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身冷水,好一个透心凉。
伽蓝微笑点头:“老师,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不明白……”
她拜师廖鸿涛多年,以往的研究组活动,她基本上都会参与其中,这次被踢除出小组活动,令她多少有些意外。
廖鸿涛背着手走路,长时间无语,后来伸手拍了拍伽蓝的肩,语重心长地道:“蓝蓝,你是我见过的绘画天赋最高的孩子,非常善于绘制风景和各打建筑物,纵观你这些年创作出来的优秀作品,不管是用色,还是光影斑驳的作用,你都把控的很精准,你的作品常常会让我觉得很震撼。”
廖鸿涛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伽蓝机敏地觉察到,廖鸿涛很快就要“但是”了……
果然。
“但是蓝蓝,你也难免会有短板,你虽擅长绘制风景和建筑物,但并不擅长绘制人物肖像。”
这次轮到伽蓝保持沉默了,廖鸿涛大量了她一眼问:“生气了?”
“……”
烈日暴晒下,s大东苑近在咫尺,廖鸿涛示意伽蓝从东苑入校。s大院系众多,分别设立在东苑,西苑,南苑,和北苑。建筑系隶属南苑,但东南西北四个分苑互通往来,午后从东苑绕回南苑但也是一条捷径。
进入东苑,伽蓝不再强压内心的不服,直接道出想法:“老师,我虽然很少创作肖像画,但我自认由我创作出来的肖像画,研究组成员无人能及。”
伽蓝这番话不仅很倨傲,从某一程度上来讲还跟傲娇,若是旁人说出这番话,廖鸿涛绝对会赏对方好几个大白眼,但因说话对象是伽蓝,所以廖鸿涛只翻了一下大白眼给伽蓝:“你倒是挺自信。”
“没有,这点自信我都不好意思拿画笔。”趁廖鸿涛不注意,伽蓝一连翻了两个大白眼回敬廖鸿涛。
廖鸿涛专注与伽蓝的话语,没有察觉她的小动作。他这个徒弟,自小就是一个小天才,为人处事难免有些恃才傲物,偶尔言语狂傲,不外乎仗着画工高超,但他从小看着他长大,有些话不得不说:“蓝蓝,创作肖像画,你可以精准的描绘出人物极其细微的脸部细节和神态,甚至连画笔都看不到,若论逼真程度,研究组的成员确实都不如你,但你创作出来的肖像画,有其形却无其神。归根究底,你在创作肖像画的时候根本就不曾对画中的模特用过心。”
伽蓝控制着皱眉的冲动,心里多少有一些不服气,觉得了廖鸿涛的话有些自相矛盾:如果真如他所说,她对画中的模特不用心,试问她又如何能把模特画得几形象又逼真?
此时途经商学院,廖鸿涛为了避暑,不知何时已经带着伽蓝走上了银杏路。
东苑嗯商学院有一条银杏路,道路两旁栽满了银杏树,秋天满地金黄,夏季更是枝叶繁茂,树下长椅成排,歇息纳凉可谓一绝。
正是午后,银杏路上的学生并不多,廖鸿涛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肖像画的刻中画点,伽蓝只顾低着头走路。沉默之后再沉默,直到廖鸿涛又拿她之前的肖像作品说事,伽蓝终于闹起了小脾气。
“我头晕。”
不理会廖鸿涛蹙起的眉,伽蓝就近选了一条长椅坐下歇脚。婚宴结束一路走来,再加上前不久烈阳暴晒,她刚才确实是腿脚发软,步步虚浮,估计跟先前的饮酒有关,也有可能是被小老头间接气的头发晕。
廖鸿涛见伽蓝趴在长椅背上不看他,当即哭笑不得,看着伽蓝问:“我说你创作肖像画不用心,不服气?”
伽蓝没有搭理廖鸿涛,用沉默回应他:她不服。
廖鸿涛是没什么反应,伽蓝没有看,自然无从窥探,但廖鸿涛站在她面前沉默数秒,随后移步离开,伽蓝心里却跟明镜一似的。
老头该不会是生气,自己回南苑了吧?
伽蓝坐在长椅上侧转身寻找廖鸿涛的背影,只见距离她几十米的正前方,廖鸿涛正背着手走向三位s大男学生,那三位学生见到廖鸿涛分明是认出了他的身份,否则也不会停止先前的交流,全都站了起来。
九月即将走进尾声,大学校园里热浪滚滚,其中一位男子穿着白t恤沐浴在银杏路的碎光下,许是背光的缘故,他的周身仿佛被刺眼的白光笼罩,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
几位女生恰巧经过银杏路,纷纷看向那名t恤男子,目光闪闪躲躲,分明透露着娇羞之态。
伽蓝终于皱了眉,老头这是要干嘛?
老头没干嘛,他和三位男学生相谈甚欢,最后竟然还拉她下水,朝她扬声喊:“蓝蓝,你过来。”
廖鸿涛这么一喊,那三位男学生瞬间齐刷刷地望过来。伽蓝背转身,悄悄拿出手机再次揽屏自照。屏幕里映着正在挤压笑容的她,脸颊泛红,一双漆黑的眼眸看上去有些冷淡……
收其手机,伽蓝霍然起身大步走向了洪涛等人,嘴角分明挂着一抹最适宜的笑容。
“老师,你找我?”在廖鸿涛身旁站定,伽蓝很成功地说出了一句废话。
廖鸿涛脚上露出笑容,看着伽蓝,简单地说明情况:“这三位男同学都是你的同校学长,我刚才已经征得他们的同意,你可以从他们之中挑选一名绘制人物,写实肖像,十月长假之前,如果你能画出一幅,让我满意的肖像作品,我愿意向你道歉,至于哪份研究组绘画者的名单,我也会重新考虑。”
“谢谢老师,谢谢三位学长。”
伽蓝嘴角的微笑不变,双手却有些发痒,她真想对着廖鸿涛啪啪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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