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追究枇杷曾经逃过课,私下与魏国公和临川王来往,以及想给小伙伴们买礼物却没有告诉自己,打算当首饰自己赚钱的种种小错误,而把心思放在了他们要一起做生意的事上了。
“宗室勋贵也好,世家大族也好,他们之所以如此富贵,就是因为除了俸禄外,他们都有很多生财之道。”杨夫人道:“我到京城之初也想过做些生意,让家里的日子过得好一些,但是又怕做不好赔了钱财,现在你倒比我先打这个主意了。”
枇杷听出母亲赞成之意,便笑着抱住母亲道:“我原来也只想让阿鲁那带些货物回去,但是有临川王和魏国公两人参加,就成了真正的生意,那就要娘同意才行了。”
“你呀!怎么不信任娘!”杨夫人点点枇杷的额头,“想给小伙伴们买礼物,只管告诉娘,娘还能不给你钱?”
“我知道娘一定会给的,可是我们家里又没有多少钱,何况娘已经将家中最好的东西都尽着我用了,而且三哥治病也要用很多钱,我才不想向娘要钱的。”
“行了,娘知道你是为了娘着想。”杨夫人哪里会真对女儿生气,又因枇杷在与临川王和魏国公准备合作前告诉了家里而欣慰,毕竟女儿这样小,却明白事情的重要程度,关键时候没有被金钱迷住眼睛,就又说:“你现在告诉娘是对的,毕竟是大事,你一个小小孩子未必能想得全面。”
“临川王是宗室,而魏国公是勋贵,我也担心影响爹和三哥。”
“这件事情我也要和你爹和你三哥再商量一下,”杨夫人说毕又问起临川王的情况,枇杷便一五一十地都说了,又将临川王告诉她将要与青河县主订亲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杨夫人听着慢慢放下心,枇杷只是把他们当成普通的朋友,就像阿鲁那一般,多余的心思一点也没有。既然这样,她并不反对女儿与这些人结交,毕竟能与京城中的顶尖人物多来往,对枇杷也是极有好处的。
当天晚上,玉家四口人坐到一起,商议了半晌,最终还是玉守义拿定了主意,“临川王与魏国公交好,这是人人尽知的,而我们又在魏国公府上作过客,又与王大人是世交,不管怎么样,也会被人看成王家一派的人。既然如此,也不必太过避嫌,只是合伙做些生意并不算什么。”
杨夫人仍谨慎地道:“只是将军和守义还是不要多与临川王来往才好。”
“临川王及皇家子弟,我们平时也并无交集,”玉守义笑道:“况且我想临川王自然也会注意不与爹和我交往。”
“正是的,”枇杷也道:“先前临川听说爹和三哥的英勇,就特别想见你们,可是魏国公却提醒了临川王,临川王便改了主意,那样子还很可怜,所以后来我才与他们慢慢熟悉起来。”
“想来临川王是因为亲历突厥进犯,所以对于能与突厥打仗的人都有好感吧,”杨夫人叹了一声气道:“那时候的临川王一定很害怕。”
那个时候自然就是才六七岁的临川王遇到突厥进犯,被皇上扔在京城的时侯了,大家都是知道的,只是没有人在外面说。
枇杷知道娘的心是最善良的,就是自己想到年幼的临川王惶惶然四处奔逃无依无靠的情形都觉得可怜,娘又哪里能受得了,就赶紧笑道:“后来临川王在魏国公王家躲过了突厥人,也由此跟定了魏国公,现在成了左千牛卫大将军的魏国公每日都陪在他身边,他早就没事了。”
“那就好,”娘放了心,又告诉他们,“你们不知道,皇家的男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要离开生母,
淑太妃虽然会关爱临川王,但其实他们一年也见不了几面,所以当时淑太妃也无法帮得了临川王。”
“那还真不如我们家呢。”枇杷亦感慨道。
最后玉家将家里的银钱拿出一半,作为这次生意的投资,娘特别又叮嘱枇杷,“虽说是几个人合伙入股,但是你们的生意一定会因为临川王和魏国公的名头比别人好做得多,所以如果得了利分成,你也应该少要一份才是。若是亏了,也不要紧,我们家里也留了足够用的钱。”
“这些道理我都懂得,”枇杷虽小,但她的心胸可不小,临川王和魏国公要参与自己的生意,其中一定有想帮自己的心思,她是极领情的,所以在利益上她一定会妥善处理,“先前在营州时,我给少年营的伙伴分猎物,就是极公平的,现在还不是一样的道理?”
玉进忠便得意地笑着称赞,“做将领的,最重要的是能服人,我的女儿,天生就是将才!”
杨夫人和玉守义都笑着点头赞成。
就这样,带着家人的赞同,枇杷第二天到了醉香楼,准备与临川王、王泽一同敲定这桩生意。因为从时间上看,如果采购大批货物再出发,春节前赶回京城,已经很紧张了。
枇杷进了昨日的屋子,马上就注意到屋子里多了一个人——男装的青河县主,而且她立即就跳了过来,“哎呀!你真的是玉枇杷!”
说着就拉了枇杷的手上下打量,最后竟然有些不情不愿地说:“你穿男装比我好看。”
青河县主穿男装的感觉其实与枇杷完全不同,越是细看这种差别越大,在男装的衬托下,青河县主显得越发妩媚,而枇杷则越发英气,总之,就是一个显然是女子着男装,一个怎么看怎么是一个英俊少年。
所以枇杷笑着拉着她道:“我不是比你好看,只是比你更像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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