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张小红捂着自己的脑袋从地上坐起来,她才确定,张小红是真的醒了。
不行,不能让刘青发现!
现在她面对着铁网,刘青则是背对着铁网抬头看着天,偶尔侧过脸来看看她。
坏了,他刚刚问她什么来着?
陈宗缦刚刚一心只顾着看张小红,根本没注意到刘青说了自己一句什么话。
“你舅舅在入院前的事情,你了解多少?”还好刘青并没有再刚刚那句话上面纠结,而是话锋一转,又回到了祝晨的身上。
陈宗缦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的舅舅这么感兴趣,但现在她要做的,是拖延时间,吸引刘青的注意力,让张小红可以尽快逃走。
她的肤色苍白,脸颊上有两坨不正常的红晕,嘴唇有些干裂。她伸出舌头舔了舔:“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入院的,老实说,我十几岁之后就没有见过他了。”
“哦?”刘青明显产生了兴趣,“那他从前是做什么职业的?”
陈宗缦好奇的看了他一眼:“你们俩不是好朋友吗?怎么会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职业?”
刘青听到这个问题,眼中的笑意加深:“小姑娘这是在考我啊。”他转过头去,抬头看着天上的白云,“我们认识的时候,他并没有提起过自己的职业,不过我看得出,他很有本事,想必之前也是行业里的佼佼者吧。”
陈宗缦趁着他说话的工作飞快的看了一眼门口——张小红已经不知所踪。
她松了一口气,说话也有些敷衍:“我那时候还小,不记得了。”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果然,听了这句话,刘青突然转过身来看着陈宗缦。他眯了眯眼,眼神中射出了陈宗缦熟悉的,毒蛇一般的目光:“你说什么?”
陈宗缦自知失言,她的眼珠在眼眶中飞快的转着,脑子里飞快的想编出一句话把自己带出困境,却适得其反,乱成了一锅浆糊。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她该说什么!
还没等她想出回答他的语言,她马上就发现了自己真正的困境——刘青的目光看向洞口的方向,并且在刚刚张小红趴下的地方停留了片刻。
“哦——怪不得。”刘青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吓得陈宗缦整个身体一缩。
刘青缓缓的说道,“我刚刚把跟着你的小朋友打昏,只是不想让她听到我们之间的对话而已,不过现在看来,你的小朋友好像有点误会。”
陈宗缦点点头,心里却暗骂道:误会个屁!
“她只是误会你要对我不利而已。”陈宗缦故作轻松的摆摆手,“一会儿我回去的时候会告诉她,我们只是在聊……”陈宗缦的话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她的肩膀,抵上了一根冰凉的钢管。
是一把枪。
她整个人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然后便不出声了。
“回去?”刘青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陈宗缦一头长发,用力的想后一扯,陈宗缦的头皮被生猛的力道拉的生疼,感觉整个头皮都要被扯掉了一般,脸也被迫上仰,对上一张中年男人的面孔。
“你还记得吧,之前那个死在后院里的人。”他在陈宗缦耳边低声说道,“我在这里杀了你,没有一个人会查到我,凶手,只会是你那位逃跑了的小朋友。”
他的势力多大,陈宗缦根本想象不到。
“你不会单纯的以为,自己还能回得去吧。”刘青嗤笑。
她现在只是被刘青的话吓得根本不能思考,手脚在半空中挣扎着想要打身边的人,却都被一一闪过。
更可怕的是,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微笑着的。
“老实点。”刘青的小腿被陈宗缦慌乱中踢了一下,眼中滑过一丝怒气。他抬起脚,一脚踩在陈宗缦的腿弯。
陈宗缦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就不受控制的跪在了地上。
刘青踩着她的小腿,一只手依然拽着她的长发,不同的是,枪口从肩膀移到了后脑勺。
这下陈宗缦确定了,抵着自己的,确实是一把货真价实的手枪。
她现在整个脑子嗡嗡作响,头皮撕裂般的疼痛让她不得不用最大的弧度向后弯曲以缓解这种痛苦,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还好是风化的青砖,上面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青苔,所以陈宗缦跪倒在地的时候膝盖并不是很疼,只是靠她自己逃跑,现在是完全没有可能了。
她的膝盖以下除了疼痛没有任何知觉,她试图挪动,也感觉不到到底动没动,只是钻心的疼痛就让她出了一额头的汗,眼泪也顺着眼眶流了出来。
眼中所见是一片澄澈的天空和白云,她看不见刘青,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副什么样子,不过不用说也知道,一定狼狈万分。
“小姑娘,我现在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刘青的声音在陈宗缦的耳边响起,“你说,安格斯究竟是不是卧底!”他松开陈宗缦的头发,陈宗缦一个踉跄扑在地上。
她的衣服上全都是滚得泥巴,头发散开扑了满地,配着她那张苍白的脸,简直就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女鬼。
刚一落地,陈宗缦就本能的用手扒着地上的青砖,汗水把里面的病号服全都打湿了,她咬着牙忍着腿上的剧痛,指甲抠着地面向前一用力。
“啊——”陈宗缦一声惨叫。
刘青迅速的绕到她身前,一脚踩上了她的手腕。
陈宗缦似乎在恍惚中听到了“咔嚓”一声,手腕上传来一阵剧痛。
她的侧脸无力的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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