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也想感受这位大师曾学习过的环境、生活过的地方。不知道你现在念的大学是不是符合心意,如果你真的去了北京,我必须和你说声抱歉了。见信回。”
“到厦门了,坐得火车,四十多小时,却不无聊,一路都是宜人的景色,很美。学校也很美,和姐姐去了旁边的南普陀寺,爬了山,久不锻炼,腿脚酸疼了两个日夜。以往你都是立马回信的,因为我无故消失这一年多,在生气吗?见信回。”
怎么会生气呢?
陈卓轻轻摇头,又拆开一封。
“给杂志社投了稿,说我文笔构思都不错,打算长期合作,我果然还是要靠写东西维持生计的。下个月去北京,杂志社编辑说有事要见面详谈,三天,如果你在北京的话,我去看看你,虽然真的见面我可能局促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或许真的是一个很笨的人。见信回。”
“闲来站编辑联系到我,有意签约,本来是随便写写的,没想那么多,既然有机会赚点外快,何乐而不为,你说是吧?见信回。”
“小说人气超出我的预估了,出版社和责编那边已经商量好了,我觉得也不错,签约出版了。或许你无聊看书打发时间时,能看到它也说不定。见信回。”
或许久不见回信,她也像曾经的他一样开始慌张无措,写来的内容,不再单纯分享心情与趣事。
“你很忙吗?或许你在别的地方念大学,收不到我的信吧。看到的话,记得告诉我新的地址,要是有意回信的话,一月之前,都寄到厦门大学吧,收件人写祁冉,是我的名字。说来,认识你很久了,还不知道你的姓名,也未曾见过你的长相,如果再也联系不到的话,或许是一辈子的遗憾。见信回。”
“很多事情,都有契机,相遇如此,离开,也必定如此。我向来不是强求的人,最近也在想当初坚持着不见面是不是正确的,毕竟你是第一个,除了缘缘之外,我愿意毫无保留吐露心声的人。我想见见你,亲爱的x。见信回。”
最后一个土黄信封里,是一张没线的纸,寥寥几字:
“我找不到我的x了……”
或许她自己也没谱,一贯挂在信尾的“见信回”也没有了。或者干脆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收信地址也写得龙飞凤舞。
然后,便没有再写过了。最新一封,也没给他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简单苍白的几个字:“下个月,去s市,久居。”
并不是真的想给他写信。陈卓想。
祁冉厌恶这个地方,若非迫不得已,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踏上半步的。也许也和当初与他一墙之隔吐露心事一样,情绪急需合理的宣泄口,才寄出来的。回信与否,她已经全然不在乎。
无碍,知道一点消息,总还是好的。
将信一一收好,又放回小盒,与换下的脏衣裤搁在一处,打算等会儿一并带回自己的住处。
小祁冉啊小祁冉,扰人心绪的事,倒是做得信手拈来。
无声笑笑,踢着拖鞋下楼帮忙。进厨房,正好与冰箱顶上伏着打哈欠的橘胖子对上眼,拖了凳子坐下,拍拍大腿:“过来。”
体型不容小觑的橘猫掀了掀眼皮,难得给面子,几个跳跃,稳稳落在陈卓腿上,挪着肥硕的身子找了舒坦的位子,躺下舔爪。
陈卓伸手,耐心地顺着毛,眸底布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又长胖了吧你?”
洗了山药端进来的老太太听了,冷哼一声:“成天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好吃懒做的,它不胖谁胖?和猪搁一块猪都要甘拜下风!也不知道你当初打哪儿请回来这么个祖宗。”
陈卓不在意,橘猫倒是听懂一般,斜着眼瞅了老太太一眼,懒洋洋又趴回去。陈卓乐了,捏了捏小家伙的耳朵:“我自己喂的时候可不这样,每回送过来给您带几天都能胖一圈。”
“那能怎么办?圆不隆冬的,还挺可爱,看了又忍不住对它好,我真是……算了算了,吃完饭赶紧带回你那儿去,成天伺候他吃喝拉撒的,这周牌都没怎么去打。”
“知道了。”又垂首拿额头蹭了蹭橘胖子的脑袋,声音很轻,“大黄啊,你妈妈可能回来了……”
远在料理台边忙活的老太太竖起耳朵:“你刚说什么?”
陈卓抱着猫起身,又出了厨房:“没什么,下楼看看老程他们过来没有。”
“说清楚,谁的妈?大胖的?你是不是瞒着我谈女朋友了?”
充耳不闻,拿过还在滴水的大黑伞,抱着大黄拉门出去,优哉游哉晃荡到小区楼下,寻了个能避雨的地方坐下。
s市,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毫无根据想找到个把人,比登天还难。也或许哪天陪老太太出门逛个街,就遇上了也说不定。
见面之后,说什么呢?
质问她为何突然断了联系,还是解释自己没回信的前因后果?或许祁冉已经不是那个祁冉了,也可能他喜欢的,仅仅只是记忆里那个恬淡美好的少女。
这算什么啊,从头至尾本就只是他的一厢情愿,搞得像分手多年的情侣考虑复合一样。
毕竟祁冉,连他姓甚名谁、模样身高都不知道,她想见的,只是一个亲密而陌生的x,陈卓之于她,从来都是无关紧要的吧?
自己胡思乱想一通,又勾着唇角自嘲。
能不能遇到还是个问题,倒不如先担心明天的新人面试,关心关心公司的未来发展。其他的,都听天由命罢。
“阿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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