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挤些汁涂抹在烤乳猪身上。
最近的一次雨正是君缘穿过来前一天下的,
以前每到春天或秋天外婆总说,雨下了,蘑菇和木耳就都出来了。
君缘往潮湿地地方找,一会儿功夫就抱了满怀的各种野菜。这附近有条小溪,她之前洗澡的那条,在这里还能听见潺潺流水声。
循着声音找过去,把菜洗干净,就赶紧回去。见了水的蘑菇是不能久放的,很快就会蔫掉,看着像烂了一样。
烤乳猪表面已经渗出了一层油脂,滴到火堆里,火花噼啪一声炸开。
新鲜的野菜塞进野猪肚子里,用嫩树枝缝起来接着烤,还留了些马齿苋,准备待会儿挤出汁水涂抹在乳猪表层。
油不断地往下滴,君缘把火生大了些,用尖树枝把表面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些许油脂渗进去,这样里面不会太柴,待会儿马齿苋汁和蜂蜜也能伸进去,不至于没味道。
手上动作不停,慢慢旋转着,一盏茶的功夫,已经传出来阵阵香味,洪七已经坐不住了,“小娃娃,好了吧?”
幸好刚在在河边从衣服上撕了一大块洗干净,直接把马齿苋包着就可以挤出汁来,滴在肉层表面,笑着说:“还早着呢!”一只烤乳猪至少需要一个时辰。
从干净布上有撕下一小块,蘸着蜂蜜往上刷,一层马齿苋汁,一层蜂蜜。油脂已经很少了,香味更加浓郁。
“这下该好了吧,都半个多时辰了?”七公早已经迫不及待了,两眼放光盯着烤乳猪。
汁水都已经被吸收了,油脂也没有了,用小木棍轻轻一戳就是一个洞。往火堆里填柴火和干草,火一下就起来了。手上动作不停,加快旋转,免得表面糊了。
其实,这只烤乳猪已经熟了,完全可以吃了,不过君缘想着,已经等了这么久,干脆就做得再好一点,把外表烤得再酥一点就更好了。
洪七眼巴巴地盯着,君缘能听见他不断咽口水的声音,心中好笑,喵了眼他右手的四只指头,“七公果然对美食爱得深沉!”
洪七啥也不说,只顾着点头,眼珠子都黏在烤乳猪身上了。
君缘便不说话,仍旧用树枝戳了一下,嘎吱一下,脆的。再涂最后一层蜂蜜和马齿苋汁,“好了!”
洪七迫不及待抢过去,肚子里的馋虫早就叫唤着要吃,也顾不上烫,一口就咬上去,一边一边哈着气,一边说着“好吃!好吃!”
“七公尝尝里面的野菜如何?”搭配野菜吃,顺便清油消消火。
把乳猪翻了个身,露出肚子部分,串着的小树枝抽出来扔一边,直接用手抓出肚子里里面的野菜,“好吃!好吃!”除了“好吃”,洪七已经说不出其他的话了。
大口大口地吃着肉,搭配着野菜,又把酒葫芦打开,灌了一口酒,“美哉!美哉!小娃娃啊,你这厨艺可比药师兄弟好的多啊!”
君缘正猜着他口里的药师兄弟就是东邪黄药师,就听见一声冷哼,“七公口味下降了不成?”
就见一个青衣男子突然站在她面前,此人形相清癯,身材高瘦,风姿隽爽,萧疏轩举,一双眼睛湛然若神,轻飘飘看了君缘一眼就移开。
君缘还坐在地上,被他“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得一个激灵,立刻蹦了起来,这人估计就是东邪黄药师了。
黄药师在她印象里心眼小,爱记仇,被他惦记上了,她还攻略个屁啊!而且,凭她的武力值,也不用想着强压。
是的,第一眼见到这个人,君缘就接受到了提示,黄药师就是此次的任务目标。
“黄……黄……黄……”黄公子?黄大侠?还是黄前辈?怎么称呼是个问题。
黄药师冷冷看她一眼,“在下名讳难以启齿不成?”
“不不不不!”君缘连连摆手,多少年的男神啊!怎么可以给男神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啊!泪目qaq
“黄大官人!”君缘脑一抽,大官人的称呼都出来了。大官人这个称呼她第一反应就是西门庆,完了!一瞬间心如死灰,埋头不看再看他。
突然又想起来,这个时代没有《水浒传》这本书,又松了口气。
黄药师面无表情,冷冷道:“姑娘小小年纪竟也博览群书?”
她忘了,就算没有《水浒传》,还有《金x梅》呢!
窘迫!
然而还是硬着头皮说:“平时没别的爱好,就喜欢看些杂书。”话说出口她都要哭了。
就听黄药师突然轻笑一声,不是冷笑,更不是讽刺。
这个时候把一整只烤乳猪吃得只剩个骨架子的洪七终于开口了:“药师啊,你这样是没有小姑娘喜欢的。”
君缘偷偷跟了一句:“当然,更没有汉子喜欢”。
洪七一口酒水喷出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黄药师躲闪及时,才没有像君缘一样面前衣服都湿了。
该庆幸吗,幸好七公是坐着的,不然被喷的就是她的脑袋了。
黄药师一张脸黑的,“他们喜不喜欢与我何干?”
洪七看了眼这个才认识半天的小姑娘一眼,原来这小姑娘也是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和黄药师还真挺像!
本着看热闹的心,要不要把君缘小娃娃一起带上呢?
“华山论剑不过半月就到,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洪七问。
黄药师声音泠然道:“洪七公来得怎么我黄药师就来不得?我若不来怎么能知道这里有个厨艺比我更佳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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