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吵屁吵,再让我听到你们在背后说她,女的一样揍。”一道男声响起。
似乎是被男声刺激,最开始那道女声突然拔高:“说她怎么了?说不得么?我就是讨厌她,她就是一个赖在我家的寄生虫,就是个只会听话的木偶,要是没她就没这么多事了。”
“……”
一道道声音如附骨之疽缭绕在耳边,脑子像要炸裂般疼痛,冷汗慢慢从脑门沁出,手有些颤抖。
嘈杂的人声。
“你没事吧,然然?”手被轻轻的碰了碰,林宜玉细小的声音传来,“好像一模这段时间你一直不舒服,特别是考试那几天,要不要去医务室看看?”
繁杂顿消,扭曲的世界回归秩序,安然揉了揉太阳穴,抬眼看着讲台。
班主任依然在唾沫横飞,四周的同学都在认真记笔记,握着水笔的手紧了紧。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试卷,大片刺目的红色字迹勾勾画画,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
“没事——”她擦了擦额头,笑着对着同桌小声道,“最近没胃口,血糖低,脑子有点晕。”
“你得吃多点啊,考试很耗费心神的。”
……
窗外大雪仍在下着,只是此时教室回荡的声音是:“这次的一模题出的很好,有很多易错点,比如这道……”
安然有些恍惚的看着讲台上的老师,
不知不觉,考试已经完了。
这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想起以前的事,像是入了异时空,时间空间错乱,整个世界都变得虚幻缥缈。
“叮叮叮”下课铃响起,她趴在桌上,手撑着下巴,视线往下,盯着试卷出神。
“你知道这道题怎么做么,刚刚有点没听懂”一张卷子斜进来,女生走到她桌前。
纸递来的角度刚好阻在安然的视线正中央,光线精准切开,捏着纸的手带着毋庸置疑的力度。
安然顺着纸看过去,脑子搜索着关于女生的记忆。
厚框的眼镜架在鼻梁,马尾辫,校服不长不短,看起来中规中矩,比较喜欢来问问题,叫李思瑶。
安然现在头晕,不太想讲题,摇摇头说:“我这道题也错了。”
李思瑶往安然桌子上的试卷上瞟了一眼——的确错了。
“你都改正了,肯定会,讲讲呗。”李思瑶说。
安然眨眨眼,无奈道:“好吧,我想一下。”
李思瑶听了,开心起来:“安然你太好了,谢谢~”
安然笑意淡了些。
刚接过试卷,一道大大咧咧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这些题我会,怎么不问我~”
手上的试卷被瞬间夺走。
李思瑶转头看向说话的人。
一张俊秀的脸放大出现在她眼前,细碎柔软的黑发随着动作有些飘散,眉挑起,笑得无比灿烂。
是顾洵。
李思瑶认出到眼前的人,脸腾地涨红。
顾洵在班上是一个奇特的存在,他是一个好学生,成绩好,经常参加各种竞赛,并且都是第一名——无人撼动。
不仅占据的智商的巅峰,还生的眉目如画,风姿俊朗,可谓校草级别的人物,据各种小道消息的流传得知,家境也是相当的好,是以。
——被冠上了美貌与才华冠绝一中的校魁之名。
可能上帝觉得太厚待他,老师眼中好学生的其他标准,比如严于律己,团结互助,遵纪守法——那是一样都没有。
翘课打游戏,不参加集体活动,公然顶撞老师——做的相当手熟。
当然在明面上,翘课都是会请假的,只是请假理由相当的敷衍,年纪轻轻的各种病症。
最开始班主任天真的相信他肚子疼手疼脚疼是真的痛,囿于认知的固有印象——好学生是不会撒谎的,也没有向家长确认,就这么放人了。
——这也是因为最开始顾洵在班上表现得很本分,还捞了个课代表当。
后来班主任发现他在学校活蹦乱跳也没什么隐疾,本着科学的怀疑,合理的猜测,理性的分析把他叫到办公室询问。
结果这人很迅速直白地承认这是翘课,再询问缘由——竟然是打游戏。
班主任震怒,觉得自己不仅被经验主义深深地坑害,还被学生围观了自己愚蠢的行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批了那么多假条),深觉丢脸。
而且,在这所重点高中竟然出了影响这么恶劣的事情,这么恶劣的事情居然还是在自己班里,不好好教育简直对不起他这么多年刚正不阿的名声。
据流言称,为了整顿纪律,班主任打电话对着顾洵爸爸痛诉了3小时,最后扼腕叹息道:
“顾洵的家长,我认为他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学生,本应该成为一个品学兼优的人,现在却做出这等乱纪之事,在同学之间的影响非常恶劣,身为家长的你付有很大的责任,我希望你能好好教育。”
一通电话打完,班主任也没把这事上报教务处。
毕竟顾洵“请假”只是偶一为之,再者,班主任也不希望一个能走上正道的学生,还来不及在他的感化下改过自新就被记过了。
——于是只是把他的课代表职位撤销,顾洵由此变成一介白衣。
但是,没过多久,班主任发现,这通电话除了浪费他3小时口水并没有什么效果——顾洵的假照请不误,甚至都没等他的批条下来就走了。
深觉被冒犯了权威的班主任把这事报给了教务处,但教导主任竟然只是把顾洵叫到办公室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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