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招人。”
霍锦骁摸着下巴笑了,心里正盘算着要怎样才能来招先斩后奏,忽然听到前头一声惊叫。她收敛心神抬头望去,前面的一幢房子前,有个蓝衣女子正踩着竹梯往上爬,大概是要修屋瓦,不料爬到一半脚底打滑,人从半空栽下。霍锦骁来不及多想,纵身掠去,一把将人接住稳稳落地。
“姑……这位夫人,你可伤着?”霍锦骁把人放到地上,正要叫她,忽然瞧见她凸起的小腹,宽松的衣裳,竟是个有六、七月身孕的女人,便改了称呼。
她虚惊一场,觉得腹中发紧,心里惧怕,眼前发黑,身体晃了晃就要栽倒。霍锦骁只好伸手扶住她,让人倚在自己手臂上。
“我没事……”这人开口,才要谢霍锦骁,两人间忽有寒光来袭。
一剑刺来,伴着冷喝:“无耻狂徒,放开我娘子。”
霍锦骁疾退两步,看到个年约二十五六的男人执剑攻来,剑光点点,来势甚快,不给人分辩机会,她只得脚尖点地,一跃而起,以拳作剑迎上。这人上来就打人,好不讲理,她也生气。
“怎么回事?”祁望站在巷口,看着大打出手的两个人蹙了眉。
☆、发现
青色皂靴踩过地面汪的水渍,泥污飞溅,墙上地锦被撞来的身躯压塌一大片,剑刃拂过,一大片地锦叶被扫落。眼前这人生得高大挺拔,着一袭灰底万字纹的束腰长衫,窄袖收祛,所出剑招凌厉,一招一式都如飓风过境,催人心寒。
霍锦骁虚晃几招,矮身避开他凌空剑势后,开口道:“长风断愁水,人间百业消,你是虎踞城长风剑邱一白邱前辈的徒弟?”
若按照武林惯例论资排辈,由于她父亲霍铮之师鹿长天的辈份太高,所以虽然邱一白年纪颇大,但还是比霍铮低了一辈,和她竟是同辈,故眼前这人应该唤她一声“小师叔”才对。
“你认得我师父?”来人剑招稍顿,沉声道。
“我认得长风剑。”霍锦骁试探完毕,不再躲避,从墙根操起把扫帚,“你也试试我的剑。”
语毕,她凌空跃起,手中扫帚化作棍影万道向那人兜头压下,虚实难测。九霄剑法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快,一招之内蕴百式,变化诡谲难测,她只得其父七分火候,也已能纵横武林了。
那人“噔噔”退了数步,举剑挡下她的攻势,眼神却渐渐兴奋。都是爱剑之人,她的剑叫他生出惺惺相惜之意。拥有这样高明剑法的人必不会是那起登徒浪子,再加上旁边人焦急的呼喊,他已知自己误会了对方,不过他却没打算住手。
棋逢对手,他的战意被人挑起。
“好剑法!”他稳住身形,长剑陡震,剑身发出清越剑鸣,迎上霍锦骁。
剑光交缠,人影化作残像,围观之人看得眼花缭乱,转眼前两人又过了数十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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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爷,你倒是让他们住手呀,这都是误会,阿炎太冲动了。”先前怀孕的小妇人站在祁望身边急得团团转。
祁望目光紧盯在霍锦骁和许炎身上,淡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他也想看看这小丫头到底能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或者说……惊吓。
“祁爷……唉哟,我的肚子……”小妇人见请不动祁望这尊佛,直接就抱着肚子哀起。
祁望无奈,只得从地上拾起三枚青石扣在指尖,往两人处掷去,冷喝道:“你们闹够没有?”
许炎和霍锦骁斗得正酣,青石袭来,两人只得各退半步,站定之后许炎踏壁而起,长剑自上而下劈来,霍锦骁横帚格挡,扫帚被他的剑一削两段。
“我输了。”霍锦骁把手里的扫帚扔到墙角,痛快道。
“你没输,我用的是剑,你却用的扫帚,这一战平分秋水罢了,有时间咱们再来一场。”许炎收剑回鞘,面露一丝淡笑。
“好!”她点头脆道。
巫少弥与林良忙扔到她身边,巫少弥怕她受伤,上上下下地看,林良却悄悄竖了拇指朝她道:“厉害啊,能和炎哥打这么久?”
霍锦骁眉梢一跳,望着林良,林良会意:“他就是卫所的统领许炎。”
许炎见两人嘀嘀咕咕不知在说啥,又看和自己比剑之人只是个样貌普通的黝黑少年,面容陌生,心里生出结交之意,正要开口问她身份,就听后面传来女了怒喝:“许炎!”
中气十足的河东狮吼叫所有人停了对话。
那小妇人也不再喊肚子疼,疾步朝许炎走去。
祁望捏捏眉心,就知道她是装的。
“温柔!”许炎见到妻子,神情绷不住,转眼就讨好地笑着过去扶了她的手,“你慢点,小心地滑。”
“谁让你出手就打人的,不分青红皂白!那小兄弟刚救了我,你不仅不谢人家,这还打上了!你……”温柔气极,出手就捶。
“都是误会。前两天卫所的兄弟告诉我说最近这里出了个到处轻薄女子的登徒浪子,抓了几次都没抓着,我这不是担心你嘛。”许炎挺起胸让妻子撒气,一边又扶她的腰,哄道,“你别动怒,小心身体!对了,刚才发生何事还要人救?”
“炎嫂刚才爬梯修瓦滑下来了,多亏小景出手救下。”林良闻言替霍锦骁出口解释。
许炎大惊:“爬梯?娘子,你已经有六个月身孕了!”
“屋瓦被风掀了,家里的水漏得一塌糊涂,你成天在外面忙碌也不着家,我能怎么办?”说起这事温柔就来气,眼眶也红了。
许炎忙搂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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