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
邓蕙贞和他的爱情来得太水到渠成,反而失却了深刻入骨的激情,唯一深刻的大概只有年轻时那一场无知果敢的私奔,剩到如今也只有淡然如水的余味。
姜太太她做的太久了,但就算有一天她不想做了,那也不能让那个女人捡走。
更不能让姜凯东称心如意。
邓蕙贞做不出市井泼妇的模样,也不屑于因着姜凯东失去一个女人的尊严。
她不是孤单无助需索感情的女人,她还有姜瑜。
这是她全部的依靠和寄托。
她日益寡言沉默,隐藏自我,试图全身心投入到花草和姜瑜的身上忘记姜凯东的背叛。
原本以为就算时间漫长但这种生活一直延续也能安稳,等到姜瑜再懂事一点,再长大一点就陪她出国读书也好或者旅行也好。
但偶尔也会质疑自己,每天夜晚入睡前看着镜子,眼泪就这样无知无觉落下来。
她内心不断被损耗,不断的衰退,她害怕自己在这种煎熬中衰老死去。
她渐渐的,渐渐的,变得性情暴烈,无法甘愿。
姜凯东外出的频率越来越高,时间越发的长,对于自己甚至是对姜瑜越来越疲于敷衍和应付。
很偶然的一次,她无意知晓姜凯东出差的目的地,她对姜凯东从不追问和探查但这一次却像是心血来潮就想去看看。
她甚至有一点好奇,姜凯东和那个女人相处时是怎么样的姿态模样。
邓蕙贞原本没有想要带上姜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带上了。
她想,姜瑜年幼,懵懂无知的年龄,这就算是一场旅行。
其实她自己都界定不了这算是一场旅行还是一场暗地的确认。
她在闷热潮湿的南方茶亭看到出差的姜凯东。
对面的女人还是当年的样子,只不过褪去青涩逐渐有了成shú_nǚ人的韵味。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张照片里,小小的照片,偷拍的角度,一头清爽短发对着旁边的姜凯东笑颜如花。
照片里的姜凯东也在笑。
小记者坐在她对面,也笑着和她谈价钱。
这一次,照片里的人像是从那张小小的二维照片走了出来,光明正大变化立体,介入到她的生活。
吩咐侍应生带给姜凯东一句话。
带着姜瑜回到北京,生活一切如旧。
姜凯东在第二天就赶了回来,神色不见慌张只是一种愧疚的难堪。
姜凯东和她说抱歉,不住的说抱歉。
坦诚他和那女人的相识相交最后还是说抱歉。
除了抱歉再没别的。
邓蕙贞无意听他和别的女子的爱情。
邓蕙贞问姜凯东,是否想过离婚。
姜凯东楞在原地,脸上表情一变再变,震惊,侥幸甚至是喜悦?
大起大落之后姜凯东灰白着脸说“想过,但是我不会离婚,你大可放心。”
邓蕙贞不解的问他:“为什么我大可放心?当你第一次选择向我撒谎的时候这段婚姻就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时间漫长,她已从开始的愤怒绝望趋于平缓从容。
邓蕙贞和姜凯东对视许久。
最后姜凯东挫败的移开目光。
她理智的过分。
邓蕙贞说,我知道你对姜瑜仍有宠爱,一旦我和你离婚,我不能保证姜瑜的归属权是我,等姜瑜长大,我们再协议离婚。
姜凯东指尖颤抖渐渐感到无法自容,坐在椅子上把头垂下来。
抱歉,真的抱歉。
邓蕙贞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日渐老去但仍旧有魅力的男人。
她说,我要的不是抱歉,一句抱歉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抚慰,我只希望你能顾及到姜瑜,把孩子安排好,不要让她受伤害。
邓蕙贞眼角通红眼睛却干涩发疼。
忧虑和结局她已经不在意,她和姜凯东不是日益无法共存并且时常造孽互相指责对方甚至揪斗咒骂的夫妻关系。
他们只能在这种漫长沉默和假装糊涂中彼此损耗,最后等待转折。
达成协议,一切都安置好。
这种畸形的关系一直延续了两年。
直到姜凯东患病,直到那个女人坐在她面前。
那女人一脸憔悴,完全不是当初张扬肆意的光鲜模样。
邓蕙贞问她:“你就这样来找我,不怕我伤害你吗?”
女人摇摇头说“你不会,第一眼看见你我就知道。”
邓蕙贞笑了笑等她开口。
她怯怯的告诉邓蕙贞,她怀孕,昨天知晓是个男孩儿。
邓蕙贞抿一口茶,温和的笑着问她,姜凯东是否知道。
“他......”
“他知道的。
他很高兴。
说要我生下来,等将来继承他的事业。”
邓蕙贞又问她“你现在住在哪里?”
她回答,“我前几天才过来,一直住在酒店。”
“他知道你怀孕还安排你住酒店?”
“不,酒店很好,豪华酒店。说要过几天要去接我。”
邓蕙贞忽然发笑,“接你去哪里?接你到我家吗?还是他其它的产业?”
...女人低下头,手指紧紧纠缠在一起。
神态慌张拘谨,话里漏洞百出。
没经历过世态炎凉的模样,她被姜凯东保护的很好。
邓蕙贞问:“你还有别的话要讲吗?”
女人泪水涟涟抬起头,语气恳切,“我20岁那年第一眼看到他就爱上了,这都多少年了?!你们为什么还要让我等?!你为什么就不能放弃他,为什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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