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脸色又垮下来了:“我的荷包不见了。”
一张脸怎么能有这么多的表情呢,祁风看她这小秀眉都快拧到一块儿去了,打开门朝外看了下:“是不是丢在来的路上了。”
“有可能啊,我刚才跑的那么急。”灵珠想了想,一路过来他们追的那么近,很有可能丢在那儿了,“会不会被他们捡走?”
就算是被捡走了也于事无补了,祁风安抚她:“巷子里这么暗,他们不会注意到的。”
灵珠点点头,退回来后又缠上了他:“你快告诉我,出来之前你和阿爹商量的计划是什么?”
…………
这厢,在她逃走后没多久,沈嫣就发现了掉在地上的一个荷包。
红莺将它捡了起来,巴掌大的荷包看着普通,但只要一抹就知道用料不便宜,加上绣在上面的花样,和那姑娘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好人家出来的,怎么会是小偷。
“我看她像是故意的。”之前眼睛一溜不溜的看着他们,像是在认人,被她发现后,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抢佩饰的行为更像是在掩饰她之前盯着他们看那么久。
纪凛看着沈嫣手中的荷包,翻过来时看到厚重流苏下挂着的小铜牌时眼眸微闪,这时沈嫣也发现了那藏在里面的小铜牌,是几块小圆牌串在一起的,刻着看不大懂的符号,倒像是这边庙里的护身符。
这时追过去的侍卫回来了,拿回了沈嫣被抢走的佩饰,人没抓到。
纪凛沉声吩咐:“回宫。”
…………
十廊桥那儿发生这么一遭,虽说没有损失,但总归是落了一件心事。
只不过一路想着也没想明白,回宫之后,沈嫣就让红莺将荷包收起来,暂且不去想了。
这时已经过了子时,三更天了,洗漱过后回内屋,皇上还在看从她架子上拿下来的书。
沈嫣是有些困了:“皇上不睡?”
躺下后,纪凛放下了书,沈嫣瞥见书上所画是淇河一带的地图,便猜到他在担心郭大人他们这一行的结果,好几个月前出发的,现在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不知情形难免会忧心。
“若是能过太平日子,谁也不想闹事,南平遗民也好,百姓也罢,经历过战乱,都会珍惜现在来之不易的生活,郭大人这一行,会有好消息的。”
纪凛转头看她,说话是精神的,眼眶却是有眯起来的趋势,便不再说什么:“睡吧。”
沾了枕头,这困意席卷的就更猛烈了,眼皮子打了两回架,沈嫣靠在他怀里,下意识轻凑了下,安抚似的:“皇上放心。”
纪凛亲了下她额头:“灯谜都让你猜到了,你想讨什么赏。”
还以为是睡着了,过了会,怀里传来她的轻声喃喃:“没想好,先欠着。”
纪凛笑了,拨开滑落到她脸颊上的秀发,抚了抚:“那好,那就先欠着。”
许久都没有回应,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帐内昏暗,此时的屋外,天际渐露了鱼肚白,热闹的一整夜的市集,很快由早市接替而上。
新一轮的热闹,融雪后的天依旧很冷,但止不住初春即将到来的气息,不论是城外还是宫内,四处透露出一股生机来。
永和宫内的墙角,被大雪压了一月有余,有些发暗潮湿的缝隙间,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青芽,大清早的,大宝在永和宫内上蹿下跳的,祸霍了几盆木槿刚刚端出来的盆栽后,窜上屋顶,在那儿呆坐半个时辰,就看天上飞来飞去的鸟。
今天的天气特别好,开阳后,驱了夜里的寒意,照暖了回廊,外屋中红莺她们进进出出,谁都没有发出动静来,皇上和皇后娘娘还没起呢。
一刻钟后大宝从屋顶下来,习惯性的要找沈嫣,在内屋门口绕来绕去走了几回后,开始挠门,喵喵的叫个不停。
沈嫣被它叫醒了,起初朦朦胧胧想问什么时辰,睁开眼,一看帷帐内很亮,人即刻清醒。
“醒了?”头顶传来声音,纪凛早就醒了,半靠在床上,沈嫣就在他怀里躺着。
沈嫣支起身子,抬了下拉开帐子一角,屋里还要亮堂,都开太阳了,便叫了声红莺。
在外候着的红莺这才推门进来。
大宝窜的比她快,到了床边,扬起脑袋看着沈嫣,尾巴一晃一晃的,喵了声。
沈嫣伸了手它才跳上床,亲昵的蹭了蹭她的手心,沈嫣揉了揉它的脑袋:“等急了?”
外面很快备好了膳食,起来后用膳,虽不用早朝,纪凛还是召见了几位大臣,回乾清宫忙碌去了。
沈嫣去了一趟延寿宫,回来的路上,遇上了准备去延寿宫请安的白贵妃。
原本白贵妃行礼过后各走各的便是,白贵妃却叫住了她:“皇后娘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沈嫣一怔,轻笑:“好。”
旁边就是小花园,亭落中很快备下了茶和点心,沈嫣看她今日这脂粉添的有些厚,细看下眼眶还有些沉,没猜到她的来意便没作声,等着她先开口。
白玉滢看向亭子外的花坛,这时节春花未开,冬梅已落,园子内说不上好景致,她却盯着花坛内的木芙蓉看:“皇后娘娘,您可还记得三年前的春山同游。”
开春时节,阜阳城里满是出游踏青的人,平日里不得出宫,到了这时候,宫里也会组织妃子外出踩青,每隔几年会去春山一趟,还会邀请一些世家夫人小姐同往,沈嫣从八岁开始就跟着母亲参加这些宴会,自然记得。
不等沈嫣回答,白玉滢说了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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