的生活,除了年逾花甲的赵老翁,没有人是真心对她们好,真的关心她们,要是学习怠慢了,少不得还要遭人数落,在赵夫人眼里,这一对越长越美的姑娘,就是摇钱树一般的存在,她总是说你们吃我的,喝我的,还住我的,今後一定要记得报答。
姐妹两个在赵家渡过了五个年头,美貌才能是有口皆碑,赵夫人为了保持她们神秘,出门都让在帽沿外垂个面纱,朦朦胧胧的不叫人看清楚,但是那背影绰约、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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