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伊凡却睁着一双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或许关上一盏灯,合上一扇窗,就可以陷入不一样的处境,用另一种心情,看待这一份不成熟的感情。
晚安,我的初恋。
翌日一早,是颜柯将熊伊凡从被子里面揪起来的。
熊伊凡睡眼惺忪地在被子里面打了一个滚,被颜柯掐了一把之后,竟然来了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她看到颜柯之后一边揉眼睛,一边问:“你怎么从我梦里走出来了?”
颜柯拉出椅子准备坐下的动作明显一顿,随后姿势有些僵硬地坐下,单手掩着脸,咬牙切齿地吩咐:“起床、刷牙洗脸,速度!”
熊伊凡木讷地起身,一边抓痒,一边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走出了房间,就连睡衣上的褶皱,都透着一股心照不宣的邋遢。
不出五分钟,熊伊凡就冲回了房间门口,用惊悚的眼神看着颜柯:“你……你怎么来这么早?”
“今天我妈妈的公司有活动需要早起,她怕起不来床,定了十个闹钟。我在听到第六个闹钟的时候终于扛不住,去把我妈妈叫醒了,不过我睡不着了。”颜柯说着,翻开桌面上的书,“睡衣居然是男款的,你究竟得多爷们儿?”
熊伊凡无语了,她刚才睡得迷糊,好像说了些什么奇怪的话,却又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你怎么进来的?”
“熊叔叔刚出去。”
熊伊凡这回老实了,去洗手间洗漱完毕,还打电话给熊老爹,下了正式通牒,如果以后颜柯早上去她家,一定要先把她叫醒,不然这样见面太狼狈了。
在洗手间里面换好了衣服,熊伊凡才磨磨蹭蹭地坐在了桌边。
椅子还没坐热乎,颜柯已经开口了:“我饿了,做早饭去,我想吃两个蛋挞,还有黑芝麻奶油球,一杯热可可。”
“你说你这么爱吃甜食,怎么都不胖呢?”
“你也不是很胖啊。”
“不一样的,我是运动系的,一会儿吃完饭,跟我一块儿去跑步吧,我每天早上都会出去跑一圈。”
“我不去,要去你去。”颜柯坚决抗议。
如今可是寒冬腊月,地面上有一层厚厚的积雪,个别地方还会结冰,走路都不方便,更别提跑步了。他是一个不喜欢运动的男生,偶尔跟着出去打篮球、排球,也是被人软磨硬泡才去的。
谁知,熊伊凡竟然坐在了颜柯身边,伸出一只手来:“敢跟我扳腕子吗?”
颜柯沉默了,他可是见识过熊伊凡的力气的,这小妞绝对是爆发力惊人的女汉子,一般男人都会自叹不如,与她扳腕子,绝对会扼杀他作为一个男人最起码的尊严,于是颜柯很是体面地拒绝了:“我还没吃饭,哪有力气与你比?”
熊伊凡认命地起身去做饭,不一会儿,厨房里面就传出了乒乒乓乓的声音,这是厨房才会出现的独奏曲,没有规律可言,却是家中最为动听的声音。
颜柯一直听着,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个字:梦。
盯着这个字发呆半晌,他开始在梦字周围画出一圈一圈的囚笼来,将这个字包裹,最后干脆将这个字划得面目全非,看起来就好似一个毛线团,油笔的蓝色笔痕犹在。
熊伊凡的手艺越来越好,在家里做出的烘焙成品也是像模像样的,除了没在上面插两个小旗,其他的与店里卖的也没有什么两样了。颜柯一直对熊伊凡的手艺很认同,不然也不会赖在她家里这么多天。
熊伊凡吃完早饭,又收拾了屋子,这才将颜柯硬拖着出了家门,带着他一块儿去跑步。
不喜欢运动,并不证明他运动神经不佳,而是不喜欢累得满身大汗的感觉。颜柯起初是能够跟上熊伊凡的,可惜跑了不出一千米,就有些气喘吁吁了,又因为天气的原因,冻成了红鼻头,几次干脆叉着腰站在雪地里面抗议:“不跑了,我先回去等你。”
熊伊凡当然不会放过他,到他身后推着他继续跑,颜柯只好半推半就地继续前行。
昨晚刚下了一场雪,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天与地交织,延绵出望不见的尽头。落在枝头的积雪如沙粒,如粉尘,并不粘连,被风一吹便簌簌下落,落在鼻尖,随后化为晶莹的透明珍珠,璀璨纯净。如今还没有到上班时间,许多积雪没有被踩实,两人跑步的同时,会踩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气急败坏的颜柯偶尔会随手捡起些雪扬在身后的熊伊凡头上,风一吹,还会落在他浓黑如墨的发丝上。熊伊凡会跳起来,将自己冰冷的手伸进颜柯后脖颈处的衣服里面,冻得颜柯脚步大乱,险些摔倒。
熊伊凡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他,张开的双臂,摆出拥抱的姿势,却发现他是向后仰,随后便是眼前一黑,她整个人被颜柯撞倒在地。地面上依旧有积雪,摔得并不痛,只是身上沾上了许多银白色的积雪,好似上了霜的大树。
让熊伊凡觉得有些身体僵硬的是,颜柯结结实实地坐在了她怀里,让她抱了个满怀,恢复清醒之后,她当即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抱紧一点儿。
颜柯动作利落地起身,回头见熊伊凡并没有什么事情,便毫不客气地原地拍打起身上的雪来,洋洋洒洒地飘落了熊伊凡一脸。她抬起手来挡了挡,伸手推他他也不肯走,她当即用嘴巴发出一声好似放屁的声响:“噗”
颜柯一听,当即跳出三步远,看到熊伊凡坐在雪里哈哈大笑,才恼羞成怒,在周围抓来一把雪,揉成一个圆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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