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都姓薛,怪不得夏老爷迁怒,怎么看薛家几人怎么不顺眼。
如今夏老爷见大家都赞薛宝钗端方,言之有物,倒把他家闺女给比下去了,心中更是不忿薛老爷洋洋得意的样子,便冷笑道:“也是,儿子不成器,可不得好好教女儿吗?我是没那个福气得个儿子,不过话说回来,有那么个儿子,我倒觉得还不如没有。”
薛老爷怒了,道:“夏老爷,犬子天分是差些,可也轮不到你来这样挤兑!”
夏老爷全不在意,反哈哈笑道:“原来那样的行径在薛老爷眼里只是天分差,我算是见识了,可见薛老爷当年也是这般fēng_liú快活过来的,有道是父行子效,果真是这样的道理。”
“你……”薛老爷气极,倒是引动了伤势,一时间咳嗽起来,竟说不出话来。
薛姨妈也恼怒,薛宝钗却拉了她的手,只关切地劝薛老爷道:“父亲伤势未愈,可不能动气,旁人对哥哥有诸多误解,不过是我们常年在金陵的缘故他们不了解罢了,父亲何须为旁人道听途说的猜忌而生气?气坏的可是自己的身体,反为不美。”
薛姨妈冷哼一声道:“就是,蟠儿是薛家子,哪轮得到外人说三道四?再差也比没有好,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谁知夏老爷还未反应,那夏家女儿夏金桂却跳将起来:“哟,谁耐烦打听你们家的事儿?还不是薛家少爷挥金如土,满京城都是他的相好儿,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就差把他那点儿fēng_liú韵事编了做故事说了,还不准我们提两句啊?我爹又没有说错,我要有个这样的兄弟,我先自个儿羞死了,可不像你们的,还当个宝。”说着,还瞪了薛宝钗一眼。
夏金桂也是气,她从小泼辣惯了,爹妈都说她这样正好,镇得住家宅,可如今来了个莫名其妙的薛姑娘,那通身的气派真是把她比成了粗鄙丫鬟,瞧得她难受。薛家家业比夏家那可是大得多,论起来她还真不如薛宝钗,可到底是不服气的。
薛宝钗听了夏金桂的话,心里一个咯噔,再偷眼去看周围旁人的表现,男人们有的露出兴致盎然的表情,有的则有些尴尬地和稀泥,而夫人们多是露出嫌弃厌恶的表情,由此可见,夏家父女所言,可能非虚。
薛姨妈却被夏金桂气得不轻:“你这姑娘,小小年纪,怎么说话儿呢?还有没有点儿教养了?”
夏老爷回道:“你薛家有教养,好教养,包暗娼、养契弟、挥金如土置外宅,哦,不对,你儿子还没成亲呢,顶多算个小情儿,算不得外宅,可那数量,啧啧,连老爷我这把年纪了,都是叹为观止!嘿嘿,瞧哪家姑娘肯跳你儿子那个火坑,擎等着私生孙儿孙女满地跑,没个嫡出的承继家业吧!”
夏老爷说得毒辣,话里也透露出很多信息来,薛老爷也是个人精儿,看周围人的反应,哪里还不知薛蟠这个混账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多少丢人的破事儿。
薛老爷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唬得薛姨妈和薛宝钗忙给他顺气,叠声儿叫随从进来扶人,带着薛老爷愤然离去。
在场有跟薛老爷要好的一径儿送出去,更多的却是幸灾乐祸地说着场面话,装模作样地劝说两句。
薛老爷生意做得大,本来就招人眼红,更何况薛家的大本营在金陵,京城还真就是夏老爷这样的地头蛇的地盘,因着往日嫌隙嘲讽几句那也是尽有的,谁叫夏老爷这次还不是空口无凭瞎胡说,薛蟠的挥金如土让他们这些当家人看了都觉得咂舌,窥一斑而知全豹,薛家家业只怕远超他们所想,心中越发嫉妒。
薛宝钗上马车前,见薛老爷气得不轻,又吩咐人请了大夫回家去,生怕薛老爷气出个好歹来。
薛宝钗从小聪慧,也跟着父亲学过一些,做生意上她也有些手腕,但到底还是不大喜欢的,就因为这生意人,其实三教九流都有,更有那如夏家一样的暴发户,没有修养没有底蕴,却什么荤话混账话都敢说出口,就说那夏姑娘吧,瞧着年轻艳丽,可薛宝钗还真看不上她那副做派。
可如今被挤兑的却是薛宝钗,一时间她脸上有些辣辣的,若早知要受这羞辱,她才不来。
薛老爷他们的马车到家不久,薛宝钗派人请来的大夫后脚也到了,倒也是巧了,刚好救了薛老爷一条命,让薛姨妈和薛宝钗后怕不已。
原来薛老爷一到家,就往薛蟠院子里去,他倒要好好问问,夏老爷说的那些话到底是不是真的,这不肖子是不是真的在他卧床期间干出了些丢人现眼的事情来。
可薛老爷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在自己儿子房里看到这样一副□□龌龊的场面。
院门口有人把风,一见薛老爷就高喊:“给老爷请安!”
另一个更是趁人不备一溜烟往里面跑。
薛老爷一下子就觉得不对了,一脚踹开门口的下人,往里闯进去,薛姨妈唬得忙扶住他跟着一起进去。
薛宝钗在后面跟了几步,一进院子便听得屋里传出些靡靡之声,略听得几句竟是那淫词艳曲,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就停住了脚步不再往前。
薛老爷却是听得心头火起,一脚踹开房门进去,很快房里便传出了薛老爷的怒吼声,以及薛蟠的求饶声。
薛宝钗觉得这场面自己不便多留,正待离开,房里却窜出几个人来,衣冠不整,甚至有那露着胸脯抱着衣服的连滚带爬出来。
薛宝钗一声低呼,忙在丫鬟的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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