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嫂子才对啊,这人辈分都弄清楚怎么帮方继航做生意啊?
卓浩然看了看月生最后点头答应:“那麻烦了。”
我高兴的上前想去扶月生,游畅立刻道:“鸳鸯扶月生公子上马车。”鸳鸯应声点头,扶着月生上了马车。
我对上游畅深沉的眼神,这人不会又肯定我就是一水性杨花的女的吧?
卓浩然跟在后面,上马车时脚下绊了一下差点摔倒亏旁边的侍从机灵扶住了他。我看着卓浩然若有所思。
游畅突然说道:“冬雪,江湖不像你想象的那般简单。记住除非是自己的亲人遇到危险否则选择袖手旁观,这样才能保护好自己。”
我笑笑不以为然:“游大哥,这些道理我都懂,我之所以下车救他们是因为华公子能那么快醒来多亏了月生公子的关系,他救了我的恩人,我能看着他陷入危险而袖手旁观吗?况且他刚才还救了我一命呢?你又不是没看到。事情的利害我自己会衡量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你跟东师兄在嘛,我是不会有危险的。”
游畅冷峻的面容稍微有些缓和,柔声道:“事实如此,但以后呢?我和季东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身边。不要那么轻易的相信江湖人,这次是救你下次说不定就是害你。林妙洁的教训难道……”
他突然停住,我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眼神暗了下来。转头看向远处,太阳依旧那么炽热,只是这刻我的心瞬间石化。
那个教训我怎么可能忘记!多少次午夜梦回都被那双邪恶的手惊醒,吓得满头大汗,缩在在床角呆坐到天明。也为了那一抹渐远的鲜红而撕心裂肺的呼喊。
我调整了呼吸,转过头来平静的看着他,他面露抱歉和怜惜甚至还有自责。我将他的表情在闭眼睁眼后打消得烟消云散:“不管怎样,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你的劝告我会听的,别让卓公子他们等久了。”
说完大步走向马车,走了几步突然驻足没有回头缓缓说道:“不管你是从何得知这件事的,希望你从明天起将它彻底的烂在肚子里。”
卓浩然跟月生都在闭目眼神,而游畅的目光始终在我身上,就算我假寐还是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
鄙视?可怜?厌恶?玩味?不管是哪种我都接受不了,我猛地一个起身。卓浩然和月生就睁开眼,我向他们抱歉一笑:“马车里有点闷,我还是出去骑马了,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我将帘子挑起来对专心驾车的鸳鸯说:“鸳鸯,停下车。”鸳鸯转头看看我,又看向里面,最后将马车停了下来,我立刻就跳下马车,跨上东师兄边儿上一匹红鬃马,猛地扬起手中的马鞭,向前奔驰而去。
六年前的那天晚上看着方继航离去后我想瞧瞧的从后门进去,谁知门从里面打开了,于叔满脸悲伤的表情然后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回家了就好了!”我一听眼泪立刻夺眶而出,扑进于叔怀里又是一顿猛哭。
我想我是把十二年的眼泪都那一刻哭尽了,但是没有关系,因为有方继航和于叔可以包容我,我也可以卸下所有包袱不条件的去依赖他们,相信他们。
我最大的耻辱可以肆无忌惮的哭给他们看,可是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的耻辱是个笑话,是个都可以拿来当谈资的话题,并且是处了方继航跟于叔以外的跟我没有密切关系的外人说给我听。
难道,难道整个青山都已经知道了?只有我像个傻瓜一样相信其实没人知道的?不要!不要!不要!!
我拼命的抽打着胯下的马,马儿吃痛撒开蹄子狂奔起来,呼呼的风穿堂而过,像刀子一趟锋利的划过我的喉咙。
手中的缰绳突然断开,身子立刻掉了下去,脚卡在马镫里拔不出来,只能由已经发狂的马拖着向前行。
沙子,树枝,石头,杂草不停的划过我的脸,我的身体,火辣辣的疼痛刺透全身,衣服也磨破了大块,心中突然一惊!想用力的挺起身子,但马儿跑得太快根本容不得我有其他的动作,怎么办?再这样下去,衣服会全破开的,到时候他们一行人发现,那……不行不行,东师兄你怎么还不来啊?
突然头被狠狠的撞了一下,接着眼前一黑我便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东师兄正在给我擦脸,见我挣开眼眼眶立刻就湿了,哽咽道:“冬雪,你总算是醒了,可把我吓死了,要是你也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师娘交代啊?”
我白了他一眼,沙哑着喉咙对他吐了一个字:“水!”
他立刻手忙脚乱的端了杯水给我,我一口气就灌了下去,这才觉得舒服了点,只是头还是昏昏沉沉。猛地看到自己竟然穿着一件湖水绿的罗裙!
我抓住东师兄的手臂:“我的衣服怎么会这样?他们都知道了?”
东师兄摇摇头:“没有,我们赶到时你已经被甩下马昏倒在路边,脸上被划了几道口子,衣服也破了,但还好金缕玉衣外面的那层粗麻只是磨损了,我立刻脱掉自己的衣服包住你,他们应该没有发现。衣服是这家的婢女帮你换的,放心吧!”
我这才将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心里,当初为怎么藏着这金缕玉衣想破了脑袋,最后还真被我想到一个,就是把它当做软猬甲穿在身上,为了隐藏它四溢的金光还特意在外面缝了一层不起眼的粗麻。
爹跟于叔听了我的想法后很是赞同,于叔还打趣道:“这金缕玉衣江湖中人从来都是把它视为珍品的供着,谁敢穿着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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