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多。”自嘲一笑,“起码不会成为一个笑话。”
裴岳想了想,说:“不过吴姗耘年岁未到二十七,出不得宫。”
“四品女官也能出宫。”常碧蓉说,“李和崇会答应的。”
景泰十三年春,中宫直接下令将吴姗耘升任尚宫局司言。
皇后身边一品女官赵宫令朝吴珊耘恭喜:“恭喜吴司言,成为大周朝最年轻的正四品女官,前途不可限量。”
吴刘二位尚宫面面相觑,又嫌弃地别开脸去。
吴姗耘手捧着委任状,如同捧了个火盆,左看右看,众人笑容中的神色难以看清。
她不知道其中原委,被从而降的金元宝砸的眼冒金星,一片混乱。
如今她成了尚宫局排的上号的人物,应该高兴,可吴姗耘心虚,不知是福是祸。
常碧蓉特地给她办了桌酒席,邀请裴岳。
三人落座,吴姗耘坐立难安,此时明白这两人的来头,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既亲近又感激,但不知如何报道,便生出几分畏缩。
常碧蓉见状,打趣道:“你怎么升官了,反倒小心得跟只鹌鹑似的。来来来,论起来,我还得起身给司言大人行礼。”说罢作势起身。
臊得吴姗耘赶紧起身压住她,红透了一张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喏捏着说:“师父,您又逗我。”
惹得常碧蓉笑,裴岳在一旁弯了弯嘴角。
敬过一轮酒,常碧蓉看了裴岳一眼。
裴岳会意,放下酒杯,对吴姗耘云说:“下个月万寿节过完,圣上派我出宫去宁夏,要带个四品女官同去。所以,我来问问你,可愿去。”
吴姗耘吃了一惊。
常碧蓉在一边敲边鼓,说:“出宫回来惯例品级官职上会有调动。出宫透透气,长长见识,想来也不错。”
吴姗耘抬眼望了望天,心说这老天的金元宝都砸在她一个人头上吗?
她眼风扫了下裴岳,问:“是要同裴大人同去吗?”
裴岳点头。
“要我做什么吗?”
裴岳想了想,说:“没什么大事,虽说事因边患,但我去是为督军,不会到前线,出不了大事。你只用一路过去就行,不用做什么。”
那还要我去做什么?吴姗耘首先冒出这个问题,在她听来这一趟女官随从根本就没什么事啊,就跟着裴岳屁股后头跑一趟。这么大的好事,吴姗耘反而有些忐忑,怕有什么不得了的后招。
常碧蓉和裴岳都看着她,吴姗耘越发着急,心中难定,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缘故,有什么深意。她又偷偷看了看裴岳,要跟他同往,心里头又想又不想,只得说:“能让我想想吗?”
裴岳神色略意外,看了常碧蓉一眼。
常碧蓉恨不能把这里头的好处,掰开揉碎了塞进吴姗耘的榆木脑袋里去,又好气又好笑地摆手说:“罢了罢了,你想吧,不明白的来问我。”
裴岳看常碧蓉一腔热情,结果对方懵懂无知,好笑,说:“不急,还有半个月,你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
常碧蓉被气得半死,边喝酒,边朝像吴姗耘飞眼刀。
吴姗耘跟兔子样,越喝越把自己缩成一团。
让常碧蓉越发气恼,自己怎么就找了这么个又糊涂又胆小的徒儿,忍不住借酒对天啸:“我是不是瞎了眼!”
半个月的时间弹指而过。
万寿节上,因吴姗耘成了尚宫局第二梯队的人物,竟然在大殿上分得了一席之地,站在吴刘二位尚宫身后,身边是六局一司的四品女官。
这里面就她一个最年轻,也是头一次参加此等大典。
吴姗耘不觉得骄傲,反而脸上发热,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断在心里反复回忆大殿礼仪议程,绷紧了神经,深怕自己犯错。
短短一个时辰下来,吴姗耘感觉自己用脑过度都快晕倒了,等走完程序站定位置当背景开始,终于放过自己,思想上松懈下来,双眼迷离地瞅着前方仍在继续的节礼。
场中人来人往,她这些人立在犄角旮旯里跟泥菩萨一样,好像是戏中的龙套;这样想也不太对,你就是想唱戏人家还不带你玩儿呢。
吴珊耘一眼望过去,就望见了裴岳,立在最前。
她从没有这么仔仔细细看过他,以前一直怀着崇拜羞涩的心情远远地仰视,仔细看过才发现,他的确很美,介乎于阳刚和阴柔之间,气质却挺拔端正。
如果他是个男儿,恐怕不知要迷倒多少少女的芳心,不过就是这样,也让多少不懂事的少女迷恋。
吴珊耘听到自己的小心脏适时地砰通跳了一下。
此时的裴岳很漠然,仿佛在无意识地完成规定的动作。吴珊耘还是看出他掩藏得很好的不耐烦。
忽然,裴岳的眼睛一亮,倏然就给整个人注入了耀眼的神采。
吴姗耘顺着裴岳的目光寻过去,正好看到常碧蓉翩然入门。
都是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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