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们看,这是什么?这桥的护栏里面怎么会有竹竿啊?!”正拿着钢丝绳套面包车的汉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朝着折断的桥墩喊道。
正在吸烟的几个报社工作人员,听了这话也围了过来,他们看着那断成了两截儿的桥墩,顿时大声的议论和骂了起来。
“黑!比他娘的黑炭还黑啊。这本来应该用钢筋的地方,他娘的居然用竹竿,这东西不是要我们的命么?”
“靠,我说怎么会这么玄呢,我的车开得并不快啊,就算撞到护栏上,也不该悬空啊,原来是这桥的栏杆有问题!他娘的,这承包工程的老板挣钱挣得太心黑了吧?”
“曝光他个鬼孙!眼下这类豆腐渣工程还少么?光知道有楼歪歪,现在不碰上个桥歪歪么?发!捅他一下!”
噪杂的喊声之中,拿着照相机的记者开始拍照,那四轮拖拉机的司机更是在一个记者的指挥下,将一个斜躺在路旁的栏杆给搬到了面包车上。
王子君轻轻地拿起了一根烟,还没有等他掏打火机,一根划着的火柴就在晶莹的小手的拖动之下,来到了那颗香烟下方,轻轻地帮助王子君将烟点着了。
“这件事情是你安排的?”王子君看着一脸笑容的秦虹锦,淡淡的说道。
“嗯”,秦虹锦见王子君脸上没有笑容,轻轻地一低头,就好似一个犯了错的小媳妇一般道:“我看仇天魁那家伙实在是有点不像话,所以就……”
“你不会只想曝光他一下吧?”王子君歪过头看秦虹锦一眼,脑子里就有些心急火燎,恨不得在车上将这个妩媚的小女人一番,两个人零距离的身体接触让王大有些英雄气短,那一刻心里一个劲儿的感叹,英雄还是需要回到人间的,因为这会儿的人间烟火已经熏烤得他情欲横飞了。
“我还和他签了一个合同,有高额赔偿金的合同。”秦虹锦虽然依旧低着头,但是在她嘴角浮现出来的那一丝狡黠的笑意,却是瞒不过王子君的。
“你呀……”王子君伸出手朝秦虹锦那盘得像月盘一般的头发上用力的揉了揉,嘴里爱怜的感叹道。
和秦虹锦认识这么长时间了,这女子已经把他当作她生命和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了,他的喜怒哀乐无时不在左右着她的情绪。王子君此刻真觉得自己对不住秦虹锦,尽管他开始也给了她一段真爱,却始终不能给她一份含饴弄孙的生活,她的神经却永远为他绷得紧紧的,这个一旦爱上他就不可救药的女人哟。
王子君来到芦北县之后,白天繁忙,晚上无聊了,偶尔也会想想女人。他觉得一个男人的yù_wàng不能得到正确的释放,是件受罪的事。
九十年代的小县城,发廊里的小姐很多都是暗地里从事ròu_tǐ生意的。遍地是情,遍地是爱,几乎快要泛滥成灾了。但是,他不能像别的干部那样借着几分酒意到饭店或者街头去找小姐,尽管伊枫来了之后,同样都是偷偷摸摸,但是,那感觉是不一样的。
秦虹锦很舒服的往王子君的肩膀上靠了靠,她轻轻眯起的眼眸,就好似两条细细的柳叶,注视着前方忙忙碌碌的记者。心中更是暗道,仇天魁啊仇天魁,生意场上,你耍个心眼儿那叫生财有道,但是,千万别给我的男人使绊子,只要让我碰上,我会让你输得一败涂地的……
芦北县四大班子的领导刚一上班,就乘坐县政府唯一的一辆大面包向县界处驶去。虽然熊泽伦在上任伊始就明确提出来了要求不要搞迎来送往,但是对于下面的干部来说,那都是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的。领导不在乎别的,出门有交通工具,他只是要的一种态度。
因此,每逢熊泽伦下来检查工作,下边的官员照样接到县界,大家宁肯挨领导批评,也不愿意留下一个不尊重领导的印象。
对于官场中人来说,有时候批评并不见得是一件坏事。批评也可以辩证地去看,既可以看成领导对你不满意,也可以看成领导跟你亲密无间。
不把你当成自家人,对你看不惯,我连批评的力气都没有。这句话虽然有点以偏概全,但是却也能被大部分官场中人所认同和接受。
和批评相比,官场中人最怕让领导记住你的不好。而对领导不尊重的事情,更是大大的忌讳。有的领导虽然不能决定你的命运,不能给你提拔任用,但是他们不能成事却能坏你的事,只要稍微歪一歪嘴,那就可以让你多年的努力化为泡影,更何况是执掌一市权柄的市委呢。
虽然已经到了四月份,但是早晨依然有点小冷。在那个流行黑色风衣的年代,几十位县领导,足足有二十多个穿着风衣。如果再给一个个配上黑色墨镜的话,那整个就是一个黑社会的大集合。
王子君现在被排在第四位,在纪委左明方的正前方。而此时,他却能够感到这位纪委看他的目光有点异样,虽然这种异样是小小的,却是依旧能感觉出来的。
“左,最近挺忙啊?”和这个纪委打交道不多,但是在这一刻,王子君陡然兴起了和左明方说两句的心思。
左明方没有想到王子君竟会主动和他搭讪,不过,对于这种表面上的客套他也很老道,随即打了个哈哈道:“哪里有你王忙啊,咱县的政法系统可是整个江省的一个标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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