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应在门口咳嗽了两声,敲响了房门,屋内木床的吱嘎声太大,门外都能听到。没一会儿,萧奎擦着汗来开门:“单应?!好些日子没见,你去哪儿了?快进来!”单应看着满面的萧奎,不好意思地说:“又要打扰你们了。”
“你这么晚来肯定没好事!”萧奎挑眉微笑着,“直说吧,什么事?”
单应看桑源正整衣下床,有些气短:“想请你俩跟我去探个地方,我大概发现了那三万两白银在哪儿。”
“曾泰挪走的那三万两白银?”萧奎诧异地问,“这么快就找到了。”
“算是吧。”
“你行啊!在哪儿?”桑源上来拍了拍单应。这些日子没见,单应瘦了不少,看来为了找这三万两白银,单应没少吃苦。
“在郊外叠翠峰上的一个山洞里,周围有人把守。”
桑源和萧奎都很惊讶:“这贼人真胆大,叠翠峰与玉屏山不远,他们就不怕被发现?”
“叠翠峰上有一处皇家猎场,这个山洞就在猎场边上,旁人想不到那儿,也不敢进去。”单应解释,“我也是循着可能的路线找了很久才发现。这件事可能跟福王有关系,我还没拿到确切证据,只是看守的人中有一个好像是福王府里的人。”
“你确认银子都在那?”萧奎又问。
桑源拎起白瓷茶壶,给三人每人倒了杯茶。
单应端起茶杯,猛喝了一口:“不能保证全部,但至少有一部分在那儿,我在周围的一个树枝上找到一张户部的封条。”单应索性从桑源手中拿过茶壶,又往杯里倒满了水:“我想,从曾泰将银子放到玉屏山的小庙后,到曾泰被捕,没有多长时间,他们还没来得及将银两转出。”
萧奎坐在圆木桌边思考了下,缓缓说:“我们即便查出银两在哪儿,对破案也没什么用处。福王或是背后的可以不认此事。除非我们一直等着他们转移银两。”
灌饱了水的单应,摸了摸嘴:“那得等到啥时候,我现在还有别的案子压着。况且我也不知道洞里到底有多少银子,所以才想着趁晚上没人注意,找你们去探探。”
萧奎摩挲着下巴,微微一乐:“我有个好主意。”
“什么主意?”桑源和单应同时问。
“打草惊蛇!”
“啥?!”
萧奎与桑源换上黑色夜行衣,拉着桑源跳上房顶,与玄一商讨了一会儿,成功地将玄一及其他影卫拉进了自己的。
叠翠峰山腰上的一个深林掩映的山洞口处,四个护卫正在那里打盹。一阵夜鹰声过,一护卫抱着刀强睁眼看了下,见没什么异常就接着合眼打盹。就在他打盹的间隙,一支细小的黑竹管伸到他鼻下,只一会儿,他便彻底地昏睡过去。
放倒了门口的四人,几个黑影闪进了洞,洞里也有四个护卫把守。这几个人故技重施,依次放倒了这四人。为首的那个黑衣人拉下面巾,正是萧奎。
萧奎满意地看了眼地下躺着的四个护卫,一挥手,几人来到洞里。在墙壁上两盏昏暗的油灯照射下,几个草垫子盖着几个大箱子。掀开草垫,户部装银子的箱子完完整整地露在眼前,掀开箱子,整整齐齐的银子就这么的露在人的眼前。
“把衣服脱了,装这些银子回去。”萧奎轻声说。
“等等,我把外面几个也叫进来。”蒙着面的玄一说完,麻秆般的身影瞬间飘出洞外。
单应冲萧奎竖了个大拇指。随后众人开始纷纷脱上衣,装银子。临走,玄一留下玄五和玄六跟踪后续发展。单应则抹平了一切痕迹。
叠翠峰山脚下的农户孙小六今晚出恭,借着月光,似乎看见山腰下飘下一队光着膀子的人,每人肩上还扛着一团黑物件,孙小四揉揉眼睛,似乎什么又都没看到,孙小四心想,大概眼花了吧。
在1号院萧奎的房里,今晚特意多点了一盏油灯,油灯下的白银熠熠发光晃人眼。听到动静来探看情况的寻古一见这多白银,再看看屋内这些人的装束,忍不住瞪大眼悄声说:“你们,这是偷盗去了?”
萧奎与他玩笑:“是呀,偷盗去了。瞧这么多银子呢,快帮忙数数有没有三万两?”
寻古楞在那里:“你们真的去偷盗?!”再灵光一闪:“等等,三万两?是不是曾泰挪走的那三万两?”
单应笑道:“聪明!烦劳寻掌柜帮忙点点数。”
来看热闹的寻古只好任劳任怨地查了一晚上的银子,这害得他以后好长一段时间,见了银子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
却说,山洞口的那八位护卫在清晨清醒时就发现大祸临头。洞里的箱子都敞开着,里面的银子没了!
“什么办?”八个人绝望地相互对视。身契和家人都在主人手里,他们逃不了啊。
“快去报告,没准还能追回来。”一人小声说。
“嗯,你们呆着,我去。”领头的一人飞快地跑下山,心想这么沉的银子,应该还没走多远。他不知道的是,有两个黑衣麻秆一直远远地跟着他,直到他进了一个福王别院附近的一个小院落。
这日早朝一散,萧奎又被武帝叫到御书房。众臣对此习以为常,萧奎不愧是“宠臣”啊。
御书房,武帝有些气恼地对跪在地上的萧奎训斥着:“堂堂刑部左侍郎,居然串通我派去的影卫去行偷盗之事?!”武帝闷在心里没有说的话是:太不安全了。
萧奎态度极其良好地低头认错:“臣,行为是有些失据。”
喜欢太子是个假断袖请大家收藏:(m.23dshu.win),爱上读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