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烧饼(一)
寒冬将至,如今正是落叶缤纷的时节。焦黄的梧桐树叶在头顶刷刷作响,配合着独特的秋风有节奏地跳着舞。
这个时间,天上竟然连一颗星星都没有。夜空乌漆麻黑的,好像霍金说的那个黑洞。
林致坐在出租屋内的书桌旁,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黑黢黢的一片。春夏秋冬,四季轮回这些大事在此刻仿佛都已与她无关。
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拿到一点稿费了,存款所剩无几。眼看着马上就要捉襟见肘,喝西北风去了,今日却还是一无所获。
作为一名还算得上资深的网文写手,在这个领域内起早贪黑地奋斗了三年多,竟然还是一个小□□丝。
不上也不下,这是她最无法也最不能原谅自己的地方。怎么说奋斗这么久好歹也要给个安慰奖吧,可连个天道酬勤奖都没有。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呢,日更,蹭玄学,追热点,好友互推……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自己的评论区里还是一潭死水,后台收益更是毫不见涨。
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年新年没有烧香拜佛的缘故。
她看了看支付宝里的余额,就算是每天精打细算地只吃馒头咽咸菜,顶多也只能撑到下个月初一。
还要交房租,交水电费,交手机费,交这交那的。想想这些她的那颗项上人头都要爆炸了。
对,房租不用交了。
房东昨天打电话说这几天就有人来看房子,让林致快点搬出去。欠了一个月的房租了,还想继续赖着白住?想都不要想。
林致一想到房东的那张脸,就忍不住要将她和万恶的资本家连在一起。
唉,我怎么这么可怜呢。再怎么说,奴家好歹也算是一位屈居末流的女作家,如今竟然混到了连饭都要吃不上的地步了。
天可怜见啊。
林致真想一头撞死在出租屋内,听说现在流行死了红一波。
我如此英勇就义,说不定明天早上就会出现在各大娱乐新闻头版,然后一炮而红,大红特红。
额,呸呸呸,亏你想得出来。家中尚有父母高堂,下有还在上大学的弟弟,你怎么能如此狠心弃他们而去呢。
唉,林致叹了口气。她今年28了,大学毕业已经六年多了。
刚毕业时,遵从家中意愿考入一家事业单位。浑浑噩噩地混了三年后,自持心中有旁人不能及的远大抱负,一时激动辞职了。
然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开始了自己的网文时代,成为了千千万万个网文作家中的一员。
她用这六年来的积蓄给家里在县城付了首付,为了躲避家乡父老的冷嘲热讽,一个人蜷缩在大都市的这个出租屋里。
合租的室友来来回回都不知道换了多少个了,至今还有两三个根本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唉,知道也没什么用,自己马上就要流落街头了。
人总是不由自主地在自己受委屈的时候想起远方温暖的那个家,还特别喜欢比较,还非要把自己弄得好像很可怜的样子。
妈妈记得大姐喜欢吃饺子,念着弟弟喜欢吃鸡肉,却总是忘记她喜欢吃什么。
小时候家里穷,过年的时候,大姐有新衣服,弟弟也有新衣服。她也有,不过是大姐去年的新衣服。
林致知道家里条件不好,每次拿了稿费,除了自己的生活费其他的都转给了家里。
大姐在县城里做公务员,是爸爸嘴里的乖女儿,弟弟也是爸爸引以为傲的大学生。
只有这个二女儿,总是不让家里省心。好好的工作说辞职就辞了,还说要去写什么小说。
她趴在电脑上,精疲力尽。今天已经敲了一万多字了,脑子如今是一片空白。
迷迷糊糊地起身走到卫生厅时,顺便厅墙上的挂钟,凌晨五两点四十五分。
哦,不对,是昨天已经敲了一万字了,今日的存稿还是零。每天疲于码字,日子过得心惊肉跳。
算了算了,睡吧睡吧,什么存稿,什么日更,什么玄学,都见鬼去吧。
还是我的床最可爱,再不睡过两天可就再也睡不到喽。
像发射□□一般,她一股脑地跑回房间,将自己毫无迟疑地投射进冷冰冰的被窝里。
房东可还真是迫不及待的资本家啊,一大早还没到八点,就已经啪啪啪地打门了。
林致正在做梦呢,还以为是哪位室友上班又忘记带钥匙了,衣衫不整地眯着眼走过去开门。
“你怎么每次都······”话还没说完,突然发现好像不是室友。
“呵呵,房东阿姨,您请进请进。”她立刻喜笑颜开,做奴仆样。
房东哼了一声,连看都懒得看她,趾高气昂地走了进去,身后跟着一对年轻小情侣。
看来是来租房子的。
还以为至少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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