缦更加云里雾里。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张小红现在的表现很不正常,而且她根本不知道原因,这种感觉让人很焦躁。
“不对。”她说,“这个人绝对不正常!”
陈宗缦自己操纵着轮椅在走廊上来来回回的走着,眼珠子不停的转着,手指一下一下敲着轮椅的扶手,看着掌下红,突然嘴唇轻启:“这个人我是不是认识他?”
果然,听到这句话,张小红的脸色一白。
看到张小红这个反应,陈宗缦更是急不可耐。她把轮椅摇到张小红身边,烦躁的扒了扒自己的头发:“五病区,谁?你快告诉我!”
她伸长了脖子:“你现在不说我也迟早会知道,医院里这么多人,就像刚才的护工,我随时可以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陈宗缦拉着张小红的手,睁大眼睛看着她,“告诉我,究竟是谁?”
张小红抬起头,眼里的表情很复杂,不过陈宗缦认出了其中的一种——是恐惧。
一个名字从她的嘴中蹦出来。
“刘青。”
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强大,太有震慑力。陈宗缦身子一抖,终于了解了张小红此刻的心情。
两个人足足沉默了五分钟。
“他…是怎么?”最终还是陈宗缦开口打破了这片寂静,她的嗓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不置信。
张小红无精打采的摇摇头:“我也没看见,是听五病区的护士说的,据说抬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紫的,眼睛还睁的老大,死相十分恐怖。”
陈宗缦皱皱眉头,感叹了一句:“这得多大仇。”
张小红捂着自己的脸:“我怎么会觉得很痛快呢!这么罪恶的想法!”
陈宗缦安慰她道:“这很正常,他毕竟袭击过你…和我,还把我弄成这样,说实话,我都有过想掐死他的想法。”
张小红只是在醒过来的时候匆匆瞟了刘青一眼,陈宗缦却是被他折磨了半个多小时,心里对她的恐惧和恨意是张小红理解不了的。
只是现在,得知他死了的消息,陈宗缦的心里却没有过多的起伏。
没有放松,也没有喜悦,倒是有一种舒心。
毕竟她看过他的脸,知道他所有的野心,至少现在她不用再提心吊胆他什么时候再来找她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宗缦是有些惊讶,不过很快她就恢复了正常,并且对自己的幸灾乐祸感到惭愧的张小红一番好言相劝,才终于让张小红的脸上勉强露出了笑容——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陈宗缦也松一口气。
两人没心思再坐在窗边,张小红起身,准备推陈宗缦回病房。
“你不好奇凶手是谁吗?”犹豫再三,张小红还是对着陈宗缦问出了心里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想问的这个问题。
陈宗缦闻言摇摇头:“这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说完这句话,两个人的目光一起落在从走廊尽头匆匆走过的一个警察身上,然后对视一眼。
这里面的水有多深,陈宗缦不想探究。
经过安格斯病房门口的时候,她扭头对身后的张小红说:“小红姐,你先去护士站坐一会儿吧,我想去找安格斯说会儿话。”自从她受伤之后的两个星期,安格斯只来看过她一次。
张小红点点头,替她把门打开,然后转身握上轮椅的扶手,却被陈宗缦按住了手。“
“我自己来。”她轻轻的把张小红的手从扶手上拿下,然后自己放在轮子的把手上,一下一下的转着,操控着轮椅进入安格斯的病房。
她扭头朝张小红摆摆手。
张小红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转身放下铁栏杆,朝护士站走过去。走了两步,她又突然顿住,停了半响,然后快步走到窗边拿起刚才自己坐的小凳子,走到安格斯的病房前,一扔,然后一屁股坐上。
看到屋里两个人都在她的视野范围内,她才安心。
陈宗缦进门的时候,安格斯正坐在床上看电视。
他喜欢看新闻联播,动物世界,法治在线之类的节目,陈宗缦虽然不喜欢,但也不排斥,便摇着轮椅走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盯着电视机发呆。
安格斯早就知道陈宗缦来了,在她刚刚到他身边的时候,就扭头冷冰冰的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
“恢复的还不错。”他指指陈宗缦曾经脱臼的左手手腕,那里的皮肤光滑无比,但是却有一大块明显的淤青,中间还透着一点点紫。
陈宗缦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把手腕顺势举起来轻轻转了转:“托你的福。”
安格斯挑挑眉毛,不置可否。
他打量着陈宗缦的时候,陈宗缦也在打量着他。
几天不见,安格斯的身上明显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最明显的,就当属他那一头红发,现在已经变回了黑色,少了几分嚣张,多了几分距离。
“你那天是怎么知道我在那儿的?”陈宗缦开门见山的问道。
安格斯闻言倒是有些惊讶。他摊开手,嘴角勾了勾:“我还以为你会先注意到我的发色,没想到你这么直接。看来是我想多了。”
陈宗缦摇摇头:“我确实是先注意到了你的头发,不过这没什么可问的,不过就是染来染去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事,跟你那天开枪救我相比,不值得一提。”
话说到这份上,安格斯没有再否认的余地。
陈宗缦看着懒懒的躺在床上的安格斯,不解的问道:“你跟踪我,还是跟踪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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