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粹就是走流程,按部就班。走红毯、宣誓、戴婚戒,然后亲吻,就这样千篇一律,还万般小心的进行了彩排。
千算万算,也算不到销声匿迹那么些年的人,会在这节骨眼上出现。
哄闹过后,宾客陆续散去,三三两两聚在一处谈天说地,坐等晚宴开始。
他们还站在那里,隔着十来米的桌椅区,静静对望。
也不知姜皓怎么想的,原先覆在女人肩头的手,往后滑了滑,五指稍稍使劲,在新娘子腰上轻轻推了一把:“去吧。”
周缘缘眼睛圆睁,难以置信。
男人安抚地摸了摸她的侧颊,笑的平静:“我知道你想见他,不过,下不为例。”
“好……”
祁冉站在台上,看盛装的好友,红着眼,走得很慢很慢,向着那个笑容如初的男人。
蓦地,场景服饰在眼前交错掠过。恍惚间,看到校园一角,花团锦簇的蓝花楹树下,蓝白校服的少年少女,一站一坐,一紧张一平静,少年抬手,轻轻拂去女孩头顶的蓝紫花瓣。
他们平静的对望着,唇畔带笑。
她站在二楼的栏杆边看,听到周缘缘温软的声音,很轻,很小:“我喜欢你,莫琛……”
莫琛这个名字,承载了周缘缘的整个少女时代。
不知道她走向他时,可否看见自己果敢豁然的青春岁月。
姜皓就这么看着,看着自己的新娘被人轻柔地拭去泪痕,看着方才还同自己山盟海誓的女人哭得像个稚幼的孩童,看着心尖上的姑娘,被别的男人牵手带离……
他的表现出乎祁冉意料,毕竟是占有欲如此强的一个人:“你不介意?”
“自然是介意的。”男人低头,看着满地的彩带花瓣:“可是不让她去,又能如何?”
“姜先生,真是意外的大度。”
“她为我付出太多,总不能,连这点小小的遗憾都不能帮她弥补。”
他应该需要一个人静静。
祁冉没有多留,进了宴会大厅。
婚礼定在海滨酒店,富丽堂皇的高大建筑后方,是碧蓝澄澈的大海,风景优美,氛围浪漫。
二楼稍安静些,偌大的落地窗外,就是一望无垠的壮阔海景。
祁冉从侍者的托盘里端了一杯红酒,悠悠踱步上楼。
她今天真好看。
陈卓坐在光线暗淡的角落里,微醺。
平日里看惯了她t恤破洞裤的穿搭,又随时素面朝天,不施粉黛,稍一打扮,倒颇有几分美艳不可方物的意思。
头发半挽,脖颈线条优美好看。微仰着头,暗红酒液滑过玻璃杯壁,流入红润饱满的唇瓣,远处残阳红光,透过厚重的玻璃板,映在年轻女人身上,吞咽间喉部的细微滑动都看得一清二楚。
视线往下,轻薄半透的礼服半遮半掩,诱人的弧度随着略重的呼吸微微起伏……
真够要命!
他靠着沙发背,有气无力,视线却坚定不移,心口灼烫。
程牧扬摆了杯冰水在他面前,力道很大,洒出少许,溅到他自己手上,又骂骂咧咧:“不行就别硬撑着,明知道我稍后就到,傻不愣登空腹灌下那么几杯,自己酒量什么样儿心里没点儿逼|数?是把自己当救世主了还是当我是死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啊呸,妈的晦气。”
自己絮絮叨叨小半日,无人应答,觉得没劲,踢了那人的小腿肚一脚:“回魂了,你小仙女都在你手底下办事了,还敢明目张胆看别的女人。”
陈卓不堪其扰,悠悠吐出两字:“祁冉。”
“我知道你小仙女是祁冉,用不着刻意强调。”
他抬手指了指窗边的女人,重复:“祁冉。”
程牧扬噤声,嘴巴微张,在陈卓和女人之间来回看了一圈,不大敢相信:“她?我未来的弟媳妇儿?”
“没影的事,少他妈胡说八道。”
程牧扬充耳不闻,啧啧称奇:“你小子眼睛够毒啊,早几年就看出人家是潜力股。”又理了理领带和衣摆,一阵手忙脚乱:“你瞅瞅,我现在看着咋样?”
陈卓垂眼,轻轻按压酸涩的眉心:“别添乱。”
“怎么能是添乱?我去和我弟妹打个招呼碍着你什么事?”
“程牧扬!”他低喊,语带警告。
程牧扬一巴掌呼在他肩头,恨铁不成钢:“这近水楼台的你还怂?我发现你这人真是没一点长进,不敢追把人家弄进公司干嘛?看着流口水?”
“话不投机半句多。”
“你就是不占理,还敢挑我的刺。”冷哼了声,不屑一顾地瞥了眼精神缺缺的人,又怒从心起,拿话激他:“你不去我去了,就说有个蠢蛋男人默默喜欢了她十年,还心怀不轨把她弄到身边带着,手段之低劣,令人发指,还有……”
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察觉边上人突然打起几分精神,目光熠熠,静观其变的姿态。他循着看过去,窗边不知何时多了三五个年轻男女,品貌不俗,想来是富家少爷小姐。都直挺挺站着,栏杆边姿势随意自在的女人,倒又显得娇小了许些。
他轻快地吹了声口哨,拿胳膊肘拐了陈卓的上臂:“老弟,英雄救美的机会来了。”
陈卓说:“先看着。”
离得稍远,对话是听不清楚的,断断续续能听见几个俗陋的词句,来自领头找事的卷发女人。
程牧扬探着脖子,竖起耳朵,也听不出个所以然,硬是拉着他往热点中心靠了靠。
后劲上来,他头晕目眩,撑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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