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
“野狐狸果然养不家啊!”涂山九龄心烦地都不愿维持年轻貌美了,鹤发鸡皮地躺在那里捶床板。
涂山秀秀正急得没办法,涂山奉匆匆地进了屋来:“族长,青丘有些异常,您快来看看。”
“什么?”涂山九龄惊坐起身,再顾不得惦记其他了。
拜曦光所赐,风衷一顿饱餐,心满意足。好好睡了一觉,第二日醒来浑身舒畅,动了动四肢,灵力充沛,干脆又跑下床蹦了几下,身体果然好了,实在叫她高兴至极。
梳洗时她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往常屋子里这时候早已挤满了一群小狐狸,今日竟然一只也没有,穷奇都无聊地趴在一旁挠地了。
她走去门口看了看,四下安静得很不寻常。
“走,出去看看。”她朝穷奇招招手。
日头正好,青丘的九座山头间都被涂山族施了防护的术法,这里气候与外界往西而去的大片人间截然不同,可以说是四季如春。
两侧树影之间仙雾弥漫,涂山族人的房屋都低矮地错落在九座山头之中,从不喜欢毗邻而居。风衷一路走来也没见到什么人影,前方恰好快到族长住处,她便想去见一见涂山九龄,既然身体好了,也正好提一下离开的事。
刚到门口,忽然闪出道人影横挡在前:“种神怎么来了,今日族长不方便见客,万望见谅。”涂山奉微微欠身,银发倾泻。
风衷注意到门口守着两个族人,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事,种神还是回去休息吧。”
风衷忽然竖手打断他,闭眼轻轻嗅了嗅周围气息,睁开眼道:“你老实说,是不是青丘出什么事了?我已经嗅到阴间气息了。”
涂山奉见瞒不过去,抿了抿唇,让开几步。
风衷立即大步进门,身后紧跟着的穷奇一跳过门槛就哀嚎了一声,因为屋中躺满了小狐狸,一只一只足足好几排,个个都是有气无力的模样。
涂山九龄又变回了年轻样貌,眉间却皱出了细纹来,来回地踱着步,转头见风衷进了门,连忙过来拦她:“种子你可别用灵力啊,你身体刚好。”
就是担心这个,她才叫涂山奉刻意瞒着风衷的。
风衷已经从乾坤袋里取出龙桑杖来:“难道叫我坐视不理?”
涂山秀秀也过来劝她:“这邪物厉害的紧,小狐狸们只是在周围转了两圈就倒下了,你最好还是别沾染了。”
那厢穷奇急得救玩伴,就差扯她衣摆了。风衷用脚拨开它,对涂山秀秀道:“无妨,这东西我也不是第一次对付了。”
她手腕一转,龙桑杖竖立于地,生气立即源源不断地往小狐狸们身上流去。
它们身上缠绕着的阴气邪戾霸道,越是弱小越容易遭殃,风衷早有准备,没想到竟然难以根除,她这边还在祛除,那边似乎又有新的钻了过来。
正准备拼尽全力放手一搏,背后一阵温热,有只手掌贴在她背上,一股熟悉的神力送了进来,顿时叫她周身一阵舒适。
她稍稍偏头,看到曦光的侧脸,他大约还在因为昨晚的事跟她闹别扭,与她视线一触就移开了。
眼前二人配合默契,却叫屋里的人看得很惊奇。涂山秀秀蹑手蹑脚地退去门边,跟涂山奉嘀咕:“完了,东君与风衷能力如此契合,这要如何才能拆开?”
“那就别拆。”涂山奉很冷淡。
涂山秀秀撅了一下嘴,注意力又被小狐狸们的动静给吸引了过去,赶紧跑了过去。
小狐狸们接二连三地醒了,只是还没先前那般活泼好动,估计还要休养。
反正穷奇已经很开心了,“噗嗤噗嗤”地在旁拱着它们的小身子。
风衷收起龙桑杖,对涂山九龄道:“我要去青丘边界看看,你们别跟来。”
涂山九龄拦住她:“这是涂山族的事,我们哪能不出面?”
风衷笑道:“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你们出面,我去看一眼就回来。”说着朝曦光努了努嘴,“这不还有个东君在么?”
曦光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不否认也不承认。
涂山九龄觉得她这话太不见外了,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只好让涂山奉送她过去,一面不忘叮嘱:“若有任何不对,你一定要及时回来告诉我。”
“知道了。”风衷带着笑出门,一背过身笑就没了。
不用猜也知道这是郁途的手笔。
涂山奉送风衷出山,特地走了捷径,沿着曲折的山谷穿梭,方向都快分不清的时候,赫然就到了青丘边界。他平时为人冷淡,甚少表露情绪,此时脸上却挂着明显的忧虑。
涂山一族的防护术法越来越薄弱了,竟然连邪物都入侵了进来,怎能不忧心?
风衷停了下来,对他道:“你先回去吧,若是信我,此事不要与九龄细说,我要在此为青丘祛除邪物。”
涂山奉脚下没动:“为何不能细说?”
风衷道:“我不想让涂山一族牵扯进来,你也不想吧?”
涂山奉稍一思索,终于点头:“那请种神一切小心,我会在附近接应。”
曦光这才表态:“放心吧,还有我在呢。”
涂山奉道谢告辞,到底还是没走太远。
风衷一脚跨出了边界,立身于一片草木稀疏的山坡之上,周遭仙气顿减,却是阴气大盛,头顶穹隆阴沉,不见日头。
她持着龙桑杖在坡上走动,以杖作笔,在走过之处指指画画,足足绕了一个大圈才回到原点,盘腿坐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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