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巴掌。
被打的姑娘还是懵着的,坐在最里面看起来沉默的年长男人立即皱着眉站了起来,“怎么回事?”
旁边说话的青年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声音更大了,“你谁呢?想干什么?”
在这混了这么久,他还没见过谁敢在这来砸场子过。
楚鹤鸣也没想干什么,点了点烟灰,把烟夹在指间翻转,问站在自己旁边的常飞,“这谁?”
男人这才看见站在楚鹤鸣身后悄无声息的常飞,觉得这人熟悉,偏生一时间又记不起来,也不好开口。
常飞跟人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才跟楚鹤鸣说:“曾飞宇。”
楚鹤鸣点头表示知道了,看向流气青年,“哦。前年矿难死了十三个,瞒报只有六个的曾家?”
这话一出,周围一下子静了,就是曾飞宇脸也有些白,堪堪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面前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既然是没说错,楚鹤鸣也不用顾忌了,拉过身边的姑娘为定心,上前一脚半点没客气的踢了过去,速度快得谁都没能反应过来。
曾飞宇在哀嚎里被踢到了后面椅子上,跟着椅子一道倒在地上砰砰两声响,楚鹤鸣声音冷淡,“别说柏青树现在只是双规,就是法院判了刑,柏潇潇也轮不到你来糟践。”
年长男人终于把人认了出来,立即出声道:“楚小姐可能有些误会。”
楚鹤鸣的眼神扫过他,一把抓住柏潇潇就走,甩给他一句话,“误不误会什么的,我没多大兴趣知道,我只管自己听到的。既然大家都认为今时不如往日,那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最好。”
柏潇潇看起来也有九十多的分量,就这么被楚鹤鸣踩着七八厘米高的高跟鞋给拖着出了酒吧。
常飞跟着走出门,把钥匙丢给门童,“麻烦帮我把车开过来。”
楚鹤鸣这才把人放下,似笑非笑看向他,“怕我带着人跑?”
常飞有这个念头,不过聪明的选择了闭嘴,只是笑了笑不说话,装得一副老实模样。
等着门童把车开过来,楚鹤鸣把人扔进车里,常飞拿回钥匙,开着车走了老远,才问:“楚小姐打算把柏小姐送回家?”
旁边柏潇潇此时也在霓虹灯下的车里打量着自己这个只听说从来没见过的姐姐,她以前只看过照片,知道是个冷美人,不知道做事居然这么雷厉风行。
楚鹤鸣抽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灭了,缓缓吐出一串烟圈来,“上高速吧。”
常飞把车开在一边停着,手指敲打着方向盘,回头来跟楚鹤鸣谈判,“楚小姐这是在为难我。”
楚鹤鸣也不怕,坦然道:“就这个人我要了,今天我能带着她走,在事情没能落幕之前我绝不回来,要带不走……”
话音一顿,楚鹤鸣的声音又冷了几度,“事情会闹成什么样,我不敢保证。”
赤、裸、裸的威胁摆在了明面上,两人都沉默了许久,最后常飞只能道:“这件事,我想请示一下裴哥。”
楚鹤鸣打开了车窗,让车里萦绕着的烟味散了出去,轻笑道:“不过是个无关大局的小姑娘,傻不拧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今天何必去浏阳受辱,你们也谨慎过头了。”
常飞不敢轻易被说服,“要无关大局,何必楚小姐你亲自来这一趟?”
楚鹤鸣关了车窗,手指点着太阳穴,回得随意,“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些个事儿本来跟我也没多大关系。”
仪表台下面放着的手机屏幕闪了又灭,看了短信的内容的常飞松了口气,“楚小姐打算去哪?我送你们去?”
楚鹤鸣也松了口气,天子脚下闹大总是不大好看,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但既然放过了想来就是不计较,就道:“送上高速就好,会有人来接。”
但要放人哪来这么容易,常飞问,“是江瑞木?”
楚鹤鸣没有否认,反正也被查个底朝天了,承不承认都没有区别。
常飞回头,车子重新启动,“楚小姐,你知道裴哥的脾气,做事总是要有始有终的,我总要给他一个交代。”
旁边柏潇潇完全听懵了,也顾不得脸上的巴掌印,有些张皇的看着楚鹤鸣叫了一声,“姐?”
别说叫姐,叫祖宗都没用,楚鹤鸣想了想,“行。”
车子里又沉默了下来,只余下音乐的声音,柏潇潇忍不住又叫了一声,“姐。”
楚鹤鸣侧头看她,深觉柏潇潇他爹不是个东西,明明只有一个女儿,偏偏还养得跟小白花一样,也不知怀的什么阴暗心思,到这会儿害得要她来收拾残局。
“你爸之前嘱咐过我,他要出事,先把你带出去,等事情结束之后再说。”楚鹤鸣简单的说了说。
柏潇潇在此时对楚鹤鸣的信任算得上是极高,就又问:“那我妈呢?”
楚鹤鸣是真不想管这一摊子闲事,可偏深受人恩惠总得报答,只能把自己猜测的说了,“你不是还有几个舅舅?要真不行,你在国外,你妈就跟你爸离婚,这事儿也就这么着了。”
最常见的弃车保帅,但凡不天真的人都想得到这事儿的后续是什么,无非是不敢想,不想想。
柏潇潇安静了一会儿,许是怕这无声的氛围,又忍不住跟楚鹤鸣说话,“姐,爸爸不可能做违法乱纪的事情,他肯定是被人冤枉的!”
柏青树冤枉,楚鹤鸣还觉得谁都没自己无辜了,“我就一个学医的,大人物的事情我打哪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脸上又没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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