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症候,到了晚间了才有的。又说或许是几种药冲撞着了,横竖没一句实在话,只是臣妾觉得,哪里有那样巧的呢?是以才来讨太后娘娘示下,侯爷昨儿虽是无意,不知道是那位赵九姑娘,可到底也算得罪了她,我们去请,只怕护国长公主那里……”
太后这会儿就理的清楚了,太医院语焉不详,大概是怕安郡王那个煞星去砸了太医院,可躲躲闪闪的意思里都是赵如意给南郑侯下了药了,如何听不出来。
蒋欣荣那可是他们蒋家第一要紧的人物,又偏是在这上头,蒋家在子息上向来艰难,几代以来都是女儿养的多,男丁却少,连蒋欣荣这一代也没有兄弟,不然,怎么会有太后坐镇在这里,朝臣里太后一系的首领却只是蒋家姻亲张阁老呢?
蒋家人才凋零,一致如此,蒋欣荣也是近三十岁的人了,中间又经历了了元配去世续娶填房的事儿,到得如今才只有两个庶女,儿子却是一个也没有,如今听说赵如意竟敢在这上头做了手脚,太后娘娘只觉得一股子火气就直窜上了头,怒不可歇的道:“怎么会这样不知廉耻!这是哪家人教导出来的!来人!来人!”
德妃娘娘端坐在一边,柔声劝道:“母后快别恼了,小心身子。要我说,这位姑娘虽然是胆子大些,做的也算不得大错,就是拿出去议一议,也当得起刚烈贞洁四个字了。”
德妃一句话就提醒了太后,她要是真的为了这个事情把赵如意怎么样了,这外头一说,赵如意就真的刚烈贞洁了,而她,立时就成了逼良为娼,这样的名声,就是她是太后,她也是不敢有的。
德妃又说:“倒是南郑侯一时糊涂,做了这样的事,母后合该下旨命他在家里反省,读一读书,修身养性,才是正道。还有赵九姑娘受了惊吓,也要抚慰。不过如今南郑侯身子不大好,虽是有错儿,话也得分两头说,还该赏了御医去诊治才是。”
太后终究是太后,也是在这宫里浸淫了这许多年的,先前关心则乱,这会儿德妃几句话一说,她就冷静了下来,不管自己如何宠爱南郑侯,他昨日的举动那是明明白白有证据的,叫人抓了个正着,还闹的满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个丫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自己若是立即就为南郑侯出气,那么一个昏聩的评语立刻就有了。
而且,这个时候,她先处置了南郑侯,不仅是应该的,更是必要的,先堵了众人的嘴,回头不管做什么,也都容易的多。
再说了,皇上那边,也要敷衍一下脸面。
太后点点头,她也不愧是太后,便道:“你说的很是,可见你是个明理的。我倒是太急了些。”
肃妃坐在一边,头都没动,只是眼角瞄了德妃一眼,这位娘娘,为了讨太后娘娘的欢心,那真是什么礼义廉耻都不要了。
太后想了一想,接着说:“我这会子有点头疼,也懒得想事儿,你现今统领六宫,你下谕也就罢了。”
这个老虔婆!德妃没想到太后得了提醒,一转头就把这事儿丢在她的头上来了,不过,德妃盘算了一下,倒也无妨,这是下旨处置南郑侯,不是处置赵如意,倒也名正言顺,就是皇上,也说不出什么来,且叫人看着,她敢下旨处置太后娘娘的亲侄儿,又抚慰赵如意,也可见她处事公平公正了。
这样一想,德妃娘娘就微笑着应了。
肃妃也笑了一下,对太后说:“要我说,太医院那些太医,都是些混饭吃的太平医,叫他们请脉开药,来来回回都是那两句话,药也是些太平药,一剂好药不给人吃,生怕人病好了似的。娘娘打发他们去给侯爷瞧病,能有什么用呢?倒不如人家赵九姑娘那样一个小姑娘,倒有本事,前儿母后那症候,她来看了一回,说再吃三剂药就好了,可不就大好了么?我看啊,命她去给侯爷诊治,说不得才有效用呢。”
这话就合到了太后的心里去了,南郑侯的那症候,既然是赵如意动的手脚,那当然就要赵如意去治才好。
德妃娘娘咬着后槽牙,脸上神色虽然不动,心里头早把肃妃骂了个狗血淋头,这贱人,明显就是挖了个坑给她跳了。
吩咐赵如意去给南郑侯治病,外头人见到这样的旨意,会怎么想?会怎么议论她?
护国长公主又要怎么想?
肃妃只看了德妃一眼,心中颇为得意,叫你讨好太后,又想得了好,又想得了好名声?真是想的美了。
可太后既然疑心了南郑侯的那毛病是赵如意的手脚,当然会应,便对德妃道:“今日荣儿虽然对她有些无礼,却也没把她怎么样吧,你把她叫过来,与她说明白,就打发她去侯府罢。”
南郑侯夫人燕氏忙起身谢恩。
肃妃又嫣然一笑道:“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叫她天天去看南郑侯,也是难为她了,我瞧着,侯府地方那么大,倒不如收拾出一个院子来,请赵九姑娘住下来,静下心慢慢诊治,才是好的,这也正是请大夫的礼数了,且若是旨意上吩咐了赵九姑娘治好了再回去,赵九姑娘自然要放出手段来,精心为侯爷诊治了不是?如此,母后自然就能放心了。”
这话再次说上了太后的心坎上了,这赵如意敢对南郑侯下手,那自然是个胆大的,说不得是有护国长公主在后头撑腰,她才敢如此妄为,太后自然也担忧她仗着这靠山,说一句治不好,不理会了,她本来不是大夫,也不能像对御医一般治罪,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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