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大夫都请了回去,我边喝着八宝莲子汤边含糊道:“总归我不会不承认我是你的妻,璇月的娘亲。”
他翻账本的手一顿,又摸了摸我的头:“我就怕你不承认……”
我抬头便对上他一往情深的眼神,耳根子立刻红了起来连忙将他的手拂了下来:“我去找璇月,你忙吧。”说完一溜烟的出了房门。
杭晋城作为商贾可以抛下他的生意不管不顾我可以理解,这说明他底下的生意能手海了去了,可是他做为一亲爹将抱着他大腿又哭又闹的闺女抛下却是我不能理解的,我刚准备去抱璇月,却被他一手扯住往船里走,还不忘吩咐平静立在一旁的霜儿:“将璇月抱回去,半个月后我们再回来,她再闹你自己应付着。”
我坐在船舱里看着给我抚琴的杭晋城问道:“我们去游山玩水戴着璇月怎么了?”
他一副沉浸在悠扬的琴声中的模样淡淡道:“我们说好一起去看雪的,那时说的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寻思了半天却没想起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他按住琴弦柔柔道:“我错过一次不想再错过第二次。”
黄褐色的眸子里满是柔情,我被盯得不好意思遂将脸向一旁假装看水面上的风景:“那下次我们再带上璇月一起吧!”
琴声又一次戛然而止,半晌他说到:“好,下次我们一家人再去看一次。”语气里尽显欢快,我转过头去,正对上他深情的眼神,不觉莞尔一笑,可心里并未有满满的幸福感,我只当是失忆造成的后遗症。
那之后的半个月我们过得很是舒心,下雨了他便在船舱抚琴与我听,我则随便拿了本戏折子靠迈软塌上;路过市集时我们从东头逛到西头,凡是我摸过的碰过的东西他都乐呵呵的给钱;食过晚饭后他拥着我在船头赏月,告诉我这颗星叫什么,那颗星叫什么;
船行至北方时我们正赶上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雪花像炫舞的小精灵一样,我不自觉的随着它们一起舞动起来,他就那么看着我,似这天地间唯有一个我……
这日我找着璇月的时候她正跟霜儿在荡秋千,阳光绚丽的花园里荡漾着璇乐的欢声笑语:“霜儿姨,再高点再高点……”
我悄悄的走到霜儿身边,朝霜儿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她欠了欠身便退了下去,我用力的将璇月往空中推了推,璇月笑得更欢,大声叫道:“我还要再高点!”
温暖的风轻拂过我的脸颊,院子里五彩绚烂的花朵争奇斗艳,柔暖的花香漫过院子,一层又一层,向着远方飘去,心里不觉得很恬静,虽然我想不起,但是我很乐意接受这种生活。
璇月乐呵呵的从秋千上下来这才发现我,大笑着扑向我:“娘亲!”我拿出帕子将她脸上的汗珠擦了擦:“去沐浴吧,免得一会儿吹风要着凉了。”
璇月抱着我的脖子不松手撒娇的说道:“我要娘亲给我洗。”
我笑笑刮了一下她鼻子:“你呀,走吧,我们先让霜儿姨给你烧水。”说完我便将她抱起来,顿时觉得手上一沉:“璇月,你晚上不要吃饭了?”
璇月扣扣脑袋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我失笑道:“因为你太重了,娘亲就快要抱不动你了!”
她一听脸立刻羞红了起来,将头埋进我的颈窝:“璇月才不重呢,爹爹都可以抱着璇月在天上飞来飞去,是娘亲你太轻了,晚上你多吃点,这样你再抱璇乐的时候就抱得动了。”
“那要是娘亲吃了很多很多还是抱不动怎么办?”
“……那璇月少吃一点点,娘亲抱得动吗?”
“可能还是抱不动……”
“……那就再少点点……”
“娘亲不能再少了,再少璇月就长不大了,长不大就不能像娘亲一样漂亮,不漂亮以后不就能嫁个像爹爹那样丈夫,那璇月会很可怜的……’
“……谁这样跟你说的……”
“爹爹啊。”
“……你这爹都教你些什么啊,一会儿找他理论去。”
“好啊好啊,一会儿找爹爹打架去……”
“不是打架,是理论……”
“打架理论,理论打架……”
日子不紧不慢,葱郁的绿树换了身艳丽的红衣,在略微凉的秋风里摇曳得风姿卓越,也摇来了我的夫君杭晋城二十九岁的生辰。
这日我抱着璇月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寻思着要送个什么礼物好,他是做生意的,文房四宝?虽然他也记账,但是有专门的帐房先生,这送过去估摸着就落到先生那处去了,不好……送柄剑?见他吹过萧抚过琴,到真真没见过他舞过剑,还是不好……估计寻思得太过认真,愣是没听到璇月皱着眉苦着脸喊着娘亲,再当我注意到璇月时,她正跟一条纯青的大巴蛇两两对视,然后她就华丽丽的在我眼皮底下被咬了。
虽然抢救及时,没有性命之忧但这却深深诱发了我的罪恶感,杭晋城将我揉进怀里叫我不要胡思乱想,说正是盛夏时节有蛇再正常不过了,他已经命人将整个后院清理了一遍。
可是我并不是担心为什么会有蛇出现,而已疑惑为什么在明明看到有蛇靠近璇月的时候我却没有端起做为一个娘亲的责任跟义务扑向那条蛇去救我的女儿。
纵使不晓得我为什么一觉醒来会失忆,不清楚自己是谁连嫁了人有了孩子都忘得一干二净,但是璇月已经四岁了,就是说我本能的做了四年的娘亲,看璇月粉粉嫩嫩的模样应该是将她教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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