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而李狗儿老人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过世了好些天,尸体腐烂发臭,再慢慢挖坑办礼已经来不及了。加上他儿子也不愿回来收敛,别人家的家墓又不能随便开,只能由村里出资草草葬在公墓里。
“按俺说的,养条狗都比养了这狗崽子顺心!”
两人忙点头。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不吗?不久前,那李狗子的生意就出问题了,搞得快破产,媳妇把剩下的钱卷了,嘿,带着孩子跟人跑了。他四处跟人借钱,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歪门邪道,说是什么风水不好还是犯冲的话,‘钱途’被堵是因为他做过什么糟心事,遭报应了。”
“听说他搞了什么杂七杂八的事,最后有人说那罩着他那瘴影就是他父母,说他苛待自己父母,害得他们死无葬身之地,是大不孝,遭报应了。”
“那狗崽子就一通乱搞,又是端排位、斋戒诵经,又是请了道士开法会超度什么的。老天爷不长眼,竟然让他的生意有了点起色。那狗脑子就越发烧了,立刻请人来看风水,要选个吉时开坟,给自己爹娘收拾尸骨,换个风水旺财的地方葬了,要把挡了他财源的那些东西赶走。”
“这样的人,猪狗不如!”少爷一口咽下了布丁,抗议。
老大爷点点头,看少爷的眼神瞬间带了点趣味,“结果你猜怎么着?”
“是中途出了什么问题吗?”对问题的敏锐度倒是简以萌更胜一筹。
“当时老李狗儿也就是随便葬了的,连土堆都没埋高,名字也就刻在了木牌上,早就腐了。公墓里类似的坑,到处都是。那李狗子花钱找了好多人去认,才说是找到了。结果,一挖开,里面啥都没有,就一个空荡荡的坑。连挖了好几个都是这样。在场几个当年有参与埋葬的人都吓疯了,直说‘诈尸’,吓得头也不回地跑了。”
老大爷咂咂嘴,不屑地说:“都说入土为安,老李狗儿死的时候都不能宁静。这良心被狗吃了的下作东西,竟然还为了几个臭钱去挖自己爹娘的坟,活该遭天谴!听那个假和尚搞这搞那,早晚被骗得一个子都不剩。俺要有个儿子是这样,早推进粪坑里埋了!”
这话霸气,老大爷威武雄壮!
“会让你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独自经营小卖部。你儿子也不见得好吧?”少爷嘀咕了一句。
没想到老大爷耳力如此好,当下“啪”地一声把手上的鸡蛋(布丁)给敲了,瞪了他一眼:“你乱说个啥子!俺可是儿子是村长!”
“……”*2
卧槽!
让你乱说话!简以萌又踢了他一脚。少爷委委屈屈地看着她,默了。
“俺知道你们城里人优越。可俺们村里能出个大学生都不容易,都是村子里大伙们一起互帮互助供出来的。结果,那群白眼狼毕了业一个两个爱往外跑,只有俺儿子愿意回来,发展村里生计。”
老大爷显然是个“儿控”,容不得别人说他儿子半点不好,“村里跟外头的通讯联络,还有修路、通电、供水,还有做生意什么的,都是俺儿子带着村里的小伙子这么多年打拼出来的。像俺儿子那么有出息,又那么有孝心的人,全天下可没几个!”
两人忙点头,为自己的嘴贱道歉。
“这铺子也不是俺的。要不是那老李牛的嫌晦气,最近都不愿开铺了,俺也用不着在这待。还是俺儿子劝村子里没个小卖部不方便,让俺帮看着。”
说到这里,老大爷看他们更不顺眼了:“俺们这村子又不是旅游景区,你们两个外地人山长水远地跑过来干啥子?别想着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俺第一个就拿扫把杆子把你们轰出去!”
这话说着,手已经要去摸扫把了。
简以萌一个错身挡住他的手,言真意切地说:“大爷,我们俩是李婷婷的朋友,她的母亲是李芳,继父是李明河,都是村子里的人,不过早些年都搬去了s市。你都认识他们的吧?”
她把李婷婷遇害的事简要说了,但也是为了老人家着想,没提腿骨的事和李明河被当成凶手捉了的事。
“竟然出了这样的事?”老大爷震惊了,看那两人的目光倒是温和了一点,只还紧绷着脸,“那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听说婷婷姐跟继父关系不好,连家都不回,但是每年都会往李家村跑几趟。我们就是想了解一下,不能让婷婷姐死得那么不明不白。”
她这话倒是有几分真心。一路追查下来,她的初衷真的有点变了。
面对一个职业演员,老大爷自然看不出什么异样,托了托老花镜,说:“年轻人的事我不懂。反正我儿子也快回来了,让他带你们去李婷婷那家去看看。”
其实他留多了一份心眼,毕竟他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修炼成精也干不过两个年轻人,引到儿子身边最妥当。
果然,没一阵子,一个四十多岁的穿着衬衫西裤的男人,带着几个人拿着大扫把,一路清扫着纸钱往这边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么么哒~
☆、关关雎鸠
双方互相认识了一下。
老大爷的儿子,也就是李家村现任村长,大名李文辉,跟“李狗儿”、“李柱子”这些名字,一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他今年未满40岁,长得浓眉大眼、高大健实,岁月没让他发福走样,常年在乡土中浸润也并没有让他晒成一个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大汉。
而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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