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两个虽然做着别的事,但眼角余光都有留意他的人分别“咦”了一声。
玉罗刹大胆的把手放在茶杯原本在的位置摸了摸,确定一点儿粉末都没有后,难掩讶异道:“奇了!”
王怜花蹙起眉头,向季闲珺问道:“可是身体不适?”
季闲珺没有开口,盯着刚刚无意识导出电流的左手,思索着本体那边儿的情况。
玉罗刹见季闲珺没有回答,没有耐心的出手打算压在他的脉搏上,但是他还没等按上,就反被一只手擒住。
玉罗刹抬眼,语气喜怒不定。
“松开。”
察觉到有人要接触自己命脉因而下意识动作的季闲珺收回手,低垂下的眼捷又长又密,挡住一双平时总给人莫名震慑意味的眼眸,气质无形中添加几分温顺。
玉罗刹看着这副模样的季闲珺,心情有几分好转。
要不怎么说魅力这种东西,最为不讲道理。
季闲珺这是不示好则已,一旦示好,玉罗刹,王怜花分明都是当世枭雄,但愣是没逃过他的指掌。
“看起来没什么。”玉罗刹认真听脉,再到收回手,全然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
王怜花没好气白他一眼,再对季闲珺关心道:“知道原因吗?”
季闲珺点点头,王怜花便不再细问,他是一个体贴的朋友,和玉罗刹那种什么都管的可不同。
看看王怜花,再看看玉罗刹,他们两个性情迥异,爱好仿佛,可是留在季闲珺身旁的他们,无论一开始是基于怎样的理由,但相处到现在确实有几分惺惺相惜。
哪怕是王怜花跟玉罗刹之间,除了最开始谈话中都冒着烟火气,现在的两人倒有些像是性格不同的损友。
以互相嘲讽为乐,以没事找揍为趣味。
幸好他们独有的交流感情的方式不会用在自己身上,不然……
不然怎么着?
季闲珺想着,垂下的眼帘收起眼底真实又浅淡的情绪。
总归是不可能的。
孤家寡人。
他道朱珵珺,何尝不是在评价自己。
但这又是他自从走上这条路就已经资源背负上的代价,没有挽回的余地,也不会选择去后悔。
若说这是王者的尊严,那就是了,若说这是王道上必然经受的历练,那也是了。
不过……季闲珺想,在这趟给自己用作散心的旅途中,我可以稍微乱来一点儿。
没谁一定要王必须坐在王座上日以业绩的工作,那样不是“王”,是王权机构了。
思及此,季闲珺打断再有要吵起来的两人,轻描淡写的说道:“计划进行的挺顺利的,在小皇帝里面,叶孤城已经示弱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就是加重他在朱珵珺眼中的分量。”
自毁名声是投诚状,那么接下来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没有任何一位上位者乐意用一个声名狼藉的下属,即使只是一时的也不行。
所以叶孤城的声名必须从此开始恢复成鼎盛的状态,不,应该要比之前更有名气才行。
如此,皇帝才不会在这之后卸磨杀驴,反而要顾忌江湖的反应好好安抚。
在武侠的世界里,江湖对朝廷而言也是一股不受控制的庞大力量,即使如今的大庆已经不像是前朝一样,连王位上坐的谁都有武林势力c-h-a手摆布,更早之前干脆就是江湖人决定朝代论败,但是对此时坐在王位上的小皇帝而言,江湖无论如何也是不可忽视的一个群体,他必须考虑民心所向的问题。
因此在季闲珺提出该加把火的时候,王怜花和玉罗刹全都没有反对,甚至分别发动自己手下的人给这个已经过于吵闹的长安城再添一把油。
接下来的发展就如他们预见的那样,大街小巷里各式各样的话题源源不断,就连黄毛小儿都能叫出叶孤城的名字。
玉罗刹在这之后还小气兮兮的表示,怎么只能让叶孤城一人独享这庞大的人望!
然后大笔一挥,西门吹雪,叶孤城的小道消息这下是飞的满天都是了。
现在季闲珺既然提起这个,玉罗刹当然自豪的说道:“还是我给阿雪准备的环境省心,没有那么多麻烦。”
季闲珺并不反对,甚至颇为赞赏。
“确实是一个清净的环境,适合磨砺剑心。”
万梅山庄的一切都是为西门吹雪服务,可以说他只需要做下决定,而不需要考虑万梅山庄旗下的人们该如何生活。
他一直是个孤傲的剑客,从未改变过。
“但是过于纯粹也是个问题。”
玉罗刹想起那个跟剑跑了的儿子,心痛的顿时快要无法呼吸了。
季闲珺同样不反对,甚至颇为赞赏道:“环境太清净了,同样会变成桎梏,最后演变成境界上的瓶颈。”
玉罗刹:“喂!别再说风凉话了,想想办法好吗?你还是阿雪的师父呢,不能我一个人急!”
季闲珺对于玉罗刹的控诉适应良好,放下王怜花在对话期间新为他沏好的茶。
“说起来,时机也快到了。”
他捏指计算一下日期,神态颇为神棍。
玉罗刹期待道:“有办法了?”
季闲珺:“没,我回味了一下,王怜花泡的茶是比你的酒好喝。”
玉罗刹:“…………天魔手!”
“淡定淡定。”
季闲珺用一杯茶憋回了那一式魔爪,并非玉罗刹刻意降低威力,而是环抱在茶杯四周的气劲犹如一滚瀑布,玉罗刹指尖上的劲力一遇瀑布,顷刻间内息就如水流行,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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