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答。”
阿武惊讶道:“啊呀少主人,您瞧她伶牙俐齿对答如流,真是聪明可爱。”
“可爱个屁,扯了一堆,名字都没交代,藏头露尾非善类。”
白素一眼望见边上的松枝木蜡烛台,一本正经地胡诌:“我无父无母,师兄们都喊我小蜡烛。”
阿武听了又忍不住插嘴:“少主人,她身世也怪可怜的,不如就帮他一把吧。”
“老子闲着没事么,何必去帮她?不帮!你的话怎么这么多,看来晚饭也不用吃了。”阿武悻悻闭嘴。
王妪道:“那些和尚平日里为非作歹,老身亦所耳闻;而且这一回老身来的时候,竟然看见他们带了许多兵器,将书院给围困住了,这分明是不把韩家放在眼里;唉,夫人若知道了,定要担心少主人的安危了……”
韩攻停了碗筷:“书院被困了?”
“是啊是啊,所有的出口都被封了,”阿武抢着回答,“程公子现在还在大门口和他们对峙呢。”
……
凌晨三鼓,寒星漫天。
云林书院门口,和尚们三五成群地挤在一团,几根火把棍已经不足以御寒,那些僧人煎熬不堪,便在书院门口的道路旁支起帐篷,搭了临时取暖的火堆。
了成和尚也没想到书院的老板温越胆子这么大,居然收留那小鬼如此之久,心中暗暗地记上了温家;再看一眼门口天神下凡一般伫立的程放,几个时辰过去了,这人竟不动如山一般始终守在那里;了成咬牙,把程家也划入了仇人小本本。
如钩晓月下,吱呀一声,程放身后的大门打开了。
了成一个激灵,振作精神,僧人也纷纷重新拾起兵器。
程放的嘴唇已经冻得发白,但他回过头,却笑容一展:“师昀来了。”
了成大吃一惊——韩家三郎韩攻?
只见那大门口出来一群家丁,举着火把分列一字排开,明晃晃地照着头顶的金漆招牌。耀眼的火光中,一锦衫银裘的青年大步流星迈过门槛。
了成急忙迎上前,满脸堆笑,准备打招呼。“韩……”
韩攻视而不见,跟他擦肩而过。
了成一愣,随即跟在他后面,腆着脸堆着笑问:“师昀先生这是要去哪?”
“大爷办事,你管不着。”
了成一窒,没脸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回头,突然看见王妪和阿武一人一边,拎着白素也跨出了门槛,脸色顿时阴沉。
“师昀先生,这个孩子是隆通寺购买的私产……”
韩攻衣袂飘飘,步步生姿:“秃驴,我知道你来干什么的,大爷我今天不跟你找麻烦,趁早滚一边去,叫德清出来,否则拿你开刀。”
了成彻底懵了,呆看韩攻满身清辉地立在月光下,嘴角浮着微微冷笑,气势傲雪欺霜。
“小徒无知无畏,先生当世高人,又何必逞口舌之剑欲杀我徒呢?”
突如其来的语声中,德清主持鬼魅般从众僧中一掠而出。
隆通寺为了抓住白素,可谓倾巢而出。德清也早已来此压阵,只是一直在帐篷中观望局势。见到韩攻亲自出马,他也便现身以对。
韩攻看见德清,唇角微牵,煦若春风:“主持大师,好久不见啊。”
“师昀先生别来无恙,”德清双手合十,微微俯身,“记得上次见到先生,是前年腊月初九,在郡丞卢大人的私宴上,先生好酒量,三坛翠禧白面不改色,最爱饮的是东山梅酒,对罢?”
“啊哈哈,那会大师你也不差,听说宴散后和独步天香楼的红檀白檀青檀连战昼夜不休呢。”
德清和尚顿有些接不上话。
还没等他转过弯,韩攻的一只手,已亲热地搭住德清肩膀,在耳边小声:“听闻大师遇到些麻烦,怎么样,尽管说来,必定为你经营周全。”
德清和尚听了,心中大石落下一半。
这颍川郡的各方势力盘根错节,贵族和豪强们难免会有摩擦走火的时候,可是基本的规则大家心里头都清楚,不会把对方往死里得罪,更不可能掀了人家的房梁。
看来这韩攻是个识时务之人。德清和尚亦压低声音:“是一些棘手的小事,不过也不劳烦先生,只要把这个妖童交给老衲……”说着回头去看白素。
白素皱起眉,怎么看韩攻和那个臭秃驴这般亲热。王妪将暖呼呼的大手按在她头顶:“放心,有少主人在,这没人能欺负咱们。”
“哎呀这可难办,大师您要星星要月亮,韩某赴汤蹈火冲锋陷阵在所不辞,可是这小屁孩嘛……刚和我签了卖身契,已是我韩攻的人了。”
德清和尚一怔,感觉味道不对:“这样,老衲愿出十倍……不,二十倍价钱,同师昀先生买这孩子。”
韩攻惊讶极了,回过头,对白素稀奇打量:“大师,这你都要啊?毛还没长齐,没胸没屁股的。”白素冲他咬紧了后槽牙。
德清尴尬至极,改口道:“实不相瞒,莫看这娃儿人畜无害,其实却是一个妖物,在我寺中杀人放火,伤我佛门弟子;先生不要被她的外表所蒙蔽。”
“那倒有趣了,这些日江流老弟正在撰写一本《云林怪谈》,岂不是可以拿她来研究研究。”
站在人群中的书院老板温越白眼朝天——姓韩的,你找麻烦,何苦带上我和我的书院。
话至此处,德清已经彻底明白了韩攻的真正态度,冷冷一笑,厉声道:“韩师昀,韩公子,韩先生!老衲素来敬重你韩氏一族治学出众、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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