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
景逸却笑得愈发开心,慢慢逼近在角落发抖的她,抚摸那一头手感极好的乌发,“怕什么,怕我伤害你吗?”
“莫非你也是穿越而来的!”祁语然瞪大了眼睛。
“我?并不是。”景逸暧昧的笑笑,“不过这可暴露了你的身份,我原本只是试探而已。”
“那你如何会瞳术!我的异能是轮回之境空间赠与的,并从未滥用于他人,相较来说,你的存在比我危险的多。”她急着为自己辩驳。
“不必过于紧张,告知你也无妨,我原就是宰相之子,十岁那年不幸遇难,进入轮回之境,得此能力,再次重生到七岁,直至今日。至于你的身份,我猜的八九不离十。青冥帮内有相同异能之人,必会是成对出现,且一人为本体重生,一人为异世界穿越而来。”景逸一字一顿认真道。
祁语然震惊不已,原来,他早就猜到自己的能力和身份了。
“确切来说,我等你很久了。”景逸的语调深情款款。
“有什么说法?相同异能的两人。”
“天作之合,羁绊一生,因而,你能相信我是真心想和你共度余生了吗?”景逸不免有些许傲娇。
“哼,若是两男或两女呢?这并不是你娶我的理由,更不是你谋反的理由!”祁语然气愤道。
“啧,原来祁姑娘如此不解风情,两男或两女就不是天作之合了么?青冥帮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景逸暗笑。
“.......”祁语然无语。
“此次你无须担心会牵扯到将军府,带兵谋反的乃是有兵有权的七王爷,我只是幕后支援。”
“我只想问一句,你已是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子,倘若改朝换代,七王爷最多能给你相同地位,你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怕事情败露,不怕遭到天下唾骂吗?”祁语然义愤填膺的高声质疑。
“这不是你应有的说话态度,也不是你该在意的事情。”景逸抚摸她头发的动作格外轻柔,心情未受影响。
祁语然怒气未消,听闻他这番话更像在安抚无理取闹的妻子,便索性躺回去背过身,不再理他。
“语然,你只要明白,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们是共存体。”景逸在身后柔声道。
祁语然睡了一下午,此刻毫无困意,她脑中全是混乱的思绪,愈发侵占意识,烦躁的转过身,抬起那一汪秋水的杏眼对上他,“我想问你,如何开启瞳术?”
他眉头微皱,沉吟片刻道,“我上次给你的玉石,有随身携带吗?”
祁语然一直留存着,那次没来得及问清楚便出了一系列的事,“在嫁妆首饰盒中。”
景逸的写轮眼开启,首饰盒眨眼间便落入他手中,“这里吗?”
祁语然惊得无法言语,“你是怎么把它.....?”
“我的瞳术有挪动方圆两里内任意人和物的能力。”说着便打开首饰盒,找到那块通体圆润的玉石,补充道,“还可催眠和洗脑。”
“.....不愧是青冥帮总舵主,这异能算是最高深的吧。”祁语然不由得生出敬畏,恍惚是内心对高阶能力者追随的本能。
“天下如此之大,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不定,你将比我更强大。”景逸的手心躺着这块玉石,竟在泛着幽绿的光芒,“你目前的异能只是初级,这块玉石将觉醒你的所有能力。”
“我的能力大约是预知和通灵。”祁语然思索道,她能感受到某些人强烈的讯息,如死亡和求救。
“每成对出现的异能者能力都不尽相同。”景逸覆上祁语然的嫩手,将玉石的能量传递于她,“闭上眼睛,身心放空。”
她照做了,清除杂念,想象着自己与这股能量合二为一的感觉。登时,她能真切的感到一股力量缓缓流向体内,身体内部充满了跃动的小火苗,大脑也变得前所未有的清醒,仿佛获得了新生。
然而这种充沛感并未持续多久,她便觉察到体内无数道能量无规则的快速冲撞,仿佛在与原体争夺主权,混乱感如潮水般袭来,要将自己吞噬殆尽,眼部灼烧感欲裂,“眼睛好疼.....疼....”
她在床上无意识的翻滚,体内的躁动无法停止,“有什么东西,占据我.....”
景逸眸中酝酿着复杂的情绪,他起身拿了一块湿手帕,覆在她的双眼上方,“感觉好些吗?”
“我不要觉醒了.....眼睛好痛,.....身上有火在烧....”她含糊的呓语,灭顶的痛苦即将吞并理智。
“.....觉醒过程是必然的周折,忍过去就好....”他虽是这么说,眸中却是满满的心疼。
祁语然抓起覆在眼睛上的湿帕,甩到一旁,瞳仁在黑红间来回切换,眸中的泪竟慢慢变为血红色,仿佛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死死拽着他的手臂,“帮帮我.....”
景逸的心已沉入谷底,血泪,大凶之征兆,原体质承受不住能量入侵,已从身体内部映射出绝对的排斥,原是普通的能量已在体内泛滥不止,妖魔化了。如今,办法只有.....
“你我两者是互补之阴阳体,如我们可交合,将你多余能量引导于我,我再传输于你平稳能量,估计可逢凶化吉。”景逸捧起她的脸,认真的一字一顿道,逼迫她听下去。
“.....什么?什么....”她在崩溃边缘的意识没有思考的空间,此刻的面容着实可怖,满脸血迹,猩红空洞的浑浊瞳仁,尚未清晰分裂。
景逸抓起那块手帕,抹去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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