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护位书交给宁王的举动。莫非……
云淩眸色复杂,摆驾长乐宫。
文君听到大监来报,云淩来了,便知他是为了何事,但是她说过,愿今生不复相见,他是皇帝又如何,她不想见便不见,云淩若是不高兴,那就杀了她啊。想着,文君低眉不屑的笑笑,交代了素娥几句,便自去睡了。
云淩踏进未央宫正殿,素娥、陆离上前跪迎:“恭迎陛下!”
云淩四处扫一眼,沉声道:“君儿呢?”
素娥福一福身子,按文君的吩咐回禀:“回禀陛下,夫人身子不适,已经睡了。夫人让我启禀陛下,广陵侯是她救走的,护位书和废帝亦是她送出去的,陛下想要如何责罚,夫人受着便是。”
意料之中!她这是报复吗?云淩双唇紧抿,眸色摇摆不定,到底是没又再说什么,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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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日后,易修远终于抵达故国——西凉。
西凉秦.王.府。
“老臣拜见秦王殿下。”
段少云快步走到易修远面前,俯身伸手将其扶起:“舅舅快快请起!这些年,辛苦舅舅了!”易修远三十年前就去了南朝,两年后段少云方才出生,虽没什么情义,但段少云知道,易修远为西凉付出良多,功不可没!
段少云转身对秦王妃说道:“摆宴,为舅舅接风!”
席间,段少云亲自为易修远斟酒添菜:“这些年舅舅在南朝政效如何?”
易修远受宠若惊,忙细细回禀:“先帝在位时,微臣着力挑唆皇六子沄泽夺位,后又借付良史、杜衡之手拿下白进良,贺兰子胥,萧渊等人相继离世。这些年,南朝也唯有一个广陵侯称得上是当世英杰,此人聪明,深知皇帝秉性,只保皇位而不参与党争。也幸好他懂得自保,给微臣提供了机会。微臣掌管南朝监察之责,故意疏漏,让南朝贪腐之风盛行,且微臣用孙逸之那个废物做太尉,多年下来,现如今的南朝军队,早已是一滩烂泥,军纪涣散,兵器盔甲俱不合格。石贯已经造反,本想着其他几处埋下的线,过些时日再启用,不过现如今额外出现了宁王造反,微臣私以为,可以启了。”
段少云眸中烧起火焰,西凉几代皇帝祖祖辈辈的心愿,要在他手里实现了吗?段少云望向易修远,勾唇笑笑:“那便启吧。云淩是有能耐,仅仅半年时间,但凡已经经过治理的地方,明显出现了不同,但,咱们不能给他休养的机会。待南朝内乱一起,我西凉便可进攻,到时候内忧外患,我倒要看看,云淩还有多少本事,能扶起这个早已被蚕食一空的国家!”
☆、大厦将颓
宁王与石贯一同造反,云淩左右兼顾,几乎没有喘气的时间。而远在淮阴郡的萧雨歇,听闻这些消息,亦是忧心忡忡。
这日,传来战报。
探子在宫门外摔马而下,一路疾行入宣室殿:“报——启禀陛下,石贯那边依旧僵持,牵制了一部分驻南大军,驻南所余军队不敌宁王,宁王已拿下庆阳郡。”
云淩闻言,眸中窜上火焰,怒道:“这才不足三月?宁王已拿下庆阳郡?驻南大军是吃白饭的吗?”
探子喘着气,心虚的说道:“回禀陛下,大军盔甲兵器俱不合格。我们的兵器羽箭,材质薄软,根本刺不透对方军人的盔甲,而我们的盔甲……却……却……”
云淩闻言,倒抽一口冷气,这一刻,他才震惊的意识到,南朝到底被沄泽糟蹋到了什么地步。
云淩抑不住心头的愤怒,站在殿上,死死的盯着孙逸之,语气冰冷蕴含杀意:“太尉,这些年,你是如何掌管的南朝大军?”
孙逸之显然是慌了,他何曾管过?他不过是易修远扶上来的傀儡罢了,实际的大军操作,都是易修远进行的,他空有太尉之名,却无太尉之实。
孙逸之忙跪倒在地,当下语无伦次:“陛……陛下恕罪,微臣也不知道,这些年,微臣都是听司空大人的,司空大人说什么……微,微臣就做什么……大军兵器……兵器如何会……”
云淩何等聪明之人,一听便知孙逸之不过是傀儡罢了:“易修远何在?”
大监回道:“易大人病重,已休养多月。”
云淩沉声:“拘上殿来!”
侍卫忙领命而去,可惜,司空府邸早已人去楼空,哪里还有易修远的影子?
云淩听到侍卫回禀的那一刻,恍然大悟,云淩深吸一口气,无力的合上了双眼。早年对这个看起来平庸的司空未曾多加留意,如今回想起来,此人隐藏这么深,怕是西凉混入南朝的细作。
易修远在司空之位多年,行监察百官之责,难怪,难怪这八年来南朝官风混乱至此,分明是此人故意为之,军队现如今成为这副模样,亦是其故意操纵之故。
云淩缓缓在龙椅上落座,下旨道:“太尉孙逸之,疏忽职守,酿成大祸,着,凌迟处死。”
孙逸之闻言,猛地倒吸一口气,晕死在殿上。大监使了个眼色,忙有侍卫上前将孙逸之拉下殿去。
云淩看向沈穆清:“但凡这些年,同易修远走的近的人,皆收监细查。”
沈穆清领命。
云淩扫一眼朝堂,心内叹息,难道真如常太息、萧雨歇等人所言,皇位不能动?
云淩忍下心头波动,向考工令问道:“现在开始打造新的兵器盔甲,需要多久?”这样临时抱佛脚,云淩也深知无疑是亡羊补牢,但是,能挽回多少是多少。
考工令道:“考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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