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你得赔我件新的,还要好看的。”
李仲玉扑哧一笑,眼泪堵回去了大半,坐正身子,笑骂道:“你个坏妮子,看你嫁人的时候哭不哭。”
“不哭,我没想着嫁人,想和阿爹过一辈子,若是有个合眼缘的,可以招上门女婿。”
汉朝女性地位相对较高,女子行商主事的比比皆是,招女婿的也不鲜见。
见沈觅说的认真,李仲玉倒是没反驳,点点头,“也是个主意,我宁可招婿,只怕父亲母亲不同意。”
“你把原来的婢子又换了?”沈觅问。
“换了,原来那两个婢子已经年过二十,再留着我怕是耽搁了她们,便换了新的,你知道,我平日里不大喜欢婢子紧跟着。”
和其她婢子成群的贵女不一样,李仲玉十分不喜欢婢子紧跟着,尤其沈觅来的时候,更不喜婢子在一旁伺候,嫌没办法说知心话。
这也是有缘故的,李仲玉小时候有两个陪伴多年的婢子,谁知到了十二三岁青春萌动的时候,俩婢子被李仲贤迷得神魂颠倒,还争风吃醋,被李夫人一怒之下发卖了出去。
李仲玉怎么求情也没求下来,自打那时起,李大姑娘便再也没有很贴心的婢子了。
长得太俊也是个错。
沈觅心里还挂念着李仲贤是否平安回来,又不好直接问,正想着怎么开口,却听门外的婢子来报—少夫人来了。
话音刚落,翟氏由婢子搀扶着走进来,沈觅和李仲玉忙起身相迎。
李仲玉挥挥手,示意婢子出去,自己扶着翟氏慢慢坐在榻上,“天冷路滑,嫂嫂身子重,怎么亲自过来了。”
翟氏接过李仲玉倒的茶水,轻声说道:“是我莽撞了,知道你们两个人交好,许久未见,定有说不完的话,本不该来打扰的。”
翟氏素来身子弱,性子内向,不爱出门,李仲玉平日里和她走动并不十分多,听她这般说,便笑道:“嫂嫂说的哪里话,我和阿觅已经说了会儿话,正想着去给嫂嫂请安呢,听闻嫂嫂身子不大爽利,我想着请她给嫂嫂扶个脉,调理调理身子,只是尚未问得嫂嫂的意思,不好自作主张。”
翟氏身子骨不好,自打嫁过来,娘家实在不放心,千方百计寻了位有名望的医婆孟妪贴身侍奉她,只是眼看着翟氏精神越来越差,李郡守和夫人却又不好说的过多,毕竟医婆是翟氏娘家寻来的。
闻言,翟氏笑道:“我自小体弱,打有了身子,孟妪一直给我调理着,起初还见效,后来似是不起作用了,如今每日吃的越发少了,腰背又疼又凉,早就听闻沈家小先生的医术手段不凡,若能请小先生诊脉自然再好不过,只是给你添麻烦了。”
“嫂嫂说的哪里话,喊我阿觅就好,今日得空才来给嫂嫂请安,万望莫怪,嫂嫂请把手伸出来。”
刚才翟氏进来的时候,沈觅看她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目中无神,便觉得不大妙。
给翟氏扶了脉,又细细询问平日里的饮食、睡眠,心里大致有了底,不禁暗暗叹口气。
很不乐观,虽说怀了胎儿,可翟氏毕竟身子骨太弱,怀孕过程自然比别人累的多,这还是平日里细细养着,婢子成群,补汤不断,那医婆也有几分本事,不然能否熬到现在都难说。
如今已是七个月,过了年二三月份就是生产的日子,翟氏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断然不能出什么岔子,否则后果难料。
“可是不太好?”翟氏问道。
沈觅微微一笑,安慰她,“嫂嫂且放宽心思,没什么大碍,女子怀胎十月很是辛苦,你体质弱些,更要比别人受累多,我开个方子,你先吃着试试,待过一阵子有了好转,咱们再看如何调理。”
“那孩子可还能保住?”翟氏急急问道。
孟妪曾明明白白告诉她,这一胎顺利生产的机会不大,她也知道孟妪说的是实话,此时医疗条件极差,有人连生十几个孩子,活下来半数就算不错,头胎更是不易存活。
“孩子好着呢,嫂嫂莫要过于忧心,母亲和孩子本是一体,你忧心他便忧心,你高兴他便高兴,你忧惧他便忧惧,所以嫂嫂要先放宽心,每日愉悦些。”
见翟氏仍面带忧色,沈觅心下更是感慨做女人的不容易,冒着生死给夫家传宗接代,而绝大多数男人却不懂得体贴,见异思迁,喜新忘旧。
李仲贤要家世有家世,要才学有才学,要样貌有样貌,要身高有身高,算是青州地界人见人爱的“香葱”,甭说是作妻,就算是作妾也抢破头,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嫉妒翟氏的好命,可看翟氏今日这番表情,大概并非外人想象的那么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 李大姑娘终于出场了,题外话,作者还是很喜欢这位呆萌小妞的
☆、两只尾翼的神鸟
见翟氏不说话,沈觅问道:“刚才嫂嫂进门时,脚步缓慢虚浮,可是因为腿肿了?”
翟氏还未张口,便听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听闻阿觅和阿远在府里,真可是好久不曾来了。”
话音未落便见李仲贤挑了帘子进来,发髻微微凌乱,风尘仆仆,显然是刚回府,连衣冠都没来得及整理。
见自己夫君出现,翟氏眼睛里顿时有了神采,“夫君回来了,几日未归,可还好?我今日听说北海郡有名的沈家小先生在府里,便过来请小先生扶脉。”
李仲贤听翟氏喊“小先生”,不悦道:“阿觅不是外人,你又何必见外。”
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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