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就这般有把握吗我若让外面捕快,用木板将房门和窗户封死,下还能安然离开此地吗”
花子虚此言一出,蹲在房梁上的那贼,听了吓了一跳:“别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不至于如此赶尽杀绝吧做人留一线,以后好相见嘛”
“赶尽杀绝做人留一线”武松闻言冷笑一声,“下连盗七家富户,特意来踩乎我们兄弟,怎么不说留一线余地呢”
这贼见自己被花子虚和武松吃的死死的,没有办法只好讨饶道:“两位英雄,是在下行事不妥,冒犯了两位虎威,我这里向两位赔罪了”
刚才这贼还气焰嚣张,这会却可怜兮兮的讨饶,花子虚冷笑两声:“你刚才不是牛气得很吗怎么这么快就讨饶了呢不用着急,我们兄弟时间富余的很,正好陪你玩玩”
“两位英雄,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我说你们不会真的要拿我去见官吧你们这可是要我的小命啊”这贼蹲在房梁上,朝花子虚和武松连连拱手道
见自己目的达到,花子虚也不再废话,朝房梁上大喊一声:“既要赔罪,还请下来说话你蹲在房梁上,小爷这么仰头看着你,脖子酸得很”
花子虚此言一出,让他和武松都没有想到的是,蹲在房梁上那贼,竟然嘻嘻笑道你脖子酸,这个简单,小弟这就下来给你捏捏”
花子虚见过自来熟的,可是像房梁上这位,刚才还剑拔弩张气氛紧张,转眼就叫,还要下来亲手给自己按摩做马杀鸡,这态度转变的未免也有些太快了吧花子虚和武松也算阅人无数了,可是自来熟使得如此熟稔之人,他们平生仅此一见
这贼从房梁上下来之后,花子虚重新点亮油灯,只见这位身穿夜行衣,轻功出神入化的飞贼,竟然是一个白白净净,相貌颇为俊美的少年郎
花子虚看这少年人年纪不大,最多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没好气的骂道:“我说你年纪轻轻的,又有一身好本领,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做飞贼,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你这话兄弟不敢苟同所谓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兄弟不才,从小的志向就是做这偷儿里的状元”
“好吧小小年纪壮志可嘉,我竟无言以对,只能送你佩服二字不过你这志向可真,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堪称全天下独一份”
说着花子虚朝武松努努嘴,武松会意一笑,一把抓住少年郎手腕,拉着他稳稳当当坐在桌旁喝起酒来
“武大哥,你做什么”
少年郎手腕被武松制住,只觉武松那手,好似铁钳一般,任凭自己如何挣扎,就是动弹不得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少年郎气的满面通红,瞪着花子虚等他解释
“嘿嘿,兄弟见谅,你这一身轻功太吓人了不把你制住,你要是想跑,我们俩可是捉不住的,咱们还是先小人后君子的好你姓甚名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为何偏偏来我清河县作案”
见花子虚不相信自己,担心自己要跑,少年郎气的双眼含泪道:“亏你们还是大名鼎鼎的打虎双雄,竟然如此不讲江湖道义我都主动下来了,你们还是不相信我没想到我时迁刚刚踏入江湖,就被你们给骗了你们,你们不是好人快些抓我去见官吧,本少爷要是皱皱眉,就不是站着撒尿的爷们”
“时迁鼓上蚤时迁你说你是鼓上蚤时迁”
花子虚一听这少年人自称时迁,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连忙让武松松开此人,心说只要这人是鼓上蚤时迁,那么自己谋划的那件大事,就有九成把握了
只是据水浒传所载,鼓上蚤时迁是个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怎么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位时迁,是个相貌俊美的白面少年呢看来施耐庵不仅地理知识不好,眼神也有些不济,连中年男人和少年郎都分不清楚
“小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时迁只是小弟刚刚学艺出山,在江湖上还没有什么名号你是怎么知道兄弟的鼓上蚤这名号倒真,鼓上蚤这花名是你想出来,专门送给我的么”
时迁到底是少年心性,刚才还大骂武松和花子虚不讲江湖道义。这会见武松松开自己,又得了个鼓上蚤的花名,高兴地眉开眼笑,简直就是没心没肺的厉害
“兄弟你说你刚刚学艺出山,难道这飞贼,也有专人教授吗”
“那可不是武大,你们有所不知,小弟可不是那些业余小偷小弟在师门学艺七载,是专业的,很专业很专业的那种”
说到这里时迁满脸骄傲之色,挺直了身板正色说道:“小弟不才,正是妙手空空门第七十三代嫡传弟子”
妙手空空门,这名字取得倒是极为贴切花子虚心想你们这些飞贼,可不就是仗着一对无双妙手,让别人钱袋空空嘛
见武松和花子虚好像没有抓自己见官的意思,时迁终于放下心来,长叹一声道:“都怪小弟刚刚踏入江湖,欠缺江湖经验,见两位哥哥风头正劲,想着借两位哥哥的名头,给自己博一个头彩”
“武大,小弟向你们赔罪了”
时迁此言一出,花子虚心说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满面含笑的看着时迁道:“嘿嘿,你打算如何赔罪”
“啊”时迁闻言一愣,心说江湖好汉不都是豪气万丈的吗自己都赔礼道歉了,此事不是应该就此揭过了吗怎么这两位还不依不饶呢难道师门传授给自己的江湖规矩都是假的还是这江湖规矩最近又有了大的变化
传承数百年的妙手空空门,传授给嫡系弟子时迁的江湖经验,自然不会是假的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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