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微微笑说:“先生,最好的赌徒是数学家。”
周浦深勾着唇,“那就把我赢回来。”说着放开她的手,提步出电梯。
“……?”
小弟候在电梯口,在前头引路,避开人头攒动的大厅进了贵宾区。
包厢里端坐着一个女人,见人来,起身迎候。她留着齐腰卷发,锁骨下有盘旋的蛇形纹身,腰细得不盈一握,举手投足有种骨子里透出来的性.感。
她吐气如兰,“周先生,好久不见。”
苏叶知道,这是吕家小姐,吕辛儿。
周浦深点点头,在沙发正中间落座。
吕辛儿极有分寸地坐在三尺开外,开门见山:“周先生,玩什么?”
周浦深看苏叶,“会什么?”
吕辛儿这下才打量苏叶,那眼神,端着正主的架子,苏叶没瞧她,想了一会儿才回答,“都不会。”
他转过头冲吕辛儿道,“那就是都可以。”
吕辛儿勾着笑,“周先生不亲自来,到时候可别说我胜之不武。”
他淡淡道:“开局。”
苏叶和吕辛儿相对而坐,穿着暴.露制.服的荷官给二人发牌。
玩的是扑克牌最常见的玩法之一,“21点”。荷官先发两张盖住的牌,仅赌客单方可见,并决定要不要下一张牌,手中牌的点数总和最接近21点者胜,超过则为爆牌。
看似简单,却很考验心理素质,也考验“经验”,牌虽随机,熟手却能通过经验判断爆牌的可能性,顶尖高手更是能计算出爆牌概率。总之游戏对新手不利。
试牌阶段五局三胜,苏叶惨败,唯一胜的一局还是对方有意爆掉的。
正式开局前吕辛儿斜斜看着周浦深,“周先生确定不自己来?”
周浦深一直在闭目养神,闻言缓缓睁开眼,却是看着苏叶,后者手肘支着脑袋,眼神放空像是在发呆。周浦深的手指在膝上轻叩着,“赌注随意。”
吕辛儿把玩着筹码,忽然往苏叶那边推,“五局三胜,若我输了,这家酒店,苏小姐拿走,若我赢了......”她转头眼神笔直地看着周浦深,“我要你。”
苏叶仍旧没抬头,周浦深静默良久,往前屈身手肘撑在膝盖上,饶有兴致地勾唇浅笑,“前者后者我都不亏,是不是,苏叶?”
“明白。”苏叶抬起头,淡淡道。若她输了,周浦深娶了吕辛儿,别说这一家酒店,吕和德的产业,还不尽数归他所有。
她看着面前的一堆筹码说,“若我前三局便赢了呢?”
吕辛儿哂笑一声,“那你说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第一局,苏叶先看了牌,要了第三张,吕辛儿蒙牌也要了第三张,苏叶气势上弱了不止一分,但她不关心这些,盯着牌面一丝不苟。
典型的新手,战战兢兢,吕辛儿想。
第四张的时候吕辛儿开了牌,19点。苏叶一直添到第六张,仍旧是个小牌,除去盖着的那两张,牌面总和已经是16点。
她看着荷官,“要!”
一张3落下。吕辛儿敛了笑,知道自己输了,即使苏叶还没开牌。牌面16还叫牌,意味着苏叶的牌总和小于她的19,那么黑牌绝对小于3。
苏叶开了牌,21点整。
第二局,吕辛儿正襟危坐,观察苏叶的神情,她眼神看似专注,却又像是神游天外。
这局苏叶开牌很快,18点。还有空间,她却不添了。吕辛儿也是18点,苏叶开了牌于她有利,保险起见可以开牌了,平局重来。但她不愿错过这个对手早开牌的机会,算算她只有百分之十以下的概率会爆,就添了一张。
9,爆掉。
她瞪了荷官一眼。略烦躁的呵斥,“发牌!”
第三局她没可能再输,接下来也不会。荷官是她的人,两张十,稳稳的。她早早地黑着牌等苏叶叫牌,如果所料不错,她该爆了。
添到第三张,苏叶吩咐,“洗牌。”又指着边上的侍女,说,“你来。”
满座愣怔,侍女紧张地看着吕辛儿,后者无奈点头。
整个游戏过程,每人有一次要求洗牌的机会,高手能根据试牌阶段荷官的洗牌规律,猜测下一张牌的数值,把可能出现的情况在脑海里排列组合,计算胜率。如果注定牌面大不过对手,再添牌会爆掉,就会要求洗牌。
但于新人而言,这个规则没什么意义。难不成苏叶会算?吕辛儿皱了眉。
侍女洗完牌,苏叶添了一张,准备开牌。一直坐着的周浦深忽然走过来,“我来。”
苏叶看他,他面色如常,话语间已经靠近,手撑在她身后的椅背上,俯身开了牌。
同一时间,吕辛儿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两手一挥满桌筹码落地,咯嘣咯嘣声声刺耳,苏叶回过神来看——21点整。
可她的牌分明已经爆掉了。
吕辛儿咬着唇,胸膛起伏暴露她此时的怒气熊熊,她忽然又笑了一声,轻飘飘地说:“没曾想周先生还玩出老千这一套。”
苏叶也去看近在咫尺的侧脸,后者偏头过来,也看着她,镜片后他眼底那抹银灰色若有似无,那是什么,苏叶分神想。
他勾唇,“噢?何以见得,那牌该是什么才对?”
她早早知道下面是哪张牌,那究竟是谁先出的老千?
吕辛儿被反将一军,哑口无言,“我……”
周浦深敛了笑意,一边直起身一边摘了眼镜,眼神里的凌厉外现无遗,吕辛儿顿时觉得腿软,只能靠着牌桌保持直立。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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