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理她的死活了,听孩子一说,她也跟着点头,仿佛很了解阿力似地。
“我看出来了,你爹人品妥妥的!”少女伸出拇指笑眯着眼,“还好幸运值不错,遇到的是你爹,要是别人家——”
“姐姐,你再休息会儿吧,我爹今天得晚些时候才回来。”谢远没有明说他爹打完猎顺便去提亲了,嘱咐一句便端着碗具出门。
“你爹要是回来了,就叫醒我。”许晚晚倚在床头叫道。
“知道啦。”谢远的脚步声走远。
在床上发了一会儿愣,少女一拍脑袋:说了半天,她居然忘记问男主人的名字了!
不是她好吃懒做,得了恩惠还不去给小孩帮帮忙,洗洗碗筷收拾收拾什么的,实在是她力不从心,这才聊天一会儿,身子发软又犯困了。
唉,等嫁人了,她得好好补回来。
等等,许晚晚甩甩头,她怎么对嫁人这个事儿可以如此轻易接受,分分钟认为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呢?
拢上被子小心翼翼的预备躺回窝里,许晚晚又是一阵伤感:这么白净的身躯,要是有去疤止痛的药抹一抹,不至于以后落下太多伤痕,瞧着膈应,可是现在,明显的寄人篱下,她也不好意思再提出额外的要求。
想到身体,许晚晚一个激灵,她还不知道自己长什么样儿呢!
耐心的巡视一圈房间,许晚晚怏了,别说梳妆镜,就是一面可以照人的玻璃碴子都没有!
她倒是忘了,这是男子的卧房,想想也不会放一面女里女气的镜子对镜贴花黄。
但是,好歹也要整理一下仪容装扮啊!
许晚晚迷迷糊糊的胡思乱想着,不大会儿又“zzzz”了。
待阿力本是满载而归的出去,两手空空的回来时,谢远就知道他爹把事情办成了,不然那王婆子怎么会收他们家的东西?
只不过......谢远扫了后院一排大小不一的铁挂钩,十分受伤。
那上面原本一排排一簇簇晾着动物皮毛和大块的生肉,有熏有腌也有新鲜的,现在为了凑足聘礼,尽数变卖,意味着他有一阵吃不上荤的,也添不到冬衣了。
“谢远。”
李钧彦瞥见孩子盯着后院就知道他在遗憾什么,本想呵斥一下儿子不要学的骄奢贪嘴,可转念一想,到底是个孩子,平日里他又严格,还真没让娃儿体验过一把奢侈,只好收了心思淡淡唤一声。
谢远转头有些脸红,他这点小九九当然逃不出爹爹的火焰精晶,免得被教育一顿赶紧抢开话头:“爹,姐姐还在休息,要不要去叫醒她?”
男子摇头,大跨步进了屋,卸下腰间和背上的包袱,往桌上拆开来看,令谢远分外惊愕。
那几团猪蹄瘦肉,可不就是荤类吗?
谢远小朋友这就看不懂了,虽说家里储存的东西多,可也只管一家的口粮,今天去下聘还不知道被那妇人趁机要挟了多少礼金去,就算勉强凑上,又哪里还有余钱再买肉食?
“等到饭点再去喊她吧。”
李钧彦不以为意的回应着,一面将肉货件件摆弄收拾起来,却见谢远呆立在一旁,不像往日勤勤恳恳上来搭手的意思,只好耐心解释:“那姑娘体弱,若不捞些油水补补,怕是很难好起来。”
谢远小朋友若有所思,后知后觉的上前帮忙整理,却还是一副困惑样。
“我把卧房那柄匕首当了。”
半晌,听到年轻爹爹的声音后,谢远瞪大了眼:“爹,那、那把利刃不是友人所赠吗?”平时他摸几下,都被他老爹说一通呢,如今居然舍得卖去当铺?
“不过是死物一件,有用的时候,自然要利用起它的价值。”
两人正说着,里屋卧房内忽然传出一声尖嗓嚎叫,惊的二人皆是心头一跳,急忙闯进房内。
床榻之上,少女裹着被子站起身僵着,直勾勾盯着床尾半大的圆桌,好像见到了什么吃人的怪物一样,一张小脸格外苍白。
“怎么了?”李钧彦早已扫视完狭窄的屋内,并未发现可疑的东西。
许晚晚伸出葱白的食指指向圆桌。
“有蟑螂!”
☆、7
烛火跳亮映照,饭桌上几盘菜式以蔬类为主,青葱可口,让人看了就有食欲。
许晚晚略带崇敬的目光看着阿力,男子鲜少被一个少女这般瞩目,先是稍稍讶异,而后不由得耳根微红。
想她上辈子被扣上“黑暗料理”之王,浪费的食材无数,多年下来也不过只学会了一样蒸鸡蛋,实在是天赋欠缺,后天努力无效。直到烧坏了一柄锅子,差点引起厨房失火,打那之后,家人一致杜绝她东山再起,免得祸害厨房生灵。
所以,每次面对那些烧得一手好菜,稳稳当当靠“吃”就能收服各路伙伴的人才时,许晚晚的崇拜之情就呼之欲出。
何况,这家男主人根本不像是会烹饪的样子嘛!
意外之余,许晚晚对阿力的好感莫名上升了一个档次。
四菜一汤,两素一荤,调配得当,再加上一粥鲜浓的番茄瘦肉汤暖胃,许晚晚这一顿吃的可谓尽兴。尽管比起穿越之前的待遇不咋的,可比起吃了几个月剩饭馊菜的身体来说,已经绰绰有余。
汤足饭饱的少女摸着圆滚滚的肚腩幸福的眯起眼,看到阿力和谢远小朋友在收拾饭桌,忙不迭的起身要帮忙。
白吃白喝这么久,是时候意思意思出人力了!
哪知男子轻轻拦住她卷袖拾筷的动作,从衣兜内摸出一剂小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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