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惶惶,连偷拿钱财出逃的人都有,虽然其墨严惩了几个,但也只是勉强止住事态。
没法招新侍女进来,府里的人越来越少。
更重要的是公子的身体仍旧没有好转。
沈知离顿了一下,缓缓收回脚,转身道:“都说了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放低了声线,“你家公子能活这么久本来就是个奇迹,他的体质太特殊……只是他坚持我才肯尝试让他恢复感觉,但终归是第一次,所以我也不知道后遗症会是什么样的……其实现在已经算不错了,我料想最糟糕的状况是他就此死去,现在只是眼睛暂时看不见、武功衰退和头发变白,而且等毒素全部排出之后也未必就不会复原……”
“……如今最大的问题是,他的心理状况太糟糕,就算我用药也收效甚微。我原本以为他是受了太大刺激,毕竟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期间发生了什么都有可能,他自己也表示不想见那个丫头……”沈知离按着眉角:“但现在我觉得可能还是错了,你家公子的不是那种饱经世事的老油条,他的思虑太过纯粹,表达方式也直白的可怕……”
她扭过头看着其墨:“……你能想象的出来他现在这个见人杀人见鬼杀鬼的样子只是因为觉得自卑会被嫌弃吗?”
其墨一脸挫败:“……”
他知道这个理由是槽点很多,但有什么办法,就算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当那个人是陌轻尘的时候,就会变得无比棘手。
沈知离放下摸额角的手,指尖点在桌面上:“……也许应该用更加简单粗暴的方式比较好……对了,那小丫头住哪?”
“什么人!”
沈知离刚想开口,却赫然看见眼前站着一个人人高马大的男子,脸长得倒还行,就是表情实在臭了点。
“抱歉,走错了。”沈知离当机立断,刚想走,瞄到门牌:“等等……林池是不是在这里?”
男子更加戒备的看着她:“你是什么人”
“你又是……等等……”林池看着他上下打量,突然有点不详的预感:“你跟林池什么关系?我勒个去……不会这么狗血吧……这才多久啊,林池这就……别告诉我你是她失散多年的兄弟?”
男子脸色更难看:“……不是。”
沈知离试探问:“……那失散多年的爹?”
男子:“……”
只听见“砰”的一声,门板被暴力的合上了。
那么看来不是……
沈知离头疼的抬腿踹门,现在的陌轻尘跟这个男人比起来实在是不太乐观啊,林池那个小丫头不会是真的要爬墙吧。虽然陌轻尘那堵墙也没什么好惦记的,但毕竟是他们家的墙,再怎么说也不能让人这么简单的撬走!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道理,沈知离抬腿更用力的踹门。
“你到底想做什么?”男子开门,声音带上了怒气,“她刚睡着。”
“睡着?”
“是。”男子握住腰间的剑,剑眉轻挑,声音却完全不容拒绝:“所以请回。”
……十分有男子气概啊。
沈知离感慨。
我勒个去,这更糟糕了好吗!
跟他比起来,自家(……)那个除了脸蛋就一无是处的堂弟完全没有竞争力了!而且眼前这只还是有着黑色长直发忠犬属性的存在,再配合上冷峻的面容,杀伤力也倍增了啊!沈知离回想起陌轻尘……脾气暴躁,手段残忍,以自我为中心从不接受别人的意见,最近又面临废黜,腿半残,眼半瞎,真的除了脸就没有拿得出手的了……
……而且脸从来也不是最重要的东西啊!
“你有钱么?”
男子皱眉,不解:“什么?”
沈知离:“你是哪里人士?家住哪里?父母是否健在?有几处房产田地。”
或许是沈知离气势太强,男子又皱了皱,不自觉道:“四海为家,父母已亡故,田地房产……尚有几处。”
有房有地、父母双亡、身高六尺、相貌堂堂……
沈知离不死心:“那你是何时认识的林池?你跟她关系如何?”
男子眉皱得更深:“……约莫已有六七年。关系……视若亲眷。”
……居然还是亲梅竹马,原来陌轻尘才是□来的那个小三吗?
太悲惨了吧……难怪会这么自卑……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男子已经明显有些不耐烦。
沈知离灰心丧气挥手:“没事了、没事了……我走了……”
索瞳看着沈知离的背影,脑中只冒出四个字:这人有病。
沈知离下了客栈,出门左拐,不等其墨上来询问,就拽住他的领子道:“快!给我找几个能干的死士。”
其墨不解:“沈神医,你这是要做……”什么?
“废话!抢人啊!”危机感简直要爆了,沈知离拽着其墨的领子摇晃,“再不抢就给人拐走了啊!不对,是再不抢就没希望了!”
其墨的大脑跟不上沈知离的脑回路:“等等……您说什么?”
“今晚就找人把那个林池绑到陌轻尘床上去!”
“哈?”
“先造成生米煮成熟饭的假象。”
“呃,那个其实已经……”其墨的脸稍微红了起来,别开脸。
沈知离:“……”
“而且两年前就已经煮过了……”
沈知离转身,扭头,痛心疾首:“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们才多大啊,现在的小男女真是……啧啧啧,那就再煮一次好了!”
其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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