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只是我一向不喜这些,你请收回吧。”神色冰冷,态度冷淡,是自孙步玥上次企图污蔑承钰后,陆玉武决定对待她的态度。
“武表哥,你是嫌弃我绣得不好吗?”孙步玥如当头淋了一盆凉水。
“没有的事。”
“那你就收下吧。”孙步玥把香囊捏得紧紧,如果陆玉武再拒绝就硬塞给他。她熬了几个晚上绣好的香囊,他怎么能不要!
“真的不用了。”
孙步玥胡搅蛮缠起来,把香囊往陆玉武怀里一扔,却不想陆玉武一下子站起来,香囊滑到了地上,他没看见一般,目光直视另一个方向。
孙步玥羞恼地朝陆玉武看的方向望去,原来是姜承钰来了。她在门边站着,瘦瘦小小的一个丫头,还梳着幼稚的花苞髻。
陆玉武向姜承钰走去,踩到地上的香囊也丝毫未觉。逆着光看去,承钰身上一件乳白色的薄纱笼着层微晕的光,有微风吹过,她额前的碎发轻轻飞扬,头发拂过的一双眼睛莹莹如玉。
“承钰。你怎么才来?”
承钰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玉武哥哥都不睡懒觉的吗?”
“我哪儿敢,爹娘不管我,却有二叔管着。”陆玉武捏了捏承钰的脸蛋,感觉比在泉州时长胖了一些。
进到屋中,承钰给老太太请了安,又给大孙氏行了礼。大孙氏笑道:“父亲之前不知道承钰来金陵,昨日回来听武儿说起,就拿了好些玛瑙石让我送来。他说漠北戈壁别的没有,这样的石头却多。”
大孙氏让丫鬟把小盒子拿给承钰,承钰打开看了看,里面沉甸甸十几块玛瑙石,微微透明,白的红的紫的黄的,五彩斑斓,流光溢彩。
美好的东西总能让人愉快,承钰喜道:“谢谢姨母。”
“你该谢谢王爷。”老太太说道。
“钰姐儿拿了这石头,要留着把玩也可,要让工匠打成首饰也行。如果想打首饰,姨母就帮你找金陵最好的匠人来。”
承钰不客气起来,选了大半出来说想做成手镯,外祖母,姨母,舅母,和国公府的姊妹们一人一只。大孙氏赞她乖巧孝顺,老太太笑着说她滑头,陆玉武却在边上不甘心地问了句:“就没我的份儿?”
承钰啐道:“玉武哥哥要手镯?”
“不要手镯,腰佩,扳指也可以啊。”
“哪有用玛瑙石做的腰佩?”承钰失笑,看看陆玉武腰间佩戴的上等的羊脂玉玉佩,指着道,“你有这么好的玉佩了,还稀罕玛瑙石?”
“为什么不能有玛瑙做的腰佩?我给你送来礼物,你总得报答我一下吧。”陆玉武没回答承钰后一个问题,但脸上痞痞的神情在告诉承钰,腰佩他要定了。
承钰突然觉得陆玉武好无赖,从前怎么没发现?
两兄妹吵吵闹闹的,大孙氏看得嘴角含笑。有个念头她在心里盘算很久了,找个机会要和母亲说一下。
不过当下公公回来了,不知道月底她的生辰,母亲还会不会来赴宴。
“娘,月底我准备在府中小做几桌,到时您会来吗?”大孙氏试探道,不知两个长辈的恩怨到底化没化解,再大的事毕竟也过去这么多年了。
老太太思忖半晌,方道:“我还是不去了,到时天气炎热,我只躲在屋里罢。生辰礼物我会让人给你送去。”
大孙氏无不失望,“那承钰呢,府里几位嫂嫂,弟妹会来吗?”
“我虽然不去,自然不能让你们年轻人跟着我不去。你大嫂也忙了许久,月底叫她好好玩玩儿罢。玥儿,你怎么呛着了?”老太太正和长女说话,就瞧见孙女儿在不停喝茶,忽然一口呛住了,嗖个不住。
丫鬟忙去给孙步玥拍背顺气,孙步玥咳得面红耳赤,泪花都咳出来了,心里又烦又急,这么狼狈的样子竟然让武表哥看到了。
她本来在看陆玉武和姜承钰,两人也不知在说什么,脸上总有笑意。而刚才被陆玉武无视的香囊还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连丫鬟也没注意,她气不过,就一直喝茶,先是被烫了嘴,现在又被呛着,谁说姜承钰不是她的克星!
临近中午,老太太留大孙氏母子用午饭,大孙氏因为公公刚回府,便推辞了,带着儿子回了王府。
而这时,高氏忙完了府中的事,才抽空去了顾文茵的家中。
顾家本来也是诗书仕宦大家,只是到她这里已是末代,家中积蓄无多,父亲在户部任职,几年前犯了事,被贬到海南一带。她父亲心疼妻儿,因此没带上家中妇孺,独自一人赴任。原等着未婚夫来迎娶自己,没想到后来又接到了一纸退婚书,顾文茵便只能咬牙和母亲,兄嫂侄儿一起,在落花胡同赁了间两进的宅子居住。
她的哥哥顾文涛,一直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而且嗜赌成性,没什么指望,母亲和嫂嫂也是没什么见识的深宅妇人,只知油盐酱醋,几个侄子年纪幼小,懵懂无知。因此一家人全指着她做女先生的一点微薄薪水过活。
昨晚她回来说辞了国公府女先生的职,她母亲还好,劝她另找工作,只是那位市井出身的嫂嫂,立刻呼天抢地起来,以带着侄儿出门乞讨为由,要挟她去求卫国公夫人,把职务讨回来。
顾文茵又气又恼,晚饭也吃不下,把自己关在屋里流了一夜的眼泪。今早肿着两只眼睛不出门,和她嫂嫂作无声的对抗。
高氏出门,车夫一路问路,七拐八绕地才找到顾文茵家所在的偏僻胡同,这胡同窄了,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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